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在同一间房间、同一张桌子的两端,丝深与贝毕相互对看,前者几乎是要把眼珠给瞪出来的那样用力。
「噢,让我来猜猜,怎麽又见面了。」贝毕首先打破沉默,他的嗓音透着玩味。
「ok,那我负责来猜你为什麽他妈又跑回来了这件事如何?」丝深闭上酸痛的双眼,她瞪得太起劲和忘我了。「我不懂你为什麽这麽执着於我?」
此话一出,惹得贝毕笑出声来,「你这说法真是有够自恋呢。」
丝深果断无视对方的「自恋」两字,深叹一口气,感悟道:「好,我猜你是因为想得到无尽的幸运於是对我si缠烂打,即使你知道这会伤害到我。」
「如果我能保证不会让你受伤呢。」贝毕手撑下巴,态度轻松得像在喝下午茶,他眯起眼,「我都能忍受你的脸蛋了,你还有什麽怨言好说?」
这下丝深是极度的不爽了,b她的努力被对方轻而易举的白费掉还不悦,她为了压抑怒气握紧拳头,反呛:「被化妆技术耍得团团转的笨男人。」
闻言,贝毕往後一靠背脊与椅背紧贴,主动坦白道:「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离开,我只是放话,果然朵的居民都好善良啊,完全的相信了。」
「噢不,你别再说了,你又想骗我说出什麽」丝深才不会笨到掉入同样的陷阱两次,她捂住耳朵想阻止话语进入,可惜她还是全部听见了。
「当我再次出现,他们可是乐得几乎要欢呼啊。」贝毕毫无愧疚,丝深甚至感觉到他话里的讽刺,继而回道:「哇,他们完全不觉得自己被骗了,他们可不像你一直防备着我。」
「但他们跟你一样,觉得我很丑,殊不知这是化妆。」说出此话的人指指自己的脸,她还纠结在上一个话题。
贝毕随意的挥挥手当作回答,他越是不理会,丝深就越想继续,她接着说:「怎麽样,想不想看我卸妆後的模样?」
「不、不,谢了。」为强调拒绝之意,贝毕将「不」重覆两遍,然後他说:「我想我该尽责任开始说明了,你别再转移话题。首先你得感谢我判你为恶。」
「噢,真是谢了。」丝深翻了个白眼。
对於她极不情愿的道谢,贝毕只是笑笑,续道:「我会给你能够离开朵的证明,条件是你得跟着我带给我幸运。」
丝深听见了然而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表情还维持在方才「噢,真是谢了」的白眼。
「等等等。」她颤抖着声音,简直不敢置信,这是代表她将要一直跟在这该si的混蛋身边?「你这样跟威胁我嫁给你有什麽不同?」
「我答应会保护你,并不代表我要娶你。」贝毕耸耸肩,不以为然,「我送你回家吧。」
只见他从椅上站起,迳自开门走了出去,外头传来此起彼落的感谢声与哭泣声,丝深一走出来便被一位天使拥住,说了些什麽并不重要,她只知道完蛋了,这下完蛋了。
噢,老天,看看那家伙,正在受到各种族的崇拜眼神洗礼。
之後,贝毕护送丝深回家。一路上先是被一把不知打哪来的菜刀从眼前飞过,接着是被锁链不知为何松开,而到处乱跑的魔兽追,然後天空开始满布乌云,天在一瞬间降下大雨,雷声不停。
就在快到家的转角处,丝深被一包垃圾绊倒。
「实在是太蠢了,在朵竟然会有人把垃圾放在路中间。」她气炸了,一连串的灾难ga0得她觉得下一秒就会被交通工具撞si。
「拖了你的福,我这阵子每天都有接不完的委托。」贝毕朝着倒在地上的倒楣鬼挂上充满谢意的笑容。
丝深不屑的哼了一声,自行爬起後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家迈步。「好,应该不可能连开我家的门都会有坏事发生的对吧?」她安慰自己,边找寻钥匙。
她找了好一段时间,仍然不愿意放弃,她甚至想把衣服脱下来看看,钥匙会不会出现在内衣罩杯里。贝毕投去同情的眼神,然後把窗户敲破爬进去,丝深眼看贵得要si的玻璃就这样碎了,先破口大骂才不情不愿的跟着爬进去。
那是一栋很普通的屋子。生活该有的家具应应俱全,虽然空间不大但足够让一位nv孩子舒适的生活,见来访者环顾四周打量着,主人立即沉声补充道:「之前,我和一位jg灵写信聊天,隔天我的屋子就被烧了,所以我搬过家,我原本不是住这里。」
「别担心,以後我们会四海为家。」贝毕拍拍她的肩,让她整张脸立刻黑了一半。
为了不让心情继续恶化,丝深开始收拾。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接受这个结果,可以离开「朵」固然开心,但是强制与某个人绑在一起,不是件值得撒花庆祝的事。
总之先以离开「朵」为目标吧。
她卸下脸上的妆与脏w,换回原本乾净洁白的脸蛋,先前因为要让人不敢靠近而刻意以浏海遮盖眼睛增加y暗感,身上的衣服也清一se只有黑,现在她终於可以穿其他颜se了,就算是大便se都无所谓。
她挑了咖啡se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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