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也将我开的那家饭店地址给你了,以后再有什么事都可以去那找人帮忙。”
五十五心情大起大落,这几句安慰的话并没起多大作用,反而让他哭得更凶了,哭得直打嗝。
岁笙头痛的看着他,哄小孩安慰人的事她真的不擅长,正苦恼着,一阵巨大的咣当声响起,孤儿院的铁门被一脚踹开。
刺耳的摩擦声和噪音吓得院内所有人一震,齐齐看向大门处,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醉汉拎着酒瓶,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岁笙刚还哄不好的小孩立刻止哭,拉着她的手就要跑,这次拉不动的人换成了岁笙。
她扫视了一圈,刚刚还在外面的小孩全都躲回了屋里,门管得严严实实,另一个主犯是谁,已经明摆在眼前了。
五十五见她还不动,记得额头的汗都要冒出来了:“快跟我回屋里去!那男的一喝酒上头,见谁都打,一没钱就来这!”
岁笙道:“迟了,人已经看到这边了。”
看着迎面走来,膘肥体胖的男人,岁笙先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陆泽然的电话,几乎秒接。
她只来得及跟他说明地点让他速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拉上试图挡在她面前挨揍的小笨蛋往后撤。
然而醉酒的男人虽然走得摇摇晃晃,但速度有点也不慢,保镖察觉不对时,人已经跑到他的前面直奔岁笙逼近。
保镖暗骂一声,醉酒的男人手里还拿着白酒瓶子,不知道喝了多少,这要是出事,回去按魏小姐的脾气,还不得让他脱层皮?!
岁笙看着后面来势汹汹的酒鬼,看来这能用那招了。
五十五突然感觉身上一轻,发现后背的双肩包被岁笙拿走,然后打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五十五:‘什么情况?想扔东西砸人也该是整个包丢过去,东西都倒出来算那样?’
岁笙没管五十五看傻子的表情,将手伸入包底,将里面的夹层拉开,掏出一把直接丢向了伸手追来的酒鬼。
之后的一幕让所有人目瞪狗呆,岁笙在上风向迎风挥洒,手中握着的一大把百元大钞呼啸而来,直接糊了酒鬼一脸。
等酒鬼将脸上的东西拿下来定睛一看,果真是一百元大钞!是真的,而且还有好多!
岁笙将事先准备用来钓鱼的饵料全部撒了出去,一万块也就是一百张,足够酒鬼捡一会的了。
五十五看着空荡荡的包,想到刚刚他竟然背着这么多钱站在那,精神又开始恍惚起来。
他的认知里,大人只分两类:人渣和蠢蛋,不想原来还有一个自成一类的,他愿称之为壕杰(姐)。
如果他受过未来互联网的洗礼,他就能用更恰当的词形容,叫壕无人性。
岁笙看着哈哈大笑,满地捡钱的男人,这不是意识挺清醒的吗?说什么酒后失手,酒后冲动,都是借着酒劲找的托词而已。
这酒鬼喝大了就来这里欺负弱小无依的孤儿,没钱就从小孩身上割。
难怪铁门破烂成那样,难怪抵门的棍子会在地面戳出那么多深坑,难怪小孩一个个都瘦弱可怜,如此丧心病狂,实在该死!
岁笙一步步靠近沉浸在发财梦中的酒鬼,随后抽出一根歪斜的“晾衣杆”,双手握紧,对着男人的大腿狠狠抡去,一棍子下去,木棍直接折断。
毫无防备的男人被打得嚎叫出声,挣扎想要爬起,但被打的腿根本痛得用不上力,酒瓶也被岁笙踢飞,但就算疼成这样,他也没将手里的钱松开。
岁笙又抽出一根木棍,对准他握钱的那只胳膊就是一个连环棍,棍棍到肉,断了一根继续找下一根。
刚要再找,手边就递过来了一个,五十五两样放光:“他平常就是用这些棍子打我们的。”
岁笙其实已经知道,还是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木棍,这些棍子都只有两指粗,只要不打关键部位,打不残的,况且他肉这么厚。
保镖汗颜的看着岁笙接过一根根棍子,抡圆了往酒鬼身上削。
身后已经有好几个孩子自发排起了长队,加入了取棍子、递棍子的支援行列,一边看岁笙打人一边呐喊助威。
他之前竟然觉得岁小姐是脑力派,果然惺惺相惜的都是同类,她跟魏小姐做朋友,肯定合拍。
等警车一路飞驰赶到孤儿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破败的孤儿院里,一群小孩齐声呐喊助威,满地的百元大钞散得到处都是,还有不少断成两截的木棍。
一个保镖抓着个满嘴脏话的老人在旁观战,岁笙已经将两个袖子撸到肩头,照着地上打滚求饶的男人追着打,棍棍见残影。
陆泽然几人:‘求援电话是谁打的来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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