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小溪旁沁水,递给她, “您擦把脸。”
“好。”
这时,护卫来报,说是在溪流的下游发现了宋契等人的行踪,那伙人正坐在溪边歇脚。
余舒凌与景盈对视一眼,以为景盈会即刻驱马启程,避开宋契,没曾想,景盈从袖管里掏出一包药粉,洒进了溪流。
“这是?”余舒凌挑眉问。
“是迷药。”景盈笑着解释, “出门在外,防身之用。”
余舒凌不禁诧异,这姑娘胆气过人,手段也颇高。
是块值得打磨的璞玉。
稍许,景盈让护卫再去打探,护卫扛着昏迷不醒的宋契走过来,惊喜道: “还是小姐机智。”
景盈笑笑,扶着余舒凌起身,走到护卫身边。
余舒凌辨认,点头道: “是他。”
景盈让人取来麻绳,将宋契五花大绑。
护卫询问道: “宋契的那些随从该如何处置?”
没等余舒凌开口,景盈随意道: “砍了手脚,以免他们东山再起。”
余舒凌更为诧异,这姑娘果敢且狠。
护卫将宋契绑在马车后面,几人启程,行了两日路程后,抵达京城外的村落,因余舒凌身体抱恙,耽误几日。
当他们回到皇城,已到了登基大典当日。
宋契在快到东城门时醒来,很快意识到自己被抓了,冷笑一声,转眸观察周遭。
自己竟然被兵部尚书之女抓了,真是冤家路窄!
新帝登基。
齐蕴身着龙袍,以玉带銙束腰,头戴十二旒冕冠,手持玉圭,在众臣的见证下,步上御道,步履稳健,沉稳不迫,当登上高高阶墀,转身面对百官时,龙陛上的浮雕似乎幻化成形,扶摇直上九重天。
属于帝王的威严之气,在这一刻显现的淋漓尽致。
百官跪地参拜新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此,大雍迎来了永曦元年。
徐福来站在一众宦官中,泪湿眼眶,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太子殿下,历经磨难,涅盘而生,成为了大雍的掌舵者。
他偷偷抹下眼角,这时,视线中多出一方锦帕。
刘屿替他擦了擦,勾下唇,继续见证大典的进行。
待内阁六部完成该有的礼节,齐蕴抬袖,让刘屿当场宣读了一些赦令。
内阁首辅颤颤巍巍叩首,与百官齐道: “吾皇仁慈。”
齐蕴将目光收回,转眸落在不起眼的角落,复又看向百官, “今日大典结束,朕即会让礼部筹备封后的嘉礼,待内阁写好册文,宝文,便择吉日举办封后大典。”
话落,百官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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