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我不能百分百肯定,只能说,这个概率非常大。」萧然说着,便又继续循着电波信号往前走去。
我赶紧加快步伐跟在了後面,道:「不管怎样,还是要尽快找到那个求救的人,也许……也许他还活着,正在等待救援也没一定。」
萧然回头看看我,挑了下眉,说:「你以为我是去救人的吗?」
「啊?难道不是吗?」我愕然。
「你以为我是红十字会的义工还是警察?我为什麽要去救这个人?」他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脸无辜。
我不禁皱眉道:「如果不是去救人,那你现在为什麽要去找他?」
「哦,我只不过想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同行、有没有带着什麽好货se罢了。」
「什麽?你……原来是想要趁火打劫?靠!」
我被他说得呆了一下,愣了几秒钟後,心中一声冷笑。
呵,这家伙,刚才有那麽一个瞬间我差点误以为他是好人,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自嘲地撇了撇嘴,我一声不响地跟在了他身後。
荒漠里纵横席卷的风声贴着耳畔呼啸而过,远天里新月如钩,映衬着层层叠叠一望无边的迤逦沙丘,彷佛悬挂在浪cha0凝固的海面上一轮恍惚的银盘。
广袤的沙海,si寂的大漠,雄浑而壮阔,静穆而苍凉。
我紧紧裹着萧然的外套,顶着寒风,在沙地里一步一个脚印,费力地往前行走。
此刻若是有空拍的俯瞰图,我相信自己的身影一定b蚂蚁还渺小。
「你刚才在跟着我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是跟丢了的话,你就迷路了。」萧然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
我微微一怔,抬起头。
他又道:「不要小看这片沙漠,小看它的话,你会si在这里。」
我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步行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後,眼前出现了一座高达几十米的沙丘。
萧然身手敏捷地往上爬了几步,然後回头看看我,笑着伸出手。
「怎麽样,还有力气爬吗?」
「啪」地一声,我毫不客气地打掉了他的手,冷声道:「你也别小看我。」说着,我便开始手脚并用地往沙丘上爬。
但其实,爬沙丘要b登山还难得多,因为沙子是柔软的,并且具有流动x,一脚踩进去根本就没有着力点,稍微一蹬便整个人往下滑,如果再不留神,就会顺着沙流一起滚落下去,所以我只能咬着牙尽量地把手脚探进沙子深处,以加强凝固力。可是沙子里埋着许多尖锐的砂岩碎砾,我才爬了几米,双手就已经被割得满是血口,稍一用力就疼得好像徒手握在刀刃上。
「呵。」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低低的笑。
我抬起头,却看到萧然脱下自己手上的半指皮手套扔了过来。
「小孩子别那麽逞强,会不讨人喜欢的。」
「taade敢再叫我一声小孩子你试试看!」我恼怒地瞪着他。
其实我并不是忌讳被称作「孩子」,而是厌恶他在叫我「孩子」的时候语气里总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让我感觉自己被小觑了。
萧然「嘿嘿」笑了两声,道:「你难道不是整天跟在你哥身後的小p孩吗?」说着,他手里变魔术似地多了一样东西,不怀好意地冲我扬了扬。
我愣了一下,趁着月光,眯起眼睛探过头去仔细一看。
「靠!这、这张照片你哪里来的?」
我突然失声大叫了起来,震惊地张着嘴巴如同活吞了一只si苍蝇。
这是一张我十八岁生日时的照片,二哥和雪洺姐来我家替我庆生,我打赌输给了二哥,只能愿赌服输地穿上了雪洺姐特意为我挑选的一条nv仆裙,头上还戴着一对毛茸茸的猫耳,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地站在那里。二哥笑得几乎下巴脱臼,雪洺姐一边叫我摆姿势,一边不停地按着快门,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这些照片,简直就是我人生中不堪回首的「w点」!
「为、为什麽你会有这张照片?」我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萧然邪恶地一扬嘴角,笑着说:「那天你二哥只是打了个电话托我照顾你,但是并没有告诉我你长什麽样,於是我就从他的网路相册里找到了这张照片。」
「靠!那里面有那麽多张照片你偏偏选了这张?你、你、你把照片给我!」
我急着伸手想要去抢夺照片,可是刚往上踏出一步,突然脚底下一滑,顿时整个人失衡,好像踩空楼梯一样连滚带爬骨碌碌地翻滚下沙丘。
「哈哈哈哈,你简直太可ai了,哈哈哈……」
看着我的糗样,萧然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混蛋!笑什麽笑!快把照片给我!」
我狼狈地从沙地上爬起来,甩了甩满头的砂砾,也顾不得手掌和膝盖的伤痛,便又立刻再次爬上沙丘,拼了命地去追赶前方萧然的身影,可谁知他一个转身,竟然加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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