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令我介意的是,为什麽尹孝柔哭得那麽伤心?
伟成学长轻声安慰,「别哭了,孝柔。晃一他会没事的,他会好起来的。」
「都是我害的,如果我不一直打电话催促他……如果我不要他快一点赶过来,说不定就不会有事了……」
看着她哭泣的脸,听着她说的话,再想着她和晃一过去的一切,一把无名火顿时从心底冲了上来,烧坏了控制理智的那条线,我毫不犹豫,走上前甩了她一巴掌。
巴掌声回荡在手术室外的走廊,她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红霞。
「你这是在做什麽!」伟成学长挡在我面前,将尹孝柔护到身後。
「你凭什麽掉眼泪?最没资格哭的就是你!」愤怒彻底烧毁了我的理智,也不管这里是公众场合,我使尽力气的嘶吼,眼泪也一起掉了下来。我不难过,我非常生气!
她抚着被我打红的脸颊,满脸错愕地看着我。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晃一喜欢你。为了你,他总是可以不顾一切。为了安慰心情不好的你,他说谎骗我。可是你呢?却总是一再让他伤心,忽视他对你的特别和温柔,甚至现在还害他了进医院,这样你开心了吗,满意了吗?」
她无辜地摇头,「……我没有。」
一直有个声音要我别再说了,可惜无法浇熄心中那把早就燃烧已久的怒火。
我继续不客气地埋怨,「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非常羡慕。有个伟成学长那麽ai你,还有个晃一为你默默付出。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可以不要是这张脸,这样一来当初和我在一起的他,就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像你而喜欢我!」情绪瞬间大爆走,我喊出一句又一句的辛酸,眼泪也一颗颗跳出来参与。
手术室的门这时被打开,护士小姐很着急地走出来,对我们说:「病人失血过多,但我们医院目前o型血的库存不够,你们哪位是o型血?」
就像是在对我恶作剧一样,符合资格的人只有尹孝柔。
我想大吼「不可以,不要用她的血!」,为什麽能帮上晃一的忙的不是我,为什麽晃一的什麽事情都有尹孝柔的参与?
只是人命关天,我不能眼睁睁不顾晃一的si活,任x的大吵大闹。
十几分钟後,尹孝柔脸se苍白的从手术室走出来,看她毫无生气的样子,我也不忍心继续再多说些什麽来打击她。
手术时间漫长的令人感到不安,不晓得的几个小时过去了,标示「手术中」的灯终於熄灭了。医生走了出来,对我们解说手术虽然抢救成功,但晃一昏迷指数偏低,需要住院观察。
听见手术成功,我的担心才放下。只不过却乐观得太早。
晃一在加护病房住了三天之後,经过医生的评估可以转入普通病房,只是明明已经过了退麻药的时间,晃一仍然昏迷不醒。
为了祈求晃一早点醒过来,我想起来曾听说过摺满一千颗星星,许的愿望便会实现。
不管这是传说还是神话,只要是祈福的办法我都试。
於是我开始动手摺星星。但关於手工艺这方面,我并不擅长,摺出来的成品很糟糕,大大打击了我的信心,或许星星之神看见了,说不定会拿这些星星往我身上砸,然後说:「你这家伙有没有诚意啊?这麽丑的东西能拿出来见人吗!」
因此我便向手工了得的可珊求救。
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成品,很没良心地耻笑我怎麽可以把星星摺得那麽丑。我不爽反驳,「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事情啊!奇怪耶。」
在可珊的教学下,我摺的样子渐渐有达到「好看」的标准,根据最初一颗要花掉近五分钟以上的时间,到後来手法也越来越熟稔,几乎可以三分钟以下能完成一颗。
每一天只要我有空都会去医院探望晃一,一边帮他按摩关节,一边聊生活上所发生的事。医生说可以跟晃一多说说话,用声音来刺激大脑把他唤醒。
晃一的家人听闻消息,也从大陆赶回来台湾,但因为他们工作的关系,无法天天守在晃一身边,因此请了特别看护照顾晃一。
吉他社的社员们也有过来探望晃一,除了对他说要他快点醒过来之外,有些人甚至做了祈福的卡片摆在病房里。而和晃一熟捻的那些朋友们偶尔都会过来,像我一样和他聊聊天,说说话。
许多人都在为晃一祈祷,然而半个月过去了,情况依然没有起se。
我动作轻柔地按摩着他的手,让每根手指头的关节都有活动到,「晃一,这是你昏迷的第十五天了,也睡够久了吧?可以醒来了喔。你不是做要证明给我看你喜欢我吗?那现在躺在这是什麽意思?」
这项按摩是我从看护那里学来的,她说这样对病人有帮助。
按完了左手,换另外一只,「不要说我已经拒绝你了,但现在我又想知道了,不可以吗?我就是变心变很快啊,所以快点起来告诉我,好不好?嗯?」病床上的他,仍无动於衷。
我握住了他的右手贴在脸颊边,鼻子没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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