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柏进了教室里,就看到一群中年男女,三三两两坐在那里,已经开聊了。
“哟,老郝来了啊,你上次在群里说的那个问题,我仔细想了,如果你向国民收房产税,他们会不会极端之下,把房子拆了?”
“树木税肯定也不行,树木一砍就完了。”
“对,收牲畜税的话,他们会不会把幼崽都杀了?”
“这样可不适合持续性发展啊。”
“不如这样,我们绝一点,收人头税!他们总不能杀人!”
“他们不能杀人,但是可以不生孩子,没有孩子,那国家不就变弱了,你别忘了,附近还有好多国家虎视眈眈呢!”
“再极端点,说不定有人会杀死刚出生的婴孩……那可是古代……”
这话题一开,好几个人都凑了过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开心。
主讲经济学的老师进来了,也不开始讲课,也凑了过来:“又在讨论老郝的那个‘模拟古国’问题了?老郝真的很厉害,每次都能想出来许多特别现实,角度刁钻,又特别有讨论意义的问题,老郝,我觉得你该来当讲师。”
郝凡柏赶快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我就是瞎想,瞎想。”
经济学老师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想要向国民征税,就得从必需品方面动刀,让人躺平了任你宰割!”
“必需品?粮食?”
“那可要天下大乱的……你看看现在粮价波动一下,就要了一些小国的命了。”
“所以必须是必需品,还必须不能伤筋动骨……”
大家立刻又开始集思广益了。
“不如,从盐下手?把盐的专营权收回来,然后提高盐价,一个人一天吃六克盐,干体力活的吃得更多,一个月就得吃半斤,一斤盐加一块钱,一吨就能赚2000,一个千万人的国家,一个月要吃几千上万吨盐,就是稳赚一千万,这还是只加一块钱,如果加两块钱,三块钱……日进百万不是梦……这笔钱,对国库来说,应该是很大的补充了。”
“对,还有铁,那个时候铁器刚出来吧,什么绣花针啦,锄头犁啊,什么干活工具啊,你总不能不干活,咬咬牙也就买了……”
“对了,组织军队,对那些运私盐的,似铁的,重点打击!”
“海军组织起来,海上河上天天查!”
“把其他国家的海盐业打残了,高价卖给他们盐!”
“不买,不买就发兵打他们!”
半节课过去,不知道谁突然感慨了一句:“我怎么突然觉得,人生真是不容易啊……”
大家突然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
《管子·海王》记载:桓公问于管子曰:“吾欲藉于台雉何如?”管子对曰:“此毁成也。”“吾欲藉于树木?”管子对曰:“此伐生也。”“吾欲藉于六畜?”管子对曰:“此杀生也。”“吾欲藉于人,何如?”管子对曰:“此隐情也。”桓公曰:“然则吾何以为国?”管子对曰:“唯官山海为可耳。”桓公曰:“何谓官山海?”管子对曰:“海王之国,谨正盐策。”……(注)
谁也不知道,这个“海王之国”、“山海之王”,是从一场头脑风暴开始的,从此,开了官方垄断盐铁生意的先河。
也开启了齐国的霸王之路。
远方,谷小白睁开眼睛。
系统提示:“‘海王之国’试练完成。”
谷小白满意地伸了个懒腰,这个任务完成的真简单,直接给老郝下了个命令,然后就去找小蛾子玩了。
做人啊,就是要躺赢!
(注:海王篇太长了,大家自己搜一下看看,很有意思,管仲真的是奸商。)
为君奏一曲
印尼北方海域,钟君号正在一路向东行驶,前往三宝垄。
三宝垄是印尼第三大港口,仅次于泗水和雅加达,同时也是华人最多的城市之一。
究其根本,因为这座城市因为郑和而起,以郑和而命名,对华人来说,有着天然的归属感。
谷小白之所以前往三宝垄,是因为受到了三宝垄本地三宝基金会的邀请,参加本地纪念郑和的活动。
其实这种活动,本来不可能请的动谷小白的,但是谷小白却无法拒绝。
因为“三宝”这两个字。
而且,闪姐也强烈建议谷小白离开雅加达,她觉得就算是谷小白不愿意离开印尼,至少离开雅加达,可能也会离危险远一点。
对此,鸿总等人也是一万个同意,而且他们还有非常有力的理由,说谷小白不是要去筹备海上巡演吗?他选定的巡演位置,就在三宝垄向北一百公里的海面之上,距离卡里摩岛不远,去三宝垄的话,也更方便筹备演出。
不得不说,谷小白确实被说动了,如果在三宝垄呆着,去勘察沉船,也比在雅加达方便多了。
于是,一行人启程,前往三宝垄。
谷小白站在船头,看着不断逼近的海港,远远的,就看到了无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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