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胸腔,他忍不住大口呼吸喘气。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声惊呼。
“这是什么!”
她脸色变了变,拖着他就往声源处奔去。
代表们围在绿洲深处,一个个怔在原地,眼睛睁得极大,似乎见到了不可置信的事情。和光心里不安起来,疾速越过众人赶往前面,就见乌束站在最前方,脸色难看得厉害。
重重叠叠干枯的树藤之后,隐藏着一块长长的石碑,石碑上刻着一个又一个正字,似乎在记录日子,开始还是端端正正的一笔一画,后来越来越潦草,碑上也布满了血迹和指甲印,看得出刻字之人的心境变得越来越焦躁。
一字字算过去,竟然持续了千年之久。
最后一笔是长长的血痕,末尾镶嵌着断裂的指甲,竟然是那人亲手刻的!
血痕之下,一具骷髅面壁跪在地上,骨头上满是一道又一道伤痕,胸膛插着一把剑,双手握在剑柄上,显然是自杀而亡。
莫非这骷髅是刻字之人?
“这把剑”一代表颤抖着尖叫,拨开众人奔到骷髅面前,抚摸着剑柄的铭文,满脸不可置信,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界是我界的剑,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一出,所有代表震惊得睁大眼睛。
这个天问碑秘境模拟的是不知多少万年前的魔域,这具骷髅想必也是数万年前的修士。如果这把剑是该修士的佩剑,该修士也出自该代表的界域,那他怎么会在魔域?这个代表的界域没有沦陷,也没有遭到天魔侵略啊!
他是怎么到魔域的?
和光思忖了一会儿,回想起王城监狱的那名修士,缓缓道:“只不过是我的猜想,这位前辈或许是前往沦陷界域救人,没能逃出来。或者更简单一点,某个界域沦陷的时候,他不幸停留在那个界域,后来被天魔掳来魔域。”
这两个可能性虽然极小,但是确实存在,众人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众人经过讨论,打算埋了这具骷髅,放下尸体才发现骷髅手里还攥着一张纸条,摊开一看,上面只写着三个血字,【撑下去!】似乎是该前辈激励自己的话。
但是,他还是没能撑下来。
王城会议室。
鸦隐紧紧盯住地图,焦躁地挠耳朵的伤口,嘴里骂骂咧咧道:“奇了怪了,那秃驴到底跑哪儿去了,那么多人,总不能凭空蒸发了啊?”
没有传送阵的踪迹,没法再像之前一样追踪,只能靠手下的天魔地毯式搜索。可是整整过了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天魔急冲冲地跑进来,大声报告,“找到了!绿洲,他们去了绿洲!”
鸦隐睁大眼睛,死死盯住地图表示绿洲的那个圆点,“居然去了那儿”它心觉麻烦,还是命令下属去点兵,务必这次把人族一窝端了。
这时,半空中弹出一面水幕,谈瀛洲的脸现了出来。
鸦隐忙收起焦躁的神情,朝他报告人族的近况。魔君也十分在意那日的和尚,数次嘱咐鸦隐加快进度。听到她们去了绿洲,谈瀛洲眯起眼睛,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原来去了那儿。”
商讨完讨伐的进展之后,鸦隐义愤填膺地说道:“魔君,那紫塞婆娘哄骗了你,说什么十魔君会议就差你一个,可祭鬼魔君还在外征战,也没有去!”
作为被哄骗的对象,谈瀛洲反而没有鸦隐那么愤懑,依旧冷静自持。
“无妨,祭鬼也快回来了。”
鸦隐眼神闪了闪,舔了舔唇角,语气兴奋不已,“是啊!听说祭鬼魔君这次干掉了一个大界域,不知会带回多少战利品!”
346决战
◎天魔被吃了?消化了?◎
一日后,与山谷被围那天同等多的天魔军队从王城进发,浩浩荡荡地往东奔去。距离绿洲还差十里的时候,天魔军队兵分两路,向南方和北方绕行,整个包围了绿洲。
鸦隐赶过去,看到的是地图记载截然不同的绿洲,喘急短促的护城河整个儿把绿洲包裹在内,构成进攻的第一道阻碍。鸦隐远眺里边,和原先考察过的地形完全不同,看来已经被那些人族改造过了。
从上而下的隐隐威压覆盖住河面,鹅毛吹不过,又是人族的禁空阵。这种小把戏,鸦隐都看腻了,每个界域都喜欢玩这一套,逼得它们涉水而过不可。渡河又如何?不过是多消耗些天魔罢了,哪一次没把城市打下来?今日的绿洲也一样!
以往见过的护城河都是宽阔而平缓,吸引它们缓慢地求稳渡河,再往河水中施加陷阱或者趁机袭击它们,以此害得它们损失惨重。
这一次的护城河比以往短得多,不用多久就能从一岸划到另一岸,鸦隐猜想是那些人族水源不够,只能拿出这么多用来防御。至于喘急的流速,怕是想把它们拖在河水里,再从岸上攻击它们。
鸦隐眯起眼睛,细细看向河水对面,没有一个人的踪影,恐怕都藏了起来。
身旁的缺狐担忧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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