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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解(四):高攀不起(1 / 19)

有一天我去猴崽家打发时间,他问我:「你最近怎麽一直跑来我家?」

「来你家有什麽问题?很奇怪吗?」

「的确是很奇怪,你不是都会和那个nv孩跑步吗?」

「她去台北了。」我很轻松愉快地就回答他这个问题。

「去台北?」他带着疑问的口吻。

「搬去台北啦!没有住在台中了!」我认真地再对他强调一次。

然後我看他独自讪笑起来。「难怪你会来我家,原来是没人陪了。」

我回瞪他一眼说:「我ai去哪里就去哪里?如果你不欢迎我,那大不了我去其它地方!」

「欸,冷静点啦!」他笑着对我说:「要不要我介绍nv生给你?」

然後我突然想到李倩茹这个人,我问他:「你还有跟李倩茹连络吗?」

「有啊!」他说。

「男nv朋友?」我小声地问。

「不是!她不是说过:她现在不想交男朋友吗?」他说得很不在意。

「所以,你们现在是……」

「好朋友!」他说。

我停了一下,思考着所谓「好朋友」的定义。然後我又问他:「你现在该不会没有nv朋友吧?」

他给我一个很诡异的笑容。「你管我有没有nv朋友?」他说:「你觉得有可能吗?」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我知道猴崽从以前就有很多nv孩子喜欢他。

「改天我帮你介绍一个!你想要什麽样的条件?」他说。

「嗯……」我很认真的想一会儿,然後说:「要长发、温柔t贴、不能太胖、不能太矮、要聪明、x部不可以太小、要勤劳不可以懒惰、心地要善良……」

「你以为你是谁啊!」他打断我,疯狂地笑到在地上打滚。「想一想你自己有多大能耐吧!条件太好的nv人,你攀得上吗?」

「是你自己叫我说条件的。」我一脸无辜地对他说。

他收起笑容,然後坐起来面对我,严肃地说:「别想太多,就像吃饭一样,一个你越不在意的人,越适合找来当nv朋友。不痛、不痒,才能立於不败之地。」

我听了他的话之後,总觉得很奇怪。如果你根本不会在意的人,为什麽要找她当nv朋友?反过来说,如果你很在意的人,反而不要找她当nv朋友。那麽,倩茹对猴崽来说,到底是什麽呢?

过了几天,他果真带一个nv孩子要给我认识,我们约在麦当劳吃午餐和做暑假作业。我永远记得那个nv孩的名字叫「小ai」。我一听到猴崽跟我介绍她叫「小ai」时,我突然有种在酒店叫小姐的感觉。

「小ai你好。」我说。但是「小ai」这两个字我说得有点结巴。

在互相寒暄完之後,因为我不知道要说什麽,於是我开始低头猛算数学。

猴崽和小ai则聊得很开心,我没注意他们聊什麽。突然猴崽抛出一句话:「阿彰的功课很好喔!你有问题可以问他。」

我抬起头笑看着小ai,对她礼貌x地点点头。小ai也看了我一眼,眼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五秒钟之後,又转过头继续跟猴崽讲话。

那时,我的书桌上,一点仅存可供我作业的小空间,我的脸颊贴在桌面上,像si鱼般靠着。右手的一只笔,笔尖一点一滴、歪歪扭扭的笔画──我、喜、欢、你。在写完「你」的最後一画时,笔像失去灵魂般的倒了下去,横竖地倒在纸面上,静悄悄地,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闭上眼睛,沉睡在过去,但脑海里却不断地跳出那个她,离我很远的她。

我很想就当着她的面、尽情的、恣意的对她说:「我、喜、欢、你!」

但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之後,我常常一个人走着,在马路上、在公园里、校园中、一个人去吃冰、一个人打电动、一个人看漫画、一个人跑步。没再跟小孟连络。

一夕间,突然感到陌生,对於所有的一切。一个接着一个从你身旁经过的人,是他、是她,也许是你,每个人匆匆地走过,每个人忙着自己的生活,会有人愿意停下来看你一眼吗?当你累了,蹲下来喘息的时候,会有人愿意站在你的面前,伸出手拉你一把吗?

突然间,我发现,我怎麽会叹气了?

突然间,我发现,有很多让人喘不过气的事情,我都必须要承受。

突然间,我发现,根本没有人会帮你,你只能靠自己。

难道,这就是长大,这就是孤独?这个世界似乎不不如我想像中的友善,我感到孤立无援。

「你怎麽啦!」老师很温柔的笑着问我。

「我不快乐。」我独自说道。

「发生什麽事呢?」

「我觉得我很笨,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老师以前也很笨呀!常常考试不及格。」

「喔。」

「努力就好罗!」她举起手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喔。」我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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