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期总是蹲在姬南泽的家门口,但是他也不说话,看见姬南泽下班就用那双藏在发丝后的眼睛盯着他,然后被姬南泽无视也不恼,等到姬南泽进了家门他就会自觉离开。
像是一只不讨喜的流浪狗。
即使在沈又青家里一觉睡到了中午姬南泽也还是很累,他想着回家继续睡,毫不意外地又在自己门口看到了王期。
姬南泽如同往常一般无视了他,也懒得挡密码锁了,在上面摁了几下就推开了门,但是当他进了家门转身关门时,一只苍白的手骤然握住了门板的边缘。
“你又和别人睡了吗?”
“对。”
姬南泽漠然地回答,连眼皮都没抬。
“你还有事吗?”
他看到王期的指尖泛白,手背也鼓出青筋,但是他最终只是默默收回了手。
姬南泽毫不犹豫地在他面前关上了门。
他并不担心王期会像上次在电影院一般袭击自己,因为自己现在是清醒的,而王期只敢迷奸自己,上次应该已经把他有限的胆量全部用完了。
狗急了都会跳墙,姬南泽其实根本没把王期上次的袭击当回事,只因为王期的懦弱给他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
像是少年时他每次被姬云起搞得神志恍惚,躺在课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时,王期会抱着画板,膝行到自己桌边小心翼翼地亲吻他颤冷的指尖。
而姬云起会在旁边敞着衬衫叼着烟,在烟雾中像弹琴一般轻点姬南泽赤裸的身体,清算他身上暧昧的痕迹。
姬云起性子恶劣,总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王期卑微的求爱行为,就像是看一场猴戏,丧失兴趣后再轻蔑地将王期一脚踢开,像踢一只狗。
在姬云起咧着嘴角用腿踹他的脑袋用鞋跟碾压他手指的时候,王期会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努力护住自己怀中的画板,那是当时王期的胆量允许他做的最出格的事情。
姬南泽摇了摇头,将那些混乱的回忆甩出脑海。
而在姬南泽看不见的地方,王期咬着指尖阴鸷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是他派人调查的关于沈又青的身家资料,指甲已经被啃咬出血,他却仿佛没有痛感,只是专注地盯着资料,然后他忽然笑起来。
“周末有一场慈善晚宴,所以时间需要空出来,其他的行程你帮我往后推迟。”
俊美的男人气质温和,他有着一双极为深情的桃花眼,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打,在去片场的路上,他抬头对副驾驶上的中年男子笑着开口。
李成华在后视镜中看了一眼男人,爽快地应下:“放心吧虞老师,先生都给我吩咐过了。”
男人闻言眼中笑意不减,话语却轻飘飘的:“他的话倒也不用全听,有时候你应付一下就好,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
李成华愣住了,在司机等红绿灯的间隙他干笑着点了点头:“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男人不再说话,扭头看向窗外,窗户上他的容貌轮廓精致而优雅,李成华悄悄擦了擦额上冷汗。
他不是什么优秀的经纪人,当初捡到虞长戚这个好苗子纯粹是走了狗屎运,自己能力有限也拉不到什么好资源,虞长戚如今能爆火几乎全都是靠自己,而他这个所谓的金牌经纪人不过是沾了虞长戚的光。
本来李成华一直都是像供神一般供着虞长戚的,但是虞长戚火了这么几年也没开除自己,李成华便有点松懈了,结果现在踩了雷点,他惴惴不安地去偷看虞长戚,虞长戚察觉他视线转过头来,无奈地笑了一下。
“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被别人干涉,仅此而已。”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不会开除你的。”
李成华听着这话悬着的心落下来,不免有点感动,他道着谢,然后忽然又想起来什么,担忧地看向虞长戚:“虞老师,上次那个躲在您酒店的私生饭,您打算怎么处理?她已经不是初犯了,我有点担心您的安全。”
虞长戚为难地轻轻蹙了蹙眉心,唇角却还是习惯性地带着笑意:“她家里情况不大好,我要是追究她,她可能就毁了……她年纪还小,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唉,您就是太心软了……”李成华不大赞成,但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妥协了,“算了,我多安排几个保镖跟着您吧。”
“哦对了先生,慈善晚宴的行程要公开吗?”
“不用,等到了会场拍几张照片发到围脖上就行,这毕竟属于私人行程。”虞长戚说着又挥了挥包着纱布的手指:“拍照的时候记得避开手,别让粉丝担心。”
“都说您自己别做饭了……”
车体在黑夜中驶过,李成华絮絮叨叨的话语也消散在了晚风中。
虞长戚奔赴片场投身工作,姬南泽此时仍然沉浸于安详的梦乡,而更多人的夜生活此时才刚刚开始。
“喏,给你。”私人会所中,轻佻的青年正拿着球杆和台球桌上身姿妖娆的女人调情,看到沈又青过来后,青年从身后的酒桌上拿起一个淡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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