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替她去死。
孩子或许是幸福的结晶,一个破碎家庭的调和剂。可宋意只觉得这两个字无比刺耳,他的生活原本美满幸福,是这两个字硬生生毁了一切。
孩子是罪人,他也是。
思绪回转,柏泽在他耳边轻声问饿不饿,宋意怔愣地看着他,轻轻摇头。
“不饿的。”
“嗯,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会去也吃不了多少。”柏泽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如是说。
宋意眨眼,看着前面排成一条长队的轿车,问他:“我们不会迟到吧?”
“迟到也没办法。”柏泽声音冷淡,“估计是不少人来参加老爷子的寿宴了,少我们也无所谓。”
宋意不知他语气中的敌意从何而来,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柏泽静静,看着beta衣领下一截纤细的脖颈,他今天穿得很漂亮,一身纯白西装跟个小王子似的,最近在家休假也养出了点肉,脸色红润,有种勾人不自知的意味。
alpha突然觉得车里的空间小了许多,似乎有一股力推着他往前,他解开安全带靠在宋意身上,闻着小妻子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笑着将手盖到了他的腿上,小妻子几乎下意识就并拢双腿,瞪着一双水眸看他。
“你干什么?”
软绵绵的大腿从掌心溜走,柏泽不置可否,勾起西装裤下微小的凸起,不怀好意问他,“这里,还不舒服吗?”
细长的衬衫夹被他当做了情趣玩具,指尖又拽又拉,回弹后不仅勒着皮肉又啪啪打得大腿疼,宋意轻微动了下,结果就被柏泽按住了双腿。
“娇气。”
beta眼尾红了一些,咬着的嘴唇殷红无比,埋怨似的睨了他一眼。
“你别弄我,在车上呢……”
“你怕什么,又不是没在车子上弄过。”柏泽最喜欢他这幅又喜欢又害怕的神情,当即啃着他的耳朵将人咬得泪花连连,哽咽着让他不要咬了。
“会被人……看见的。”宋意被咬火了,指头抵住他的胸口,柏泽动作一顿缓缓从他身上退了下来,一番挣扎,宋意的西装有点皱了,他皱眉捋平这些褶皱,不满道,“等会该怎么见人啊……”
“你要见谁?”柏泽转头,语气听不出好歹,他开了车窗,手指点在反向盘上,宋意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颚,他还以为是因为不给亲柏泽生自己的气,揣揣不安地回答,“宴会上的人啊,总不能这么失礼吧,回头就是给你和妈丢面子。”
冷风簌簌吹进车窗,柏泽抿着唇,侧头问了他一句,“真的?”
他的眉眼被刺眼的阳光遮挡,以至于宋意一时间没能看清那双眼里的情绪,他再老实不过的点头,“是的啊。”
宋意问,“你生我气了吗?”
“什么气?”
“我,不给你亲……”
柏泽看起来有些凉薄的眼眸盯着宋意,宋意没来得及觉得背后一股凉意,急促的喇叭声催促着他们跟上前面车,alpha回神,打着方向盘跟上去,只是慢吞吞如蜗牛般又进了一步,他过了会又突然说了句,“没有。”
beta太乖了,让他根本没有底气去怀疑他会背叛自己。可正是因为他软弱的性格,柏泽也怕他以后会被别人骗走,他们的感情有时坚不可摧,有时又脆弱不堪,或许等到以后不久宋意知道了那件事,就会像摇摇欲坠的大桥坠入湖底一样彻底崩塌。他很怕,可他贪财怕死,权利和感情都放不开,他以爱的名义束缚宋意,可自己也被反噬,长久的折磨下,最终成为了个不人不鬼,被利欲熏心的怪物。
宋意还想在说些什么,柏泽抿唇偏过头,一副拒绝的样子。
beta垂下眼眸,未问出的问题全都堵在心里,可丈夫摆明了不想听,他也只好不了了之。
郁家大院。
人回国是前两天知道的,办寿宴这是是昨儿个郁淮差人通知他的,全家上下瞒的好好的,倒是沆瀣一气没有一个露出马脚。老爷子连夜打了几十个电话痛骂自己这个不肖子孙,骂他白眼狼小没良心的,回来了不第一个跟他说,还联合其他人一直瞒着他。
郁淮被骂得回去的时候连都抬不起来,整个人鹌鹑似的缩在有半人高的明清陶制花瓶后面,吊儿郎当道,“老爷子您尽管打,这老古董坏了我可不赔。”
“不肖子孙!”
话音刚落,一根粗长的拐杖迎头就要打下来,他悠悠闭上眼,感到额头一凉,睁眼,老爷子的拐杖离头顶十公分稳稳不动了,他本人被气得脸都红了,明明想打可到底也舍不得打下去,“哎呦”一声收回拐杖,气急败坏地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郁淮领命,飞快跑了出去,当晚让院里的人准备好隔天的宴会,思来想去闲着无聊又给他妈打了个电话,他妈正在国外和几个小姐妹旅游,上一次打电话还是在半年前,在这一点上郁淮倒是和他妈像了个全。
他心里没他妈,他妈心里没他。
电话打通,对面那人还在问他是谁。郁淮默默看了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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