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不肯放弃,挂在他腿上不下来了。
付长荀败下阵来,只好暂时不问:“行吧,那你俩快去睡觉。”
天知道他一觉醒来,发现旁边没人有多吓得慌。
冬恣便跟着他回了卧室睡觉,晓晓也自己回自己房间,临走前还悄咪咪地给冬恣打了个自求多福的手势。
冬恣默默跟回去,还以为即将面临一场拷问,但没想到付长荀一转身,裹上被子就睡了,一句话都没有问。
空留他自己在被窝外面,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付长荀知道他们一定在秘密准备什么,既然这样就干脆不问,反正他们总要告诉自己的。说不定这个惊喜还挺有分量,有个美好的期待,也挺好的。
怀着这种美好的期待,他睡得很好,但身边的男朋友一点都不好。
冬恣一照镜子就看见了自己的黑眼圈,悄悄擦了点油。
“没睡好?”
付长荀刷着牙含混道,“谁让你不把事情告诉我呢。”
冬恣有苦难言,但姿态依然十分坚定:“不行,这个不能说。”
付长荀:“……行吧,送我上班。”
付医生的心理诊所最近也很忙,冬恣几乎成了他的专职司机。
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他的专职司机来接,才看见最后一位病人和他挥手告别,随后,付医生坐上车。
冬恣却没有先发动车子,而是转头问:“阿荀,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信啊,你怎么了?”付长荀不解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冬恣附过身来,把一根布条蒙在了他眼睛上:“那你千万别解开,我带你去看点好玩的,留点悬念惊喜。”
付长荀似乎明白了什么,乖乖地坐在让他系好。
随后,车子沿着熟悉的路线前往特别办,并在特别办门口停下,随后,冬恣把暂时失去视觉的付长荀抱了出来。
后者战战兢兢地感觉着自己腾空,下意识地抓住了衣服。
但这还没完,付长荀忽然感觉好像坐了电梯,有些失重,再之后就是一阵欢呼。
“付长荀/医生!生日快乐!”
“砰——”
付长荀蒙着眼睛的布带刚被解开,耳边便传来礼炮的声音。
他一时受惊,差点蹦起来。
但面前的景象更为惊吓,只见一片大红大绿大紫的绢带,还有各种颜色的拉菲草、以及夺目的大灯球。
这个堪比ktv里的大灯球奇丑无比,还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一中不把人闪瞎就不罢休的姿态疯狂地忽闪忽闪着,感觉下一秒就要引发光敏性癫痫。
付长荀满脸嫌弃,偏偏一旁的璐璐还问:“你感觉这个创意怎么样?”
“哇,这个创意……”
付长荀咽回了后半句的“可以把我在今天活活创亖”。
生日呢,说这个不吉利,算了。
但是璐璐只要那个“哇”就行了,剩下的她会自己脑补。
“所以今天我生日啊。”付长荀拿出日算了算,“哎呀好像还真是今天,还是二十四本命年,哎呀我都忘了。”
冬恣担心大家的眼睛都被这个巨大的灯球闪瞎,便匆匆撤下来了。
这才是重点,否则这一大群人还要沐浴在这种闪烁变化的灯光中呆很久,出去的时候都带上眼镜了。
付长荀被这群热情的同事们推到了中间,随后一个巨大的蛋糕从盒子里拆出来了。
“它看上去有点儿像……”寿桃,付长荀在这一刻很庆幸这个生日派对是在特别办举办的,不用在外面丢人,只需要内部的丢人就够了,但是寿桃不吃白不吃。
林淑带着众人都凑到了他面前:“预备——开始!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付长荀明明笑着切着蛋糕,眼前却忽然有些模糊。
“祝你生日快乐……”
他轻轻吹熄了二十四根蜡烛。
“祝——你——生——日——快——乐——!付长荀生日快乐!”
付长荀特别开心。
在他高中毕业之后,外祖父走了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生日了。
像这种大聚会似的派对,在他的人生中也是第一次。
“所以……分完蛋糕之后干什么?”付长荀舔了舔唇边沾的一点白奶油,看上去纯洁又诱惑——在冬恣眼里。
他一时紧张,嘴瓢了:“干你——呃,干你一直没干的事,今晚和我去看电影。”
的确,他们之前也只是去游乐场鬼屋里,还是为了能够锻炼胆量,还没有在约会时看过一场电影。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经济低迷,娱乐项目减少,现在的新电影已经很少了,所以一直没有选好合适的片子。
“话说。”付长荀没注意他的嘴瓢,“你们准备了这么久,就真的只是这么……充满了奶奶审美的派对啊?而且电影为啥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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