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手中捧着一个印有囍字的糖盒递到了女人面前。
“谢谢你啊……哎?”
女人一边连连道谢,却在看清了眼前人的长相时,她瞪大了眼无比惊喜:
“是你啊!”
与女人一同面露惊喜的何愿笑意轻然:
“果然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
刚才在教室里,何愿看着女人的模样就分外眼熟,在忽而想起了在哪里见过后,她便跟了上来。
何愿蹲下身,将手里的糖盒递在了小女孩面前:
“你叫米米对吗?这里面有糖果和饼干,拿去吃吧。”
“快谢谢阿姨!”
女人抚着孩子挣扎得凌乱的头发,教言道。
米米捧着糖盒立即停下了嚎啕大哭,刚刚平息下的抽泣让话语暂时不太连贯:
“谢……谢谢……阿姨。”
米米打开了糖盒,看着一盒子的糖果两眼放光。女人挑出里边的一包适合充饥的小饼干,撕开包装袋后放到了女儿手里。
看着女儿安心埋头吃着饼干,女人面向何愿笑得激动:
“妹妹,那时候你把房子让给我们住,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这次你又帮了我个大忙。”
何愿回想起那时房东因找来了新租户而把自己赶出门。
本来在莫许的帮助下,她可以搬回去。却看到出租房里新住进来的母女三人时,有些于心不忍。
若自己强硬的要搬回去,这母女三人必定得露宿街头。
所以,最终何愿还是让拖家带口的女人住了下来。
没想到竟然那么巧,会在成人考学班的课堂上再次遇到了那个女人。
思及房东的嘴脸,何愿满脸愤然:
“那房东惯会欺负外来人,专门钻法律空子谋些不义之财。你最好不要在那边长住,能搬就搬。”
“谢谢你啊妹妹。我签了半年的租约,等合约到期了我就换一个地方。那房东人品不好,我也不想继续住他的房子。你放心,我在州央的暂住证签的亲属签,能呆在这里两年。他想用暂住证的法子套我,还暂时套不着。”
何愿安心的点点头:
“那就好。要是房东再为难你,你一定要报警,不要憋着忍着。他要是看你好欺负,指不定要怎么为难你。”
“好。”
女人拨了拨毛线帽沿下的碎发,亲和的笑道:
“我叫李想男,妹妹你怎么称呼呀?”
听到这样的名字,何愿笑意将熄。
空落落的双瞳之中泛起了一道微光。
与其说是怜悯,不如将其称之为共情。
她遮掩去那一闪而过的变迁。
再度牵起垂落的嘴角:
“我叫何愿。”
——
中午时间。
或许因为是周末,这座教学楼的出入口来往的人并不多。
稀稀疏疏的人潮之中,静立在大门口的修长身影实在惹人瞩目。
每每路过的人都不自觉的投去目光,又生怕被人察觉自己稍显冒犯的凝视,而立即收敛起了盯在那人身上的视线。
“对不起!我来晚了。”
何愿匆匆小跑了出来,她额头上碎发凌乱,羽绒服的连帽都因奔跑而侧偏在一边。
莫许微微一笑:
“没关系,走吧。”
随着她的脚步,他与她并肩而行。
他自然而然的抬起手为她轻轻整理好了身后的连帽,在目光触及她肩膀上的编织袋时,不禁问道:
“怎么没有背我送给你的皮包?”
闻声,何愿脑子里蹦出了前几天莫许送的那裹着层层精致包装的皮包。
她随即伸手拍了拍自己的编织袋:
“我的编织袋也没有坏,况且,我也习惯用这个了。”
何愿从没见过包装得那么仔细的皮包。
纸袋里边套纸盒,纸盒里边裹包装纸。连金属扣和拉链把手都被保护膜缠得仔细。
如此想着,何愿一个心颤:
“……那个皮包很贵吧?”
他依旧笑得温和,只是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我觉得款式很好看,你应该会喜欢。想着你的编织袋也用了很久没有替换,所以就买了。”
“的确很好看,谢谢你!只是让我平时用,我实在舍不得。等到有什么需要我扮演‘莫太太’的场合再用比较合适。”
说着,何愿点着头,像是在赞同自己的想法。
然而她并未察觉,身旁男人的笑容在她所言“装扮”两字点在心头时,稍有褪色。
他温声不改,转言道:
“喜糖送给程教授了吗?”
她盈着遗憾的笑容:
“说来话长,喜糖没有送到程教授手里,只能下次了。”
“没关系,程教授的丈夫出院了。过几天是冬临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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