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侍女十分自信自己的行动绝无可能被发现，宇文家的秘技真的被发现，他们也不可能是大夏朝的顶级世家了。
到底是谁？
青衣侍女皱起眉头，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难道是上皇派来的人，不可能，她还不至于让高高在上的上皇动手。青衣侍女目光没有移开，诡力运转，浑身戒备，一旦有什么不对她第一时间逃走。
“不用这么紧张！”一道平静的声音在巷子中缓缓响起，十分低沉，也很神秘，听者很容易会想到寂静，安静，死亡，从而放松很多。
“……”青衣侍女毫无疑问的感知到了这点不同的氛围，这些往往是高等级的诡士才会出现的，也就是所谓的言出法随，能够影响到她的诡士。
青衣侍女衣袖中的双手缓缓呈现爪状。
角落中缓缓步出一个修长高大的黑色身影，长长的黑袍，黑袍上绣着无数的暗纹，黑发被梳起来露出锋利到耀眼的眉眼，几乎是看到的根本不可能忘记的容颜。
青衣侍女也不例外，她第一时间就认出面前来人：“地榜诡士——贺堪！”
“不知你跟踪奴婢有何要事？”青衣侍女乍看起来似乎放松了很多，语气也十分恭敬的开口询问，一边还微微低头对着黑发诡士行了一礼。
贺堪却一眼看见青衣侍女都是伪装，不但没有放松相反更加戒备，诡力全都被聚集在手中，如果不是蜘蛛感应十分敏锐，他都不一定能够发现。
“吾可不是跟踪。”贺堪摇摇头，表示他从来不跟踪人。
“吾只是算到了你会路过这里，特地在这里等着罢了。”
青衣侍女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对上了贺堪：“卦之一道。”
贺堪轻轻一笑，开口道：“在下算是精通这一道。”
卦之一道的确不用跟踪，地榜中的另一位走卦之一道的阎忌也向来神出鬼没，让人忌惮。
“不知贺堪大人想要干什么？”
“你是想去找宇文家主吧？”贺堪不想继续跟青衣侍女继续打官腔了，青衣侍女一看就是那种从宅斗宫斗甚至比斗中爬起来的人类【战神】，他不直白说清楚，估计对方能一直装傻，宇文家的手段有很麻烦，万一逃了也浪费时间。
“不，应该说青鱼诡异，你准备去唤醒他。”贺堪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
青衣侍女头微微垂下，看不清神情，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整个人就如同十分标准的侍女画。
“青鱼现在如此虚弱，诡异的一面算是被压制到最厉害的地步，你过去如果按照古籍的仪轨血祭，的确有八成可能唤醒。”贺堪点点头，他也不在乎青衣侍女的沉默。
贺堪就单纯想要自言自语。
“吾还在思考宇文家主一向老谋深算，不该一点后手都没留，看来，应该就是你了。”
“那贺堪大人是准备拦住奴婢吗？”青衣侍女被彻底拆穿身份后，终于抬起头看向黑发诡士，低声询问道。
“不不不，我为什么要拦你。”
“吾是过来帮你们的。”！
两刻时间
“帮我们？”青衣侍女第一次出现表情波动，困惑，犹豫，防备，一系列的表情接连出现，显然，她并不信这句话。
贺堪没有解释，他就是这么一说，人族因为这事死了这么多，他本来心情就很一般，他与宇文家还有死仇，他好声好气宇文家相信才有鬼。
贺堪干脆将自己估算的情况说出来。
“你不会以为古籍中传承下来的仪轨就是对的吧？”贺堪十分直白的开口，道：“真要是对的，你们家主也不会这样子了。”
“另外，我想想，古籍传自荒野之外这件事情，你们知道吗？”贺堪眼看青衣侍女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过来，他托住下巴，沉吟片刻，说道。
青衣侍女抚住衣袖的手一顿。
看来他猜对了，贺堪一看她这表情就明白对方肯定知道，宇文家比他预料中知道的还要多，这个消息他还是询问了上皇，不，准确的说是上皇手底下得蔡太监透露给他的一些小线索，再与之前搜集到的宇文家线索联系在一起。
比如说宇文家主这一系列的水属诡异计划看起来荒诞无稽，实际上一件件都可以串连上，都符合逻辑，这一点就不太可能了。
一看就不是宇文家主能想出来的。
整个过程虽然好像是大夏朝诡士们能做出来的事情，实际上，光是以祖宗鬼养育这一点就让贺堪觉得蹊跷，不太像大夏朝的风格反而更像是万族的。
再加上是数百年前。
这个时间线太过于暧昧了。
石族也是数百年前退到穷山的，人族也是数百年前进入这一片荒野的，结界是再之后的不久升起的，种种结界在一起就不像是巧合。
万族难道就这么任由人族退至结界中休养生息吗？还留下一脉挡在结界外面，换作是贺堪站在万族那一边他肯定不会罢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光是看着敌人不死都隔应的慌，贺堪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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