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忍不住。
她和邵阳阳萍水相逢。
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像是真正的姐弟一样。
他们要一起面对“暴政”,一起面对“压迫”,一起面对各种困难。
偷偷哭,偷偷笑,偷偷写歌。
有很多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就像是邵阳阳的姐姐。
她想要保护邵阳阳的心情,是那么迫切。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邵阳阳不再只是依赖她,而是学着去保护她。
而现在,舞台上的邵阳阳唱着《姐姐》。
让她有一种感觉。
弟弟长大了。
长大的方式让人心疼。
是因为父亲的拳头,因为一切的不如意。
因为他想要扛起来。
就在此时,舞台上的音乐,变得大了起来。
邵阳阳向前走了一步,更凑近话筒。
“哦!姐姐!
我想回家!!
牵着我的手……
我有些困了……”
他的声音在嘶吼与呐喊之间徘徊。
在破音于不破之间挣扎。
舞台下,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看着那个少年。
这一刻的现场,不燃,不炸。
甚至让人揪心。
看着那个少年。
担心他哭,又希望他哭。
何必忍着呢?
不要再忍着了。
舞台上,邵阳阳抿了抿自己的嘴,似乎把什么强行咽了下去。
然后他又向前了一步,似乎要把话筒都吞进去。
“哦!姐姐!
带我回家!!!
牵着我的手……
你不用害怕!!!”
这一刻的邵阳阳,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但更多的,是勇敢!
舞台下,压抑许久的感情,终于释放了出来。
“嗷嗷嗷嗷嗷嗷嗷,阳阳!阳阳!阳阳!”
邵阳阳闭上眼睛,对着话筒嘶吼着:
“我的爹他总在喝酒是个混球
在死之前他不会再伤心不再动拳头……”
嘶吼吧,释放吧。
把一切都释放出来吧!
姐姐,我想回家。
姐姐,我有些困了。
姐姐,你不要害怕。
姐姐,带我回家。
邵阳阳大声嘶吼着,一声又一声。
这不是张楚,这是邵阳阳。
这不是张楚的《姐姐》,这是邵阳阳的《姐姐》。
舞台下,谷小白听着邵阳阳的歌声,下意识地两手相握。
他也想姐姐了。
曾经有一个人,那么牵着他的手,走过黑暗的夜路。
在夜风之中,轻轻揉着他冰冷的脸,对他说:“小白,咱们回家。”
钟君姐姐。
下次见面,却不知道又是何时呢?
舞台上的邵阳阳,还在嘶吼着,谷小白的思绪,却已经飘向了远方。
谁还不是个丑小鸭呢
除了六十四名参赛歌手,以及组委会的成员之外,每一场的校歌赛的成功,其实都离不开几百名志愿者的努力。
这些志愿者,来自东原大学的各个社团,每个人每周要工作几个小时到十几个小时不等,其实和校歌赛的选手相比,付出的时间成本也差不到哪里去。
但即便如此,这个志愿者的名额,依然很抢手,是需要竞争才能成功上岗的。
即便是成为候补,也往往需要排队好久,才能轮到成为正式的志愿者。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
那可是校歌赛啊!
校歌赛在许多大一、大二的学弟们心目中,可是堪称神圣的存在。
从当初谷小白横空出世的那个暑假,就有许多的人,是冲着谷小白,冲着校歌赛,才报考的东原大学。
那一年开始,东原大学的生源水平,就又上了一个档次。
不客气的说,一个谷小白,顶了好几个东原大学的招生办。
这些新生里面,说一半可能夸张,但至少四分之一,都是谷小白或者校歌赛的粉丝。
而还有一些人,或许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谷小白的粉丝。
但是他们想要至尊魔戒!
谷小白拿到编号no00的那个至尊魔戒!
此时此刻,考古系的小师妹陈秋怡,穿着“校歌赛志愿者”的t恤,在后台忙里忙外。
从刚刚入学开始,她就已经报名了这个志愿者,但一直到现在,她才排上。
作为东原大学考古系新生里面最有名的“小师妹”,她当初入学的时候,曾经引起轰动,大量的记者前来采访。
但带着光环进来东原大学,其实并不能让她的学习变得更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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