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她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身上穿的衣物也是素雅至极,一点也看不出当家主母的威严感。
张夫人的手中拿着一串佛珠慢慢地转着,身上带着的淡淡的香火味一直是张玲玉最喜欢的味道。
往日听着母亲轻声细语的安抚她便能很快平静下来,可今天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看着母亲眼角淡淡的细纹,她突然觉得这味道有些刺鼻。
“母亲!您就甘心那个女人一直骑在您的头上?”有些烦躁地推开张夫人递来的茶杯,张玲玉皱着眉问道,神色间满满都是不平。
若是母亲平时强硬一些,那曹氏又怎么会这般跋扈!
一个母凭子贵的无知女人,即便有张关远的宠爱又怎么能在府中横行霸道,还不是因为母亲从来都不与她计较!
张夫人日夜念佛,一向不问府中之事,对自己的丈夫也是客气又疏离,可不是比不上那女人受宠!
想起父亲对那对母子的纵容再想起他对自己的漠视,张玲玉心中无限的委屈。
那日寿宴她被吓得不轻,可最后关心询问她状况的竟是韩雅的父亲!而她亲生父亲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甚至连看向她的眼神都是隐隐带着怒火的。
凭什么,只因为她是女孩?
见女儿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张夫人愣了一下后缓缓叹了口气,伸出手拉住了张玲玉的手轻轻拍了拍。
“小玉你要记住,那个人是你的父亲,涛儿是你的弟弟,我们都是一家人。”张夫人的声音很轻,可这永远都一成不变的话并未能让张玲玉释怀。
“一家人,每次您都是这一句,他哪里把我当成女儿了,根本就是一个随时都可以嫁出去的筹码!”张玲玉甩开了张夫人的手,轻轻覆在了自己的左脸上。“刚才您不是问我这红印是怎么来的吗,是那个张隆涛拿走了我最喜欢的那只玉镯去送花楼的姑娘,我气不过推了他一下,然后您口中我的父亲赏我的!”
“他把我的东西送给一个低贱的娼妓!父亲只看到我推了张隆涛,连缘由都不过问就打我,这就是家人?!”
张玲玉咬着牙满脸都是不甘与怨恨,她吸了一下鼻子,恶狠狠地道:“我为什么要推他,我就该直接搬起花瓶砸他!”
原本还有些心疼的张夫人听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道:“小玉!为娘说过多少次了,你怎能如此蛮横!用花瓶去砸你的亲弟弟,还能说出娼说出这般不雅的话,为娘教你的都忘了吗!”
面对母亲突如其来的指责,张玲玉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终是忍无可忍地将埋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蛮横?从小您就教导我要淡然处事不与人争,可您也不想想,若我也像您这样,那我们母女在这府中还有地位吗?!您每日只知念佛也就罢了,若我再不争,那岂不是连个下人都能骑到我们头上!”
女儿突然的质问让张夫人不由停下了手中转动的佛珠,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你你也不该!”
“我不该!都是我不该!我就不该做这个什么大小姐!”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张玲玉一股脑将心底的话全都吐了出来,然后猛地站起身向外跑去。
“小玉!小玉等等!”张夫人一惊,面上闪过一丝担忧,连声呼喊。
张玲玉头也不会地朝着张府大门跑去。
张玲玉哭着往府门口跑去,正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一人。
“谁啊!”很是懊恼地吼了一声,她抬起头看去,就见一脸阴郁的乔郜时正站在面前。
那日偶然看到的画面从脑中闪过,张玲玉通红的双眸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二话不说绕了过去跑出了张府。
这一幕正好被出来迎接的张关远看到,皱了皱眉。
“张伯父,大小姐似乎心情不佳?”乔郜时回头看了一眼张玲玉消失的方向,随口问道。
张关远不甚在意地冷哼了一声,道:“不用管她,这丫头向来娇纵,估计是又闹什么脾气了。”
过不了多久就得自己回来。
现在天色已经黑下,二人相见的原因自是有要事要谈。
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去了书房,谁都没有把跑出去的张大小姐放在心上。
张玲玉一路跑到了城正中那条小河边才停了下来,有些无力地靠坐在了河边的小亭中。看着河上飘着的荷花灯、听着花船上隐隐传出的笙歌,她终于冷静了些许。
曹氏寿宴的那天她本是要出席的,可就在前一天晚上她路过张关远书房时偶然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当时正赶上张关远与乔郜时开门走出来,她下意识地便躲到了廊中柱子的后面。
她隐约从二人的谈话中听到了宴会、贼人、柳家还有安排几个词,出于好奇便没有离开,将二人后面的谈话听了个大概。
他们似乎有什么计划,就要在明日的宴会上实施!
这一可能让张玲玉有些无措,以至于第二天她以身体不适为由躲在了房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