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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动荡的远方……”
在他的身边,还有许多人驻足,甚至跟着一起唱。
谷小白和奥马洛夫的这首歌,不知道鼓舞了多少人,让多少人重新审视这个世界,审视自己。
但听着这首歌,怀尔德心中却无比的苦涩。
他为之奋斗的祖国,他想要繁荣富强的祖国,却在背离他的人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现在,它依然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但二十多年前的苏联,何尝不是呢?
怀尔德亲眼见过帝国的陨落,他知道当大厦将倾,独木亦难支。
而大厦真正倾覆之前,往往你还觉得它还能再撑几天。
直到它真正轰然崩塌的那一天,你才发现自己也被砸在了里面。
而现在,他为之奋斗的那个帝国,又距离倾覆多久呢?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首歌。
在苏联濒临解体的那段时间,他深入到了苏联各个国家,接触过各种人。
在不同的场合听过这首歌不下十次。
那时候,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首歌而已。
但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
电视上,这首《歌唱动荡的青春》唱完之后,画面切换,又变成了谷小白的那首《骏马》。
“hoчьюв пoлe3вe3д6лaгoдatь,
夜色如墨星光闪烁
Впoлehnkoгoheвnдatь,
四下原野似已藏躲
toльkoыc koheпoпoлюnдe,
原野沉寂惟闻马儿与我
toльkoыc koheпoпoлюnдe,
原野沉寂惟闻马儿与我……”
之前,他一直不明白这种独属于俄罗斯的空旷寂寥,不明白这首歌为什么在俄罗斯那么受欢迎,甚至可以被称为“第二国歌”。
这首歌又不激昂,也不高亢,甚至可以说是如此的简单。
但这次再听到,他却感受到了那种寂寥之中的满足与骄傲。
画面上,那么多人应和着谷小白的歌声,一起大声合唱。
但事实上,那歌声里,却只有谷小白和他的马而已。
不论前方的路途多么遥远,夜色多么深沉,只要有一匹马陪着我,我就敢一往无前。
这一刻,怀尔德发现,他终于听懂了谷小白。
那么多好听的歌,那么多震撼的现场,没能打动他。
却是这两首俄语翻唱,让他深受震撼。
但现在的他,却连一匹马儿都没有。
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前路在何方。
怀尔德趴在橱窗上,听着那首歌,满心迷茫。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看,那里有一个流浪汉。”
是中文。
然后是一个女声:“你饿不饿?”
“你有没有住的地方?”
“天这么冷,在外面不行,你不然跟我们回去吧。”
“我请你吃饭,我家开火锅店的,别担心,你吃不穷我的。”
海上龙宫最好餐厅的新雇员
海上龙宫,无论何时总是忙忙碌碌的。
虽然船上大部分的学生都去莫大交流学习了,但是还有一些留下来。
而俄罗斯的许多大学,也有学生来海上龙宫交流学习,所以人员依然很多。
到了中午、晚上放学之后,几个生活层里,人流如织。
中国、俄国的学者、学生,美国的军人,船上的工作人员以及他们的家属,会让这几个生活层,热闹得像是陆地上繁华的商业街。
第一生活层的一处酒吧里,阿利舍尔又拉着付中梁在喝酒。
两个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边把一杯又一杯的酒向嘴里倒——大部分时候,是阿利舍尔向嘴里倒。
大半瓶伏特加下肚,阿利舍尔已经微醺了,付中梁面前的那杯酒,却是丝毫没动,他正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此时,他手机滴滴一响。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叫做“火锅群”的微信里,闪了一闪,弹出了一个消息。
“今天中午开店,吃饭的报名,我备桌。”
“咦,老谷今天怎么想起来开店了?”付中梁纳闷,他来船上这么多次,也没见过谷平开过几次门。
自从海上龙宫抵达北德文斯克之后,谷平就开启了逛街模式,带着张学翠转遍了北德文斯克的大街小巷。
也不知道这么小的一个城市,有什么好逛的。
其实,这么一个苏式风格非常浓郁的小城市,让谷平回忆起了自己出生的地方,国内这样的地方已经回不去了,小城都建设得跟大都市似的,但是在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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