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世,而是他的经历,沈又青不知道姬南泽经历过什么,这才是他痛苦的根源。
沈又青拿药膏涂抹着姬南泽腿根的伤痕,姬南泽不自在地转移目光:“你不做了?”
“没地方下手啊也,他们真是一点肉沫没给我剩下。”沈又青表面笑嘻嘻地插科打诨,棉棒轻轻点在他腿根,视线却又上爬到他的侧腰,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了,但是沈又青那日的记忆仍然清晰到可怕。
是「正」字,三个半的「正」字。
现在想想,会不会就是那个人杀人那天,不,是姬南泽杀人那天留下的痕迹呢?
那次他无故旷工三天,被取消了升职资格。
是从那天开始的吗?所有的异变。
沈又青擅长逃避,逃避家庭的破碎,逃避家族的责任,那天他为什么没能问问姬南泽发生了什么呢?
哪怕最后什么也问不出,他为什么没问呢?也许只要问一句,如今的情势就能改变。
但是自己非但没有关心,甚至还拿这件事威胁姬南泽,一次次。
糟透了……
而更糟的是,他如今仍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待姬南泽。
沈家没有教过他这些,他学会的只有争夺与占有。
“组长,如果我早一点认真向您表白,您有可能接受我吗?”
姬南泽有些惊讶,没想到沈又青事到如今竟然还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他沉吟了片刻,笑了一下:“没可能的。”
他和林遥在一起的时候不可能出轨,林遥出轨后他又失去了再次信任一个人的勇气。况且林遥这种喜欢了自己二十几年的人都会出轨,沈又青这种公子哥,他的兴趣又能保持多久?
沈又青自己估计都无法打包票,不过是得不到才让人惦念。
并且他的喜欢,未免过于轻浮,喜欢自己什么呢?不过是容貌与身体,大家都一样。
于是姬南泽嘲讽地勾起唇角,用指腹轻轻磨蹭沈又青那潮湿的眼角:“做炮友有什么不好的呢?你没爽到吗?”
“如果没有和我做炮友,你不是还在暗搓搓地性骚扰我吗?”
沈又青呆愣地看着姬南泽讥讽的笑容,眼泪又不自觉落下来,他惨笑一声低下头:“您为什么杀人呢?”
“你不是猜到了?”
怀着莫名其妙的恶意,姬南泽又将沈又青的脸强行捧起来,直视着他的双眼令他无处可逃:“没错,你猜的都没错,腰侧的刀伤是他们划的,是我那晚高潮的次数,三天三夜,我都被玩透了,从那之后我就发现,原来我是个欲求不满的表子。”
他此时的笑脸与话语都过分残忍,将沈又青割得面色苍白四肢冰冷,仿佛快要窒息,沈又青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姬南泽又放过他,轻轻在他唇瓣上亲了一下:“好啦,所以你问什么呢。”
姬南泽明白,他在失控,看着沈又青崩溃的神色他在觉得快意,说什么喜欢,明明他也一直在推着自己堕落。
凭什么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
姬南泽想,他不会再对谁感到愧疚。
“……组长,您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呢?”
凌晨时沈又青埋在姬南泽怀中吸吮着他的乳尖,像是一个玩累了的孩子,脸上泪痕麻木,姬南泽放纵地拥抱着他,眼中闪烁。
“一开始是南泽,后来是姬云泽,现在是姬南泽。”
沈又青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呢?姬南泽指尖捏紧,在小夜灯下思索。
姬云起不可能一辈子不回来,而他一旦回来,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如果药物还没有使他发疯的话。
众所周知,黄片中总有那么几个角色,他们永远尝不到一点肉香,却是整部影片的基石,是必不可少的气氛担当。
将领导同事带到家里的热情好客的醉酒丈夫、厨房里眼瞎的闺蜜、茶水间里耳聋的同事、电车里冷漠的乘客,诸如此类。
而李鹤,就被他亲爱的朋友陆野洲分配了这么一个角色,一位放着娇媚妻子却天天不睡的阳痿丈夫。
“……我是哪个角色?”
拿到剧本,姬南泽没注意旁边已经石化的李鹤,径自陷入了沉思,最后他试探开口:“是儿子同学吗?”
被抓来做导演的陆野洲没忍住笑了出声,他揉了揉鼻尖,干咳了两声:“老师您是……嗯,饥渴人妻的角色。”
姬南泽不小心将手中剧本捏出一丝褶皱,神色冷郁:“签约的时候是确认过的,我只做攻。”
“嘛,对啊,人妻攻。”路野洲用手挡着唇露出一抹坏笑,“放心吧老师,此次和您搭戏的演员都愿意为您做受呢。”
剧本并不复杂,是小黄片中极为常见的题材。
阳痿丈夫和他欲求不满的骚货妻子,以及心思叵测的继子与继子的黄毛同学,会发生什么简直不用多说。
继子与黄毛同学的演员也都到了,都是攻役演员,甚至是新人,比姬南泽还新,这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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