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站在小孟的家门口,一样是星期天的下午,我的手里拿着小孟家庭院门口的钥匙。熊一样兴奋地跑到我的脚边跳呀跳。距离上次送小孟回家後,寒假到现在,我就没再来过了,应该有两、三个月吧!
「走吧,我们出去散步!」我带着熊往公园的方向跑去。
我记得那天天气很热,懒洋洋的,穿着汗衫在五月的天气里。不知道为什麽,我开始仰头看着天空。「这天空怎麽这麽蓝啊!」我的手指着天空,熊也跟着我的手往天空望去。今天,他非常温驯地躺在我的旁边,不像过去时常跟我捉迷藏似地乱跑。
他吐着舌头喘气。yan光很烈,刺得我的眼睛只能半眯着。熊的毛发很柔、很顺,我的手掌来回地抚0他的背,他慵懒地打一个哈欠。一个男孩与一只公狗,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我和熊聊起了小米,小时候和他一起玩的母狗,生命存在着一种看不见的频率,当彼此间的频率互相对应上,即使不用语言,也能够g0u通。
我不知道为什麽和小孟失去相对应的频率,渐行渐远,形同陌路。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孟,辩论课时她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说话有条有理,和我一个臭男生相b,她就是一个好学生的样子。我从没想到我在辩论课无聊涂鸦的图画居然会x1引到这样好学生的目光,甚至可以说,我从没想过会有任何一个nv孩子会注意到我。我还记得她那俏皮的模样对我说:「让一个青春美丽的少nv可以开怀的大笑不是一件好事吗?」是啊,能够逗一个nv孩子开心地笑,真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小孟到底是谁呢?猴崽曾经问我,蓝廷贤也问过我。我从来没牵过小孟的手,也没拥抱过她,更没亲吻过她。我们只有肩并肩走着,在校园的某一角,在c场的跑道上、在市民广场旁、科博馆、美术馆、百货公司的手扶梯上、汤姆熊游乐场,租dvd的那家店上。
「你还会想到小米吗?」我问熊,但是他没作任何回答。
我0一0熊的头,「忘得了吗?」你离开和小米一起生活的地方,那曾经一起的床、毛巾、狗骨头毛绒玩具,你曾经想守护的东西。那些全部都如烟一般地消失了。
「你看,那里有一只超正的母狗!」我用胳膊轻轻撞一下他,他警觉地张开眼睛,凝视我指向很远的某一个不知道什麽地方的一个点。「喜欢吗?看起来牠b小米正得多喔!」我煞有其事地对他说,但是他不以为意地瞄了一眼,半眯着眼睛继续靠在我的大腿旁。
「虽然牠很正,但是毕竟不是小米吧!」我说:「也许对那只母狗来说,你不过就只是一只好se的公狗而已。」我独自笑起来。「你什麽都不是,只不过是一只好se的公狗。」我打趣地又重复这一句话,然後我叹一口气:「也许,对你而言,这就是小米和其他狗不一样的地方,有哪只母狗会像小米这样在意你呢?」
我不知道和熊在长板凳上坐多久,我只记得我一直跟他说话,说一些莫名其妙、连我都记不得的话。天气很热,直到我觉得口渴,我才牵熊离开,去便利商店里,买一只冰bang,我用力的扳下一块冰分给熊吃,他吃得津津有味,然後我就带他慢慢走回去。回到小孟家的庭院前,我停下来,想了很久,作了一个决定。
我让熊回到他庭院里的小窝,松开他脖子上的项圈,然後他用力地甩一甩身子,作一个伸展c,我又0一0他的头後才站起来,走到小孟的家门口,按下门铃,傍晚,孟姐出来开门。「谁呀!」
「是我,我是阿彰!」我说。
「怎麽看起来无jg打采的?」她带我进去,倒一杯水给我。「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阿彰喔。」她一样对我笑笑地说。每次我看到孟姐,她总是带着温柔的微笑,她总有一gu让人安心的亲和力,让人直觉地信任她。我从来没看她生气过。
我从口袋拿出那支可以任由我随意进出庭院门口,带熊去散步的钥匙,递给孟姐。
孟姐不解地皱起眉头,「你要把它还给我?」
我默默地点一点头,手里依然拿着钥匙放在她的面前,丝毫没有任何动摇。
「可以跟我说为什麽吗?」孟姐身t向前倾,注视着我,但没有接过我手上的钥匙。
「我觉得好累。」我低下头,所有跟小孟有关的事情,都让我感到烦累。
「累?是因为……」孟姐的手指指着某个地方,她似乎已经知道所有的事。
然後我抬起头焦急地问孟姐:「孟姐,你有看过那个男生吗?小孟为什麽那麽喜欢他?」
「那个男生很重要吗?」孟姐一样笑笑地问我。
「因为小孟很喜欢那个男生。」我说。
「嗯……那你喜欢小孟吗?」
我没有说话,突然有一种抗拒浮现在我的心里,既然小孟喜欢那个男生,为什麽一定要我回答「喜欢或不喜欢」这个问题?喜欢又如何呢?感觉我好像是一个自作多情的白痴。
「喜欢一个人这麽难启齿吗?」孟姐又问我。
「我不知道!」我一直感到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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