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温度却如春日一般和美舒适,也不知维持这些阵法要花多少灵石。
各个代表的房间远近,依旧是按界域排位来。
高阶修士一日不休息也成,众位代表们没有立即回到洞府,而是攀扯聊天,讨论着接下来去哪儿喝上一杯。他们来诸天大会的目的也在于此,寻找天曜大战的盟友,此时怎可浪费一夜的时间。
九德界的和郁率先邀请疏狂界的宁非天。
宁非天晃了晃腰间的酒壶,空荡荡,一点儿回声都没有,他笑道:“好啊。”
和郁没想到他这么快答应,讶异地微微睁大眼睛,连忙点头,定下了接下来的安排。
“不过,我还要带几个。”
说完,宁非天招招手,疏狂界洞府的门轰然打开,十几个疏狂界的修士从里头爬了出来,像是从坟墓里钻出来的傀儡人一般,烂醉如泥地爬到宁非天身上,胡乱扯着他腰间的酒壶。
“宁兄,我要酒,给我酒!”
“喝!继续喝!上酒!”
“酒席!这轮过了!接着下一轮!哪个不去,哪个撑不住,哪个就是孙子!”
“酒呢?我的酒呢!”
和郁绷紧脸,他以为的酒席和宁非天以为的酒席似乎不太一样,他挤出一个笑容,对宁非天说道:“如此,我去寻了大点的酒楼。”
接着,他转而邀请卦辞界的无谶。
无谶抬手道:“等等,我先算一卦。”
照例是两枚铜钱进龟壳,摇一摇,出看,动作流畅得很,不知做过多少遍。
过了一会儿,无谶愁眉苦脸,叹气道:“今夜留连,不宜出门。”说完,没等和郁说话,收起龟壳就进屋了。
乌束脸色不好,早就回屋了。前十的界域里,和郁只邀请到宁非天,接着他转头看向前二十的界域代表,笑着问他们。
疏狂界位列第二,九德界位列第八,其他界域代表怎会不同意,争先恐后地答应。他们反而弄不懂拒绝的无谶,大好的机会,居然放过了。
一伙人临走前,宁非天顿住了,扭头看向和光,笑着问道:“和尚,你去不去?”
话音刚落,众位代表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神色顿时扭曲起来,异样的眼神在宁非天同和光之前逡巡。不过众人都想多了,宁非天不是为了界域拉关系,也没有众人以为的那种暧昧的意思。不过是觉得这个和尚损人的时候特别好玩,喝醉了,肯定更放得开,场面也更有意思。
和光扫了众人一眼,笑得一脸灿烂。
“不了,和郁道友只邀请男人,恐怕你们今夜去喝花酒。我是个和尚,见不得那些事儿,要是没忍住,给你们念了清心静气的佛经,恐怕诸位以后再也喝不了花酒了。”
众人纷纷瞪大眼睛,不禁后退一步,远离了她。这话没明说,里边的意思可怕得很。配上她那一脸灿烂的微笑,众人仿佛都听见了朗朗佛经。
宁非天大笑几声,“有意思,我算看清楚了,你这和尚荤素不忌,什么都敢往外说。”
他摆摆手,“改日再找你喝酒。”转过身子,身上拖着十几个烂醉如泥的兄弟们走了。
其他界域的代表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王御剑不算坤舆界的代表,似乎有事要办,宴会一散就走了。
只有和光与顾鼎臣两人回了洞府。
她是个修士,体力撑得住,熬多久都行,一进洞府,四处翻翻看看,精力似乎多得用不完。
顾鼎臣可是个凡人,遭不住,一进屋直奔床,躺下去了。他闭眼,长舒一口气,想把全天的疲惫散掉,放松下来后,他睁开眼。
哎呀妈呀。
床的正上方,贺拔势像只蝙蝠一样,紧紧贴在天花板上,死死地盯住他。
“救——”
话还没喊完,贺拔势猛地扑了下来,提起顾鼎臣,一刀架在他脖子上。
贺拔势仿佛还没从宴会的怒意中走出来,气得浑身发抖,手上的刀不停地抖着。
顾鼎臣垂眸瞅了一眼,放轻声音道:“道友悠着点,我是个凡人,一脖子下去,可救不活了。有什么话,咱好好说。”
贺拔势拖着他,往屋外走去。
“我不找你,我找那狗和尚。”
顾鼎臣脑筋一抽,“你找她,你把刀架她脖子上啊,你囚我干嘛?”
话音刚落,贺拔势脚步一顿,语气悲愤,“你以为我不想?”
这不是打不过嘛?
268离心
◎劳苦功高是我,鞠躬尽瘁也是我◎
“你以为我不想?”这不是打不过嘛?
贺拔势隐下了后一句话,顾鼎臣依旧捕捉到了他的意思。
“你不是柿子找软的捏?”
事实确实如此,来之前,贺拔势特意查了顾鼎臣的资料,凡人一个,却位高权重。顾鼎臣和狗和尚一起来的,狗和尚绝不可能放着这家伙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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