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许瑞是在不久前,而确切日期已经忘了,也忘了到底是学期末还是寒假,毕竟国三的日子并没有什麽不同,因为是较乡下的小学校,师资并不出se。上课与假日的行程都是自习,只是在补习班或学校,身旁是同学或高中生,我几乎都泡在补习班。
当时在问rlee国文,嗯,他是数学老师,没差,他只有英文不好。他看了古诗十九首好一阵子,题目就一句,问「盈盈粉泪的盈盈是什麽意思」,也没上下文。
「盈盈应该是在形容水吧」rlee继续思考,然後一个高三生走了过来。
「哪一题阿?」笑着眼。
「国文老师来了阿~敎一下吧~」rlee将讲义递过去,我顺势扫了他全身,笑眼、嘴角上扬、自信,感觉就是人脉很广,直直的盯着我看。我撇开眼,倒也不甚在意,他不过是我讨厌的那一类人的其中一个,ai吹牛又没实力,以为一群人就b较威风似的。
「盈盈是在形容水清澈满盈吧前後文是在讲牛郎织nv。」然後背出一整首诗。
我惊了一下,一瞬似看见他脑海中的画面。准确的从中国经典文学的一区ch0u出那一本,再翻开那一页,轻轻的念出那一首。而只需一秒反应。
改变我的印象也只需一秒。他又直直的盯着我,摆出一个懂了吗的表情。
我对他微笑。他看一眼我手中的讲义,徘徊附近,我知道他再等我提出下一题,所以笑的更灿烂。在一个晚上,我几乎把堆积己久的问题都问完了。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回家,原本认为他是不当一回事、我们不会再继续交谈的。
突然轻轻拉我衣角,我转过身,又是笑眼,然後轻轻挥手。好温暖,我想,顺手将他的书翻到封面─许瑞。他似是挑了眉毛,对我的举动感到惊讶。於是我轻轻的,「学长再见。」今天,好像没有平时的疲倦。
回到家走进房间,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我不是个会主动亲近别人的人,但真的,这次好想认识他。输入他的名字,按下交友邀请、追踪,关机。突然又想到,叫做henry呢,还以为是ray。
现在有时会想,或许,我坐在那里的原因,一半是他。好自私。
再回想,变熟的也是我。
「豫岚~我觉得他人好好喔。」明明我对他认识不多,我还是说。
「又要开始放花痴了。」她不以为意。
「不是嘛~欸欸,你觉得怎样才能变熟啊?」我问,觉得自己好烦人,总是这样,否定自己又不想放弃。
「传ssenr给他阿~」理所当然地,即便我心里很清楚,换作是她,会犹豫的更久。
「好啦。」我回,放弃与她争辩,一面思考要传什麽,一方面想推翻她心里那个我不敢的想法,突然觉得y着头皮也得传。
一样混乱。
一整天我都泡在西欧中古世纪的庄园内,看封建制度的过程至黑si病的发生,偶尔被下课钟声ch0u离,灵魂飘到另一个混乱的空间,自己正独坐在房间思考到底要传什麽给许瑞,整个人乱了,在古老的历史与现实徘徊。然後放学的铃便想起。
盯着手机,whatever,不管了。显示「讯息已传送」。蓝se的框框:「学长问你喔~~你们学校有校车吗?」读了十遍,喔,我是智障,什麽蠢问题,反正,whatever。
5点。我想穿好看点。站在化妆台前,束了低马尾,拍了拍化妆水,扑上蜜粉,涂一层薄薄的唇蜜,尽量,能看起来自然的,又想到,其实你早就见过我了,也没这个必要,只是过去的我们擦身而过忽略彼此,现在的我一进门就先搜寻你的身影,搜寻结果是现在的你暖暖的问候。
学长学妹这层关系还真耐人寻味呢。倒是时间点唐突地错误。
然後一切都一如往常,只多了你,却又是大大的不同。
隔天放学回家发现你回了讯息,正确一点,我其实等了很久。白se的框框:「没有ㄟ~不过有公车喔。」上线中。
「学长,你很忙吗?好久才回。」
叮咚,「是呀~~要拼学测。怎麽了谁再问阿?」调侃的语气,我知道他真正的意思。
「只是朋友。」我想接近的是你,自然不可能是男朋友。
「你真的好认真」他传来。
「你也是阿。学长,你之後都会留下来吗?」
「嗯。没意外的话,谁叫我高一高二都在混,现在是在还债。」
「你能一直敎我很好阿。」一点点私心。
「是吗?我讲的又不好」他难得的自卑感。
「才不~我好喜欢问你。」包括你的声音。「我要下线了~等等要上课。」
「等一下见。」他回。留下我满盈的喜悦,我喜欢他跟我对话时不带脏字。
於是日复一日,我们维持这样的关系,说话之中多了一点调侃、好多的互相鼓励,一个叫学长、一个道出本名,我喜欢你用半气音唤着许语儿,告诉我哪里该注意,然後我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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