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上心,您这又供吃穿又供学的。要不,咱们就拣能教的教?”
祝缨道:“他们有那么糟吗?从别业里挑人的时候,脑子不灵的我都没带啊。”当时想上京之后的麻烦一定很多,迟钝是会丢命的。
“那……差不多得了。”
祝缨道:“好吧,安排他们学点儿别的。我看都还能用。”
“哎!别叫我再教那些就行。”
祝缨笑道:“一会儿咱们同去。”
“好嘞!”让祁泰自己去吊唁那可难为死他了,拖着拖着他可能就不去了。跟着一起那可太好了。
落衙之后,两人稍作修整就去了永平公主府,奠仪奉上。
史胤接着了,轻声说:“大理恕罪,明日东宫伉俪要来,府里有些忙乱,不周之处还请担待。我们驸马在那边府里。”
祝缨道:“遭逢噩耗,府上已是井井有条了。上表了吗?鸿胪寺来人了吗?”
史胤道:“驸马的奏本已经上去了。”
祝缨点点头:“我去那边。”
史胤派了人,将祝缨送到灵前,他自己又去应付别家贵宾了。
祝缨把两府的忙碌看在眼里,又见着好些官员过来吊唁,人来人往的,老驸马这一死,倒能看出些东西来。沈瑛、赵苏等人都来了,祝缨又与鸿胪寺的旧识们聊了几句,才到灵前拈香。
安仁公主不在前面,骆晟带着弟弟、儿子在那里应酬,他头发凌乱,眼圈儿发红,颇有些楚楚风致。
祝缨说了一句:“节哀。”
骆晟道:“我如今是不知所措。”
“您必是知道的,只要您慢慢想。”
一两句说完,祝缨闪到一边,把骆晟让给其他人。眼看沈瑛与骆晟也简短地说了几句话,司仪令跑了过来,与沈瑛低语。
司仪令的样子很狼狈,帽子也歪了,头上直往白烟。祝缨又往一边撤了撤,与同样过来吊唁的陈萌说话,陈萌道:“甭看,他又没分清主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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