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按耐不住好奇,说出我的疑问。
堂姊听见我的问题,先是愣了几秒後,才转而笑答「没事的,只是我大学时修过心理学的课,发现失忆的人不见得恢复记忆之後会过得更好,有些案例就曾证明,某些患有失忆症的患者,因为过於强迫自己记忆,反而使大脑情况更加恶化。」
我听完解释之後点了点头,再度给了她一个微笑「姊姊,你不用担心,我现在真的过得很好。」
堂姊拍了拍我的头,莞尔「不管过去发生过什麽事,现在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我微微愣,一时无法理会堂姊的话,只是轻轻应了声「嗯。」
半晌,当我想细细询问堂姊话中的涵义时,她早已回到刚才的圈子中,和亲戚们继续热络的聊天。
而我怎麽都想不明白堂姊为什麽要这麽说,好像并非只是心理学的概念而已。
好像我就是那个记忆起过去便会恶化的人一样。
好像。
清明连假结束後不久,爸妈便接到了国外工作的邀约,由於邀请的人是爸爸多年的好友,基於情谊之下,爸妈在快速讨论过後便答应了这项工作。
於是隔了一周,我和路季yan便陪着爸妈至机场为他们送行。
「小曦阿,爸妈真希望能在台湾陪你久一点。」妈妈抚着我的脸不舍的说。
我微笑着,握住妈妈的双手,要她放心「没关系,这次你们已经陪我很久了,既然是工作,这也没办法嘛!记得多拍些照片喔!」
在我和妈妈还在互道告别时,爸爸拿着护照从柜台走了过来。
「时间差不多了,登机的时间快到了。」爸爸提醒。
妈妈依旧不放心地看着我,最後给了我一个拥抱才情愿地跟着爸爸离开。
离开前,爸爸轻拍我的头做为道别,还不忘向路季yan说了几句话「季yan,小曦就拜托你照顾了」
闻言,我立即不服的说「爸!g嘛说的好像我不会照顾自己」
怎麽听起来就像是要嫁nv儿一样。
「你这孩子,我们不在的时候不都是季yan陪着你吃饭吗?」妈妈cha口。
「那也只有这几个月阿,以前我还不是一个人好好的。」
在我不满地和爸妈争论了几句後,路季yan则是礼貌地对着爸妈道「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会看好她的。」语毕,他还不忘拍了拍我的头。
听见路乖宝宝再三的保证,爸妈才放心的登机。
离去时,我则是不停的瞪向路季yan,身高矮他一截的我,只能任凭他把手臂放在我的头顶上压制我,让我动弹不得。
「欸!」从机场回到家时,路季yan叫住我的名字。
我疑惑地望向站在我身後不远的他。
他小跑步的来到我面前问「时间还早,想不想去一个地方?」
我看了眼手表,现在才下午一点多,便说「什麽地方?」
他尚未回答,只是拉着我的手跑到公寓前的车棚,在一辆单车前停了下来。
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单车解了锁并将它牵了出来。
「上车吧!」他骑上脚踏车指了指後方的座位。
「我?」
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失笑「不然还有别人吗?」
呃这麽说好像也有道理。
於是我看了他几秒後,慢慢坐上後座。
第一次坐在脚踏车後座的我,内心有点不安,双手还抓着後面的把手,确定没问题了之後才让路季yan开始骑车。
然而,他在踩下脚踏车前,便迳自将我的双手放至他的腰际,抓住他的衣摆然後道「这样b较安全。」
我愣了几秒,不知如何回应,但我也没有把双手伸回来,只是听话的轻扶他的腰。
下一秒,他便大喊「走罗!」
炎热的午後,在没有云朵的遮蔽下,刺眼的yan光就这麽直s到地面,然而,脚踏车的前进,带来微微的凉风,轻拂在脸庞上,如薄纱般那样的轻盈又舒爽。
我们穿梭在城市之中,人行道上一排又一排青绿的树木,南风一吹便轻轻摇曳,马路上来往的车子以及交通,更显示了都市中的繁忙,一栋又一栋的高楼矗立着,就像是巨人般坐镇在市区之中。
这是以前总是搭着公车的我不会注意到的风景。
这样的景se让我不禁微笑了起来,也抓紧了路季yan的衣摆,此刻,我就像乘着翅膀般在街道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我瞥了一眼眼前的他,这时,他似乎也正享受着清风带来的舒畅以及骑车的爽快,从侧脸便可明显看见他那漾起的笑容。
几分钟後,他渐渐加快速度,凉快的感觉更是一阵又一阵的袭来,我不禁兴奋地大叫,路季yan也爽朗的笑着,这一秒,彷佛什麽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们两个开心的笑着,所有事情都因为脚踏车的快速而被狠狠抛到九霄云外,是如此的无忧,如此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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