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的胯踹了一脚,翻了个白眼继续道:“你最行了。”
齐子骞笑着为他拢好衣领,简单清理了身上的精液体,满意道:“你睡着,我去烧点水来。”
季知遥点了点头,乏力地躺去榻上,懒懒看着齐子骞抱来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对视几眼后就出了门。
季知遥眸子半瞌,身上的热气还未散尽,刚好暖暖地泛起困来。
他扭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似乎依稀透起了光,春末的夜,已经不长了。
日头出来后,候鹿山庄大门外就迎来了一众浩浩荡荡的人。
为首的武林盟主长孙术看了看这里残败的景象,点了手下几个人去清理清理,便踏进了庄主书房。
书房中的案桌之后,韩修正病殃殃地坐着,脸色苍白,气虚虚浮。他身边只站着一个小厮,一动不动地低头弓着身子,看不清脸。
韩修望着长孙术,试图撑着坐起来,猛地咳嗽几声,虚虚道:“咳咳……我等有失远迎,还望长孙堂主恕罪。”
长孙术看着韩修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走上前关切回道:“韩庄主哪里话,伤势如何了?”
“恐怕还得休养些时日。”韩修低咳几声,朝着身旁小厮挥挥手,为长孙术落座上茶。
长孙术点点头,稳稳坐下,抬头又道:“武林大会的事我已命人去彻查,定会给韩庄主和诸位一个交代。”
“至于候鹿山庄……”话锋一转,他顿了顿,“说来惭愧,这场无妄之灾,是韩庄主替我们天汇堂扛下了。”
韩信闻言抬起头,正想接话,又被长孙术继续打断道:“不过韩庄主放心,我等不会坐视不理。今日我带来的人,韩庄主挑些入得了眼的留下,这段时日里就任凭候鹿山庄差遣。”
“长孙堂主哪里话,”韩修摇摇头,“这件事若是查清楚,也算是给江湖众人一个交代。至于人手……不必留太多,还是堂主的安危更重要。”
两人你来我往地寒暄推拒了半天,长孙术才终于耐不住地朝着屋内众人挥了挥手,使着眼色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韩庄主有话要说。”
韩修垂头笑了笑,也顺势抬手推了推身边的小厮一下,低声道:“出去吧。”
季知遥仍旧低着头,余光瞥见长孙术的目光一直盯在他与韩修身上,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审视的眼神仿佛快要穿过那层轻薄的人皮面具,看出他的真实身份了。
他点点头,走在最后一个,带上了门,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终于还是跟长孙术对上了一瞬的视线。
这个年近古稀的老人,目光却如鹰眼一般,丝毫未见老态龙钟之感,季知遥不由得动作一顿,有些失态地留下一声关门的闷响,站去了门边。
只这么一眼,他就已经确定,儿时是见过这位天汇堂堂主长孙术的了。
可世事更迭,兴衰交替,自三十年前魔教风波之后,候鹿山庄都已换了两次庄主,天汇堂却仍旧是长孙术手握大权。
是因为后继无人,还是不舍得放下手中的那些东西?
大约一炷香过后,屋内说话的动静才停了下来,片刻后,长孙术便开门出来,带着人走了。
季知遥本是站在一旁目送他们离开,却忽的又对上了长孙术转来的视线,只能忙得低下头去作揖,听见长孙术远远朝他道:“好好照顾你们庄主,可马虎不得。”
季知遥低声回了句“是”,抬头再看时,天汇堂那一行人已过了转角,不见踪影。
他转身进屋,又带上了门,扭头便看见韩修欲言又止地站起身来,只能皱着眉走过去将人扶住。
“要拿什么东西?”他问。
韩修抓住他的手,刚握上那一瞬力道大得出奇,而后马上又松了手,只是虚虚握着,又抬手指了指胸口处已经渗血的伤口,道:“该换药了。”
季知遥点了点头,扶着韩修回里屋床上躺着,一边换着药,一边问:“他说了些什么?”
“还是以往那些话,”韩修咬牙忍着痛,沉声回道,“没什么稀奇的。让我好好听话罢了。”
季知遥垂眸看着那些还裂得厉害的伤口,只不过是今天为了应付长孙术出去坐了一下,许多本就还没开始愈合的伤口就又重新撕裂开。看样子,饶是用再好的止血药撒遍全身,恐怕也得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全结疤。
他将药粉成片地撒上去,抬头后果然看见韩修一声不吭地憋了满头的大汗,又去拿了汗巾一一擦干净,然后才开始包扎。
“五天后我要去荆州找陆广,”季知遥看着手中雪白的布条在瞬间便被染红,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低声道,“你好好养伤,让子骞留在这儿照看着你。”
“你一个人去?”韩修皱眉道,“不行!”
“你不放心我一个人去荆州,”季知遥低头看着他,眸子逆光垂着,看不清神色,“我就放心你一个人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
韩修哑言一阵,抿嘴道:“就这么着急吗?”
季知遥摇头:“拖不得了,天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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