到门道后,他再度伸入第二根手指,这次动作大胆了起来。两根手指沾着股沟那些未干的粘腻的润滑,在肠壁里搅来搅去,李亦行也渐渐动了情,一只手仍旧撑在床上,挺动着身体,用乳珠去摩挲床单,蹭得嫣红发硬,加重酥酥麻麻的痒意,手臂上也起了青筋,手指狠狠插进穴道。
身体开始迎合身体所做出的动作,他发出叹息,结合着手指插入的声音,再将欲言又止的喘息吐露了一般,剩下一半破碎在情欲里,欲掩欲遮。
李知鸿好像不为所动:“你,勾引我?”
“谁勾引你……”他轻轻笑一声,像是在嘲讽李知鸿的自恋:“我自慰都不许了?”
李亦行勉强翻过身,他张开腿继续着自己的抽插,另一只手却移到了少年初具雄风的性器上,抽插配合着撸动,同时取悦前后,确实有那么几个瞬间让他爽得失神。
一点点呻吟结合着身体的紧绷或者放松,都是最实诚的反馈。
李知鸿把他的每一个神色都收入眼中,从这一刻开始后,他彻底回忆起了过去的李亦行,确实就是这样嚣张,这样挑衅的神色。
一只手覆在了李亦行的身体上,一开始只是在他光滑平坦的小腹上停留,然后向上滑了滑,落在了他的胸口间。
李亦行侧头不看他,却被捏住了下颌骨,纠正了视线。
另一只手则迫不及待扑上他的脖颈,彻彻底底地掐住了那截细腻修长的脖颈,脉搏的跳动在他的掌中变得这样清晰,李亦行渐渐感到窒息,但他并不停止自慰,即使他的神色已经是痛苦与快感迅速交织的地界,他依然不放开自己的手,任由李知鸿这样掌握住他的生命。
他好不容易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来:“疼……疼。”
“疼?”李知鸿只是反问,仅此而已,因为他的手劲并没有半刻放松。
“好疼,”他的声音变得极其微弱,额角暴出青筋,自慰的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窒息的感觉让他大脑缺氧,停止思考,完全发自内心地说出自己的感受,也就在这时,那双大手奇迹般地松开了。
李知鸿突然俯下身来,在李亦行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柔和的、带着万般温情的。
他很快侧过脸,将嘴唇抵上拼命汲取氧气的李亦行的耳边。
“对不起。”
他说完这句话后,很快起身,再度离开这个房间。
只剩下李亦行一个人喘着粗气在房里发怔,他望着天花板,还有几颗金星并未消散,在他脑中转来转去。
……他确实从过去来到了现在,也确实和李知鸿做过了无数次爱。
可是正儿八经能算上吻的,好像只有今天这个。
李知鸿做了个梦,梦里是无穷无尽的雨,他梦到年少时的自己,梦到李亦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睛好像湿成一团雾,啜泣着对他说好疼。
他从梦里惊醒,周围是漆黑的,摸到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两点了。从沙发上起身,终于去打开了灯。
“先生,晚上好。”
办公室里一有动静,便有人来问:“现在需要我送您回家吗?”
“回。”李知鸿反手按了按后颈:“把桌上的文件收拾下带上。”
路上车辆稀少,李知鸿清醒了许多,问助理:“他不愿意去读书?”
“这倒不是,”助理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轻声道:“他好像不喜欢您这样的管束。”
“他是这样。”李知鸿脑子里又闪过那个梦,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还是做出了决定:“以后任由他自己做决定就好。”
李亦行知道李知鸿是半夜才回家的,但当早晨在餐桌上下人告知他先生已经出门上班后,他相比平时还是少吃了两片面包。
司机像平常一样恭敬地等待着他,可与平时又不同,因为他多说了一句话。
“请问需要我送您去学校吗?”
李亦行觉得稀奇得好笑:“李知鸿准我自己上下学了?”
司机依旧毕恭毕敬:“这是您的自由。”
“哦。”李亦行好像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随后兀自走过司机身边。
李知鸿给他上下学自由,于是他选择逃课,在外面疯玩了一整天。
李知鸿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李亦行踩着刚买的滑板,和几名染着不同发色、打扮潮流的青年刷街。
霓虹灯下,一身校服的李亦行混在这群人之间,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晚风迎面吹动他额前的头发,其实一个少年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如果不是李知鸿下车停在他面前的话,这种快乐也许能持续一整晚。
“不玩啦。”他停下动作,弯腰抱起滑板,对那几个青年说:“我爸爸来接我了。”
“你爸这么年轻?!”
“不然呢,你看我们长得这么像。”李亦行扬手做了个拜的动作,转身走到李知鸿面前,语气骤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真像儿子对老爹自然的撒娇,喊:“爸,咱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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