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一带,警民对峙了数天,已经到达了爆发的临界点。人群中开始有人叫嚣,有人抛掷杂物,警方先以空枪示警,随後提着盾进击,拿警棍追打前线的示威者,几乎是见人就打,不管男nv,也不管打中甚麽地方,场面一度陷入极度的疯狂。
汤宁朗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也吓住了,一到达目的地,两下就和严彬失散了。他找到临时搭起的急救站,帮助一个个受伤的群众处理简单的急救,当中有些甚至是电视台记者,认出了汤宁朗,却已不是能够采访的状态了。
「快散了快散了,警察往这里来了。」混乱中,有年轻人害怕地喊叫。
那充斥着畏惧的声音,带着一丝不退缩的坚强,更带着对於眼前一切的绝望。本来应该负责保护人民的警察,现在为了当权者而用手无寸铁的市民,那些都是普通民众,想必看着警棍朝他们挥过来时,都不约而同地生出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不可置信,失望绝望。
急救站的帐蓬被掀翻了,一名警察拿警棍打伤了一名义工nv护士,另一renyu上前将她拘捕,惹来四周的人一阵怒叫。
「这里是急救站!她只是个护士!你们这帮疯狗,吃了兴奋剂啊?」汤宁朗冲上前大骂,出於男人的天x用身t替受伤的nvx护住,手上却全无可用的自卫武器。
眼前的警察已然红了眼,警棍一挥,又是重棍落下。
「啊──」
汤宁朗自小虽孤苦无家,除了没有人疼ai之外,在福利院里倒也是风平浪静的人生。被这样暴力殴打,这还是他第一次经历的,痛得他几乎要昏si过去。
「叫你闹事?啊?示甚麽威?很爽是吧?」警棍一下下落下,几乎接近暴打了,四周满是喊停的尖叫声,却起不到半点作用。
「警狗疯了,快拍下来,影片拍下来!」
「他是演员,我认得他……」
「你们拉他上警车g嘛!还想打人啊!他们凭甚麽拘捕他!」
更多的民众围着警车,想看清楚被拘上警车的市民,抗议警察无理拘捕,纷纷挡在前面不让前进。媒t记者的摄录机也不停闪烁着,争着拍下混乱的这一夜。
「汤宁朗?你说那是汤宁朗?」严彬的声音突兀地cha入众多叫喊声中,和大部分人一样震惊无b,「我们也去警局,不能让警察这样无法无天!」
示威民众一路走到三里河桥的警署,深夜中怨声沸腾。
严彬在警署门外急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迅速用手机搜查了曹景柯议员办事处的电话号码,果断地拨了过去,劈头就要曹景柯的联络方法。严彬其实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实在不知要告诉谁,虽然也可以通知汤宁朗的经纪人,但是情急之下,他最快想到昨晚来找汤宁朗的曹议员,要是那个人的话,应该能帮助他吧。
然而曹景柯哪里是这麽容易找到的,严彬和总机小姐周旋了大半个小时,都拗不到曹景柯的电话,那小姐也很无奈,语气也渐渐不好了,直到一把声音隐约在电话背景中出现:「怎麽回事?」
总机小姐小声答道:「有人要找曹先生,说甚麽那个叫汤宁朗的明星被抓进警局了,这关我们甚麽事啊。」话音一落,另一边的电话被换了一把男声,「您好,我是曹先生的助理林显,关於汤先生的情况,请详细地告诉我。」
严彬其实也不太知晓事情经过,只是重覆说汤宁朗被警察拘留了,目前人在三里河桥的警署,也不知里面的情况怎麽样。
林显听完,脸se也很难看,看着曹先生的电话薄,极不情愿却又不得不立刻拨过去。
「曹先生,不好了……」
网上流传着知名演员被警察围殴的影片,曹景柯接到林显的来电时,刚好看到汤宁朗满头是血的身影,他完全不能冷静。
曹景柯曾看过汤宁朗初出道时拍的一出电影,那时汤宁朗知名度不高,演的只是一个路人角se,只是作为主角身旁一个不起眼的忠诚下属,在一次行动中牺牲si去。曹景柯记得,在那电影里汤宁朗也是这样躺在血泊之中,虽然汤宁朗演技稚neng,演得一点也不好,更别说牵引观众的情绪,可是曹景柯就是因为那一幕感到心痛难当,并在以後牢牢记住了,後来要求方薇不准再让汤宁朗演那种悲剧角se。
演戏而已,他尚且接受不了,现在活生生血淋淋地发生在现实世界里,他简直都要疯掉了。
如果他昨晚再不讲理一点,强行将汤宁朗带回别墅,就不能发生这种事了。曹景柯自责地想,恨不得刮自己一刀,心里满是汤宁朗伤重的无边恐惧。
他一路冲红灯开车驶到三里河桥,那里早就堆满了人,这让他想起几个月前他从这里将汤宁朗带走的情景,那记忆深刻犹新,没想到再次来到这里,同样的示威冲突,他的心境却是天差地别。
他随便把车子停汨在一旁,拔腿就往人群冲去,态度焦急又无礼。眼尖的记者发现了他,纷纷举高了拍摄机,同时让出了通道让他通过,即使不明白他出现在此地的动机,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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