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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已经种好了,接下来只剩他回到盛京大本营,号令万魔。
没想成,又碰到了和光这坑货,被她坑回万佛宗,白白受了半个月的苦。回想起来,魔主觉得自己脑子也进了水一般,在前线时直接干死她,一走了之就好了,为什么要顾及身份被发现一事呢?
他战战兢兢,任劳任怨地干了这么多事,天道居然派下和光来霍霍他。
一盆盆河水淋头泼下,冲在魔主身上,皮肤表面的魔气溃散了一刻,又瞬间凝结在一起,凝结得更严实。无论水流再怎么激烈地冲刷,也破不了防。
有些微微的刺痛,也仅止如此。这点小水花,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实际伤害。
但是,膈应!
看到她那张脸,心里就说不出的硌得慌。
魔主一挥手,挥掉身上的水流,身前的土地动了动,滚滚黑雾聚在一起,竖起一道黑色的屏障,四面八方冲来的水柱一一被挡住,没有一滴溅到眼前。
“你就这点程度?几滴水罢了,别拿出来丢人现眼。”
她还是没出现,只有水柱不断地冲来,被黑色屏障挡住。
魔主皱眉,“想当缩头乌龟?”
“嗔怒禅的原则不是有仇必报、有怒必发吗?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孬种?要是执法堂的三光知道,说不定会气得把你赶出嗔怒禅”
他说得越来越难听,语气越来越讽刺,然而无论他怎么说,她连句话都没回,更别说露脸了。
水柱进攻的速度和强度也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她心境平和,一点也没有被他的话影响到一般。
这时,又一道水柱从侧后方袭来,魔主看都没看一眼,手指一勾,黑色屏障登时闪到侧后方,准备拦住这一道水柱。
“嗔怒禅的弟子就这么”
话说到一半,侧后方冷不丁地闪过一道蔚蓝色的光芒,魔主愣住了,心觉不对,这不是普通的水柱!
他侧头看去,砰——黑色屏障轰然破碎,一道道蔚蓝色的光芒直直朝他刺来,裹挟着势如破竹的剑气,剑锋直指他的额心。
仿佛有人站在云端之上,居高临下地斩下一剑,他竟然心生出一股无处遁逃的感觉。
这家伙,居然把剑势隐藏在水柱内!
魔主一抬手,刚想挥起魔气挡住,然而已来不及,这一道剑光越来越快,冲到他眼前时竟然猛地加速。
他心头一抖,又感觉到了之前被无双剑砍过的颤意。
果不其然,剑势迎面而来,又一剑从上而下劈开了他。哗哗的水柱紧接其后,冲刷着伤口,从额头,沿着鼻梁、喉咙一路往下,刺股难耐的疼痛感一寸寸传来。
他轻笑一声,摸了摸撕裂的额头,伤口内,魔气滚滚沸腾,想要重新凝结,却被水流阻住。
“好,好,好。”
他大笑出来,“这样才对嘛,这样才配得上我的对手。你若是个软弱无能之辈,反而让我提不起劲。”
江在鹅看着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一招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挖洞的举动,只是缩小魔主的活动范围,解决掉盘根错节的黑色藤蔓,没想到她竟然直接用水柱来对付魔主。
仅仅是水柱,无法对魔主造成有效伤害,但是她异想天开地把剑势融入水柱之中,结结实实地给了魔主一下。
局中局,一局里设下了两个套。
江在鹅心神一凛,看来执法堂三把手的干架方式和菜瓜不同,不是凭借实力蛮干,更多是靠脑子和战术。大衍宗记录她与残指的那一场巷战,分析有误。
水流劈开魔主后,并未停下,而是趁胜追击。一道道水柱就像一条条灵活的龙,盘旋交织着冲向魔主,从正方、从后方、从交织产生的死角中,逼近魔主,张开血盆大口。
魔主伸手一抹,又凝聚了身上的裂缝,伤口愈合的速度却比之前慢了不少。
他的神情严肃起来,不再小看这些水流,加强了黑色屏障的魔气。
但是,并不是每一根水柱都蕴含着剑势,不等水柱冲到跟前,压根分不清楚。剑势威力不小,魔主不敢赌,只能一面面竖起屏障,耗费了不少魔气。
魔主缓缓地笑了出来,“和尚,你该不会以为光凭这个,就能消耗干净我的魔气吧。也不看看我是谁,倘若我的魔气能耗干净,也不会是万魔之上的魔主了。”
和光还是没有出现,回答他的只有源源不绝的水柱。
“天真。”
魔主这么说着,心里头却闪过不好的念头,这匹疯马不傻,她的计划绝不仅仅如此,但是他却摸不透她的想法。
她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水柱伤不到魔主,魔主找不到和光,局势一时之间僵持住了。
江在鹅顺着地洞游来游去,寻找和光的踪迹,他也弄不清楚和光的打算。地道错综复杂,一道连着一道,整个地下都快被挖光了一般。
他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和光的身影,却赫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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