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黑袍子,屏住呼吸。
光头和尚走到邪修面前,踩上胸膛,粗暴地抽出错金铁棍,一颗眼珠子迸溅开来,他挥了挥铁棍,一排血迹溅在墙上,被雨水冲刷进墙角的缝里。
邪修伸出打哆嗦的手,抓住光头和尚的脚,“你…”
话音未落,光头和尚一棍击向邪修的喉咙,反手一挑,又一颗脑袋腾空而上,他提棍,顺着脸上的洞,串在棍上。
一个白色身影轻巧地飞上屋檐,踩在碎瓦上,他捂着胸膛,急急地喘气。
来人正是尤小五。
他累得坐在房檐,有气无力地抱怨道:“一棍子能解决的家伙,你打飞他干嘛。”
看到菜瓜棍子上的人头,他差点岔气,指着急道:“说好几遍了,别打脸,打坏了等会认不出来,就拿不到悬赏金。”
半天前,大师姐交给他一个任务。
据可靠线报,有一伙恶名昭著的邪修出现在盛京附近,个个丧尽天良、无恶不作,悬赏金十分可观,足以偿还菜瓜的赌债。
他的任务是带着菜瓜去剿灭邪修,不要让菜瓜闹得太凶,玩得太过分。
大师姐把所有要点都告诉他,甚至任务结束后,怎么让菜瓜恢复原态都说了,就是漏了一句,杀戮禅的疯子杀起人来,听不进人劝!
只管自己打得尽兴,杀得过瘾,连任务目标都忘。
这时,小巷的尽头走出十多个邪修,金丹、元婴皆有,一个个提着武器,警惕着盯着菜瓜。
领头的元婴邪修上前一步,喊道:“和尚,这可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无冤无仇,你杀了我们的弟兄,可知有何后果?”
后头的金丹邪修面露犹豫,小声地提醒道:“那和尚脖子上戴着指骨项链,他是杀戮禅的禅子。”
元婴邪修觑了他一眼,不争气地看着他,不客气地说道:“不过一个金丹罢了,咱们这边好几个元婴,还怕他不成?”
金丹邪修悻悻闭嘴。
尤小五飞快地远离他们,以免误伤,他掏出悬赏令,一个个比对,一脸兴奋,“菜瓜,上,恁他们,一个个可值钱了。”
菜瓜不慌不忙地把人头塞进储物袋,扛着错金铁棍,走向邪修群,露出狰狞的笑容。
邪修们还没反应过来,菜瓜迅速出手,如入无人之地,直捣黄龙,率先干掉了几个金丹,一棍一个脊梁骨,棍头一点,从脖颈到尾椎,寸寸碎裂。
金丹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视野颠倒,直直摔在地上,腰部以下丧失知觉,只能感受到后颈和背部的剧痛。
元婴们惊诧地看着他突然消失,脑海里还印着他眼神里的光亮,视野里却不见身影,心头大骇,紧接着旁边的弟兄们一个个倒下,恐慌渐渐漫上来。
还有一股难以遏制的悔意。、
如果当时他听劝…
但是,现实没有如果。
尽心竭力修到元婴期,经历过无数死去活来的苦战,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他们早已明白,临战最忌讳生出悔意和怯意。
哪怕这个教训深深刻入骨髓,还是有人怯懦了。
不知是谁先往后退,剩下的元婴们察觉到他的脚步,紧跟其退,害怕留到最后,死的会是他。
现实是个爱开玩笑的顽童。
跑在最前头的元婴邪修被拦腰斩为两截,留到最后的两个邪修急急刹住脚步,倒是捡回一条命,他们惊骇地巡视四周。
他们像是被老鹰戏耍的雏鸡,连光头和尚的影子都没瞧见。
修为较低的邪修咽了咽喉咙,蓦地放下武器,双手举高,颤抖地说道:“大师,你们佛宗有句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不指望成佛,您大人有大量,我都投降了,能放我一马吗?”
领头的邪修轻哼一声,讥讽地看了他一眼,傻子,光头修的是杀戮禅。
菜瓜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在投降邪修的惊恐目光中,抬手就是一棍,打飞了他的头。
领头邪修唇角微微勾起,抓住这个机会,一把刺入光头的后腰,血液迸射,趁他没反应过来,握紧刀一转,刀尖传来的触感表明内脏削碎了不少。
他面露得意,正准备给光头最后一击,不料佛修反手抓住刀尖,抵住他的力气,噗,猛地一拔,带出内脏的碎屑,喷在他脸上。
他松开刀,疾步后撤,刚拔出另一柄刀,光头的速度比他更快,错金铁棍横在刀刃上,被光头往下一压,右手脱臼,他被压得单膝跪地,抽一口凉气。
哒哒哒,脚步声走近,黑影罩在头顶,他抬头,一串指骨项链在眼前晃荡,指骨上洒满鲜血,仿佛刚被切下一般。
他昂起头,恰好与光头对视,他在光头的眼中没有看到自己,只看到深沉欲坠的旋涡,和疯狂的血色。
临死光头,他恍惚间想起刚成邪修时,前辈对他说的话。
“不要惹昆仑剑宗的人,打不过。不要惹杀戮禅的人,即使打得过,也不要正面冲突。那群疯子发起狂来,命都不要。”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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