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思地安排一场大火,暂且将那些往事都随火中废墟一同埋葬一阵。
至于有哪些往事,季知遥还不得而知。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道:“陆广也是你们安排的?”
韩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几次,最后只是说了一句“不是”。
“他是……意外,”韩修顿了顿,道,“齐子骞说没事,不让我管。”
季知遥看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既然你三言两语说不清楚,那我自己往后慢慢查。”
韩修急道:“知遥哥哥,这些事牵扯的太多,也太久,回去之后我再慢慢给你说。”
季知遥偏过头,轻挠了韩修手背一下,示意他知道了,安静点。
而后他便瞌眸小憩起来,再醒来,已然到了候鹿山庄后门。
韩修拿出一件披风,将他整个人从头到尾盖住,捂着那股还未来得及散去的热气,然后抱着进了门。
一路走到一处有些偏僻的小院子里,季知遥被抱进屋后才双脚落地,扯下披风一看,见屋里的摆设非常陌生。
韩修促狭地笑了笑,道:“这是我们成亲的那个屋子,也可以叫洞房。院子是我额外隔出来的,方便你平常出来走动。”
季知遥微微皱眉:“庄子里的那些人还没拔干净?”
韩修摇了摇头,抱住他,低声道:“再等一段时间,你要是想去什么地方就给我说。”
季知遥点点头,走去床边试了试床榻的软硬,便翻身躺了上去,屋中冷着,他裹紧了被褥,缩在床上。
这段时日他睡得并不安稳,现在放松下来便觉得实在困乏,暂时懒得管别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点火的韩修,懒懒道:“我睡会儿。”
韩修“嗯”了一声,走近俯身在他眼角轻轻一吻,低声道:“我晚上再来找你,知遥哥哥。”
酉时过后,季知遥睁眼,一觉睡得面色红润,被炭火熏得有些冒汗。
他坐起身来,见韩修正坐在案桌边上,低头看着什么东西,手边放着一堆信件。
季知遥走过去,随手翻了几封,都是齐子骞的字迹,也早就被人打开翻看过了。
他挑出最早的的一封,正欲坐去椅子上细看,半路便被韩修一手揽过去,坐在了大腿上。
季知遥波澜不惊地瞥了一眼,继续低头看起信来。
他分别后就断了联系,再也没见过面。
莲花门建派时间也不长,似乎也在那段时间。
叶碧云和陈一啸同为“魔教余孽”,自然也有几分见过面的同门情分,齐子骞说他能坐上这个长老之位,也是有这么个缘故。
陈一啸现如今的作为,是想重整旗鼓地回来干些什么事,只是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的决策……与他这么多年来低调的行事格格不入,显得突兀。
季知遥隐隐觉得,若是让他如愿带着莲花门这帮人去了武林大会,结果会变得不可控。
这对那些名门正派来说是一个变数,可是对候鹿山庄也是一个变数。
季知遥拧起眉头,有些烦躁地想着:为什么偏偏这次要定在候鹿山庄。
末了,他翻过身,睁开浅淡的眸子,静静看着房中漆黑的夜色,无声念道。
得想办法阻止他们去武林大会。
……
三日之后,季知遥将这个念头告诉了齐子骞。
齐子骞颔首回道:“好。”
距离武林大会只有两个月了。
自前段时间,门中访客骤然剧增之后,季知遥又忽的发现,门中弟子似乎也在变少。
随之而来的,是每天都能看见多了许多新面孔。
因为这一时的剧变,莲花门原本死气沉沉的气氛忽而也跟着变了,太多的新人涌入,无力管辖,便只能由得他们去讨论,只要不越线。
那颗丹药便是众人心知肚明又讳而不言的“线”。
门中热闹起来,季知遥能浑水摸鱼的机会自然也多了,闲暇时间便四处闲逛,大致摸清了莲花门的地形。
除去他那个磨药粉的院子,另外还有六七个同样作用的院子,分散在门中各个角落,相离甚远,互不见面。
进出院子要上交木牌,而每个人的木牌都记在自己名下,不出疏忽的话是没人能进其他院子的。
这几个院子就是在准备制作丹药的原料。
而莲花门的中心,便是门主陈一啸的书房,所有的东西会在当天晚上送去他院中,倘若没有别的事,他几乎一整天都待在里面,不许任何人打扰。
这一点倒是跟季珉有些不谋而合的相像。
又几日后,门中弟子终于发生口角,两人在膳堂大打出手,却没有一人上前劝阻,待他们打到鼻青脸肿,互相无力反击之后,霍慈才带着人姗姗来迟,敷衍地说了几句,便将两人带走了。
当天晚上,后门便拖了两具尸体出去。
消息并没有被刻意隐瞒,反而被人有意宣扬出去,地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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