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一度超越《北大西洋狂想曲》本身,甚至成为《北大西洋狂想曲》的代指的。
可以表现雄壮,如《巡行》里的第二个主题《骑战》,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翼骑兵进行曲》。
事实上,任何一个历史骑兵的拥趸,都会把这首曲子安在自己喜欢的骑兵头上,后来它就变成了大家公认的《骑兵冲锋曲》。
号称听着它,可以用两条腿甩出八十迈的时速,“冲锋神曲”。
它可以表现无尽的光明,让人感受到阳光照射在皮肤上的那种温暖和搔痒,正如《神话》里的第一个主题,《阳光》。
一曲《阳光》驱散了斯堪得纳维亚山脉的阴霾和寒冷,让整个北欧都变得温暖和明媚了起来,不知道陪伴多少人度过了湿冷和压抑的冬夜。
它也可以表现宛若命运一般宏大的主体,《神话》的第二个主题《预言》,就像是给人展开了一副古老神话的画卷,将那消失在历史和人类世界中的神秘瑰丽时代,重新展现在人类的面前。
当然,它也曾经数次探讨过死亡。
不论是在《骑兵进行曲》之后,凭吊战死骑士,哀而不伤的《挽殇》。
还是在《神话》最后,那戏剧化和神话化,将一切命运和灵魂归于瓦尔哈拉的《北方》。
谷小白的《北大西洋狂想曲》,是货真价实的《狂想》,它记载了谷小白在北大西洋这片区域的时间和空间上的穿越,使用了来自各个时代,各个地区,各个民族,各个国家和各个族群的音乐素材,它总体是浪漫的,无上限地拓展了大家对二胡这种乐器的认知,拓展了二胡所能展现的题材和它的宽度与广度。
可大家万万没想到。
在《北大西洋狂想曲》的最后,谷小白把自己亲手改变了的这一切,又改了回去。
或许,正如阿炳同样有许多豪迈、大气磅礴的二胡曲作品,但最终却是这首哀婉自伤的《二泉映月》成了他的代表作,成了全世界最著名的二胡曲,成了阿炳在音乐上的“化身”。
因为,这世界最终能震撼人心灵的,只有那么一个东西。
死亡。
在那幽幽的二胡声里,突然有人用俄语问了一句话:
那声音非常轻,非常轻,像是在录音的时候不小心录进去的杂音。
轻到了有人听了无数遍,才听清楚这句话说的什么。
“小白,你想成为欧洲之王吗?”
但在那一瞬间,音乐渐进,仿若有一幅画卷,慢慢展开。
公元1700年11月,瑞典,纳尔瓦(现爱沙尼亚)。
数万俄罗斯大军,将数千的瑞典部队,围困城中。
城内城外,剑拔弩张,惨烈的战争一触即发。
格外悬殊的兵力,让坐困愁城的将领和士兵们,士气低落,对即将爆发的大战,毫无胜利的希望。
时间一分一秒向前推进,每一分每一秒,对他们都是折磨。
只是死亡之前,艰难的煎熬。
就在日头快要升到中天的时候,突然有士兵大叫了起来:
“大家快看!”
“那是什么?”
卡尔十二世站上了城头向外看去,然后突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是今夜白骑士团!”
“是我老师,老师来救我了!”卡尔十二世兴奋地叫了起来。
少年的面上,带着兴奋的潮红和激动的泪水:“老师他……老师他终究没有放弃我!”
城外,一支无敌的骑兵,已经杀到了俄罗斯士兵的背后。
面对这支传说中的无敌铁骑,俄罗斯的大军瞬间溃不成军。
几分钟之后,纳尔瓦也城门大开,本来困守其中的守军也冲杀了出来。
那一刻,已经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是役,俄军阵亡15000余人,战损近半,而瑞典仅有667人阵亡。
战报传到了彼得的耳中,彼得先是大怒,在听到今夜白骑士团参战之后,沉默了。
夜晚,当彼得的军帐之外响起幽幽的二胡声时,彼得斥退了所有的随从和护卫,来到了乐声传来的地方。
数年不见,少年一如他们第一次所见时那样。
清冷的月辉之下,一把二胡,奏响荒野。
彼得静静站在少年的身后,听完了这一曲二胡,然后少年站起来,转身看向了彼得。
一对曾经互相交心的朋友,再次见面,却显得无话可说。
许久之后,还是彼得先开口了:“小白,你要与我作战吗?”
“和你们作战的并不是我,我只是有一个好学生。”
“就算是和我作战的不是你,但那支无敌的大军,又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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