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普通铜铃滚到脚下。
谢瑶还维持着丢铃的手势,嫌弃地看着他,“还不快起来,蹲在马路边上像什么样,丢人现眼!”
“破坏公物就不丢人现眼了?”谢琰捡起铜铃作势要扔回去,被萧玉成一把拦下。
“怎么吵起来了?”萧玉成夺过铜铃,“随意破坏公物,会被盛京卫队抓起来。”
萧玉成擦拭铜铃的灰尘,重新系回绳子。
作为节日景观的花盆上方,正是一行铜铃,每尺一个。贯穿大街的长绳系着无数铜铃,微风一吹,雷劈刀砍般灌入行人耳朵。
“当心咯。”谢琰叉腰大笑,“本就属于谢家卫队,还被自家人抓起来,到时候会成为全家人的笑柄!”
谢瑶气了,“你好意思说?就你这胡作非为的性格,我去牢里捞你的次数还少了?”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萧玉成连忙打岔劝架,“大好的日子何必动怒?一母同胞的兄妹,有什么好争的,不如学学谢玄谢鲲兄弟,凡事让着点。”
两人重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对方。
谢琰露出烦躁苦恼的神情,喃喃道:“以前都不会吵的,今儿怎么了?”
柳依依细细端详铜铃,伸指拨动绳子,一街的铃声逐次响起,奏成难以描述的旋律。
她皱紧眉头,“哪儿不对劲?”指头微屈,又要拨动,身后响起一道笑声。
“道友,来根花炮?”
烟花摊主满脸笑容,捧着手臂长短的烟花炮筒往前伸了伸。
柳依依目光从铜铃转移到花炮,谨慎打量一眼,没有接,“多少钱?”
“正道五百,别的嘛”烟花摊主看向柳依依腰间。
柳依依冷哼一声,亮出鬼樊楼的牌子。
“邪修免费。”摊主笑得露出两排牙齿,递出花炮。
“不必了。”柳依依直接回绝。
萧玉成及时插了进来,“要要要!不要白不要!”赶忙接过花炮,给摊主道谢,“我替她收着啊。”
柳依依懒得搭理,回身又去看铜铃,“这种节奏,怎么有点像残指前辈的师父”
萧玉成接话道:“涂鸣?”
烟花摊主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手指悄悄去摸台下的刀。
“对了。”柳依依突然转头盯住摊主,“阁下是邪修吧。”
烟花摊主顿了顿,没有直接承认,“怎么了?”
“傍晚盛京有场烟花大会,声称专为正道市民举办。鬼樊楼有些家伙看不过去,弄了些小烟花只送邪修。”柳依依若有所思地看着花炮。
“好像是有这回事儿。”萧玉成翻转炮身,喷口绘着一道定时阵法,“听说只有烟花大会开幕,到了酉时,花炮才能擦火。”
摊主面不改色,藏在台下的手已然攥紧刀柄,“在下是邪修又如何?难不成送花炮也犯法?”
“这倒不至于。”柳依依看向台下,“不过阁下的刀要放好,以免吓到正道的鸡崽子。”
对面卖糖葫芦的凡人老爷子悄然递来眼神,缓缓跨过街道贴近。
这时谢琰和谢瑶放下争执,走了过来。“去下一条街吧,这儿的人越来越多了。”
柳依依环视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头,赞成道:“确实越来越吵了,咱们走吧。”
她们本就以柳依依为首,无须讨论便下决定,结伴走向下一条街道。
待四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凡人老爷子蹲在烟花摊子旁,两个孩子抢着要最大的一串。老爷子一面安慰孩子们,借着遮挡做了个手势,【干掉她们?】
烟花摊主微微摇头,【许是意外,还不到时候,尽量不要引起注意。】
两条街道之外。
药门执法堂主冷白薇抱着一盆花,比照盛京规划图,沿路清点花卉的数量和排列,脸色越来越担忧。
街口转角处,她与一人撞了满怀。
媚门执法堂主曲无眉扯着一大串铜铃,神色是与她如出一辙的难看。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瞧出相同的猜测。碍于证据不够充足,两人没法立刻采取激进的行动。
冷白薇慎重问道:“你也察觉不对劲?”
曲无眉思忖片刻,用委婉的语气道:“仅仅是个人的猜测,不代表媚门的官方看法。”
冷白薇点头,“我也是,不如开诚布公?”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
“那我先说吧。”冷白薇抬起盆栽,“天道院新研制的花种,香味会刺激大脑中的某个地方,有利于提高兴致。几个月外门弟子提交专利,获得天道院的嘉奖。例花送到药门,经由执法堂弟子检测,不损心智和身体,我也有点印象。”
“没有问题,你为何如此焦急?”
“当时药门测的是一盆花!我刚才查询盛京景观规划,负责人声称这花外形不错且价格便宜,原因备注用于提高人们对天曜大战的期待,临时用它代替原来选定的花卉。药门只检测一盆花的影响,没有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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