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确实大家都有秘密,可你这门派的秘密正常吗?杀人剖丹炼药?”燕陵游压低了声音。
真善无所谓道:“那又如何,谁不是为了自己?我们凌霄门广收弟子,将他们养大,当然是要有用的,就像农户养了一群鸡,哪怕对它们再好,等长大了还是要杀了吃肉,不然养来做什么?给它们养老送终吗?”
“你说……凌霄门的弟子们,你们一个个亲手教授、养大的徒弟,在你们心中,和那些你们豢养的家鸡一样?”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燕陵游眉头紧皱,顿时连呼吸都变得分外艰难!
“不然呢?”真善似乎很嫌弃,“还有山下那些村落,那些天真又愚蠢的凡人,要不是为了让他们多送子嗣来修仙,谁愿意每天去给他们施舍东西!”
宁时同和燕陵游的眼神仿佛在看怪物一般:“同是修道,你们为何没有一点人性?”
“什么是人性?同情弱者吗?你们这些小孩想的就是天真,清醒一点!天道都视万物为刍狗,”真善笑起来,“那些金丹修士个个越来越多,越来越出色,而我们这些仙尊尊者却始终在原地踏步无法继续突破下一级,那我们地位呢?不会受到威胁吗?所以这明明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我们消耗掉一些修士,把他们的金丹炼成丹药,既控制了他们,还能提升我们自己的修为,岂不是非常两全其美吗?又何乐而不为呢?”
“……”
一时寂静。
宁时同忽然就懂了。
那些金丹修士就像韭菜,他们就像割韭菜的人,就像前世他听过的这样一句话: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中。
原来到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
“修炼明明有各种途径,你们止步不前无法突破是你们自己的事,但杀人剖丹这种事,哪怕是魔修也做不出来!你们做为修仙第一大派,偷偷摸摸干这么龌龊之事,还想把此事嫁祸魔修?简直丧心病狂。”但燕陵游似乎还不明白。
他更愤怒了,还想说什么,宁时同拉了拉他,示意他等等,然后将怀中清淮交与他的凌霄珠取出。
“想不到,这竟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看着那两颗发着淡金色光芒的药丸,宁时同垂眸,淡淡地说。
“不错嘛!这么珍贵的丹药,你居然有两颗?”真善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望着凌霄珠露出迷恋的神情:“其实你只要服一颗,便知道它有多好!”
“……”
这么恶心,亏你们吃得下去!宁时同光想想就要吐了。
“所以说了这么多,还是不愿意留下?”见他们不说话,真善开口。
“想要我们助纣为虐?痴人做梦!我今日定要你为这些无辜的人偿命。”燕陵游红着眼睛冲上去,一条火龙腾飞而起,怒吼着朝真善飞去。
真善动都没动,就在他和燕陵游之间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圈,火龙顿时烟消云散。
“就凭你吗?”真善笑道,“你这个小法修,没有对过丹修吧?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丹修的实力!如何?”
丹修一直都是个迷,仙门大会他们从来不上场,总是非常谦虚地说自己什么也不会,只会炼丹,不堪一击云云,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正实力。
而他们的实力正是因为长期嗑药而带来的强大身体,无坚不摧,如同自带防弹衣,就像武侠里的金钟罩铁布衫一样。
此时宁时同的脑子飞快旋转起来。
怎么办?
他们一定有破绽,但是破绽在哪里?
但如果今天不能控制住真善和真义,想必他和燕陵游也逃离不了此地。
可燕陵游忽然冷笑一声:“不错,我的确没有对过丹修,但我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你们服下的那些别人的金丹,都是从别人那里强取豪夺而来,难道它们就会如此顺从,愿意就这么为你们所用?”
真善忽然皱起了眉。
真义张大了嘴:“这不可能!你……你怎么知道?”
宁时同:?
“什么意思?”宁时同忍不住好奇心低声问燕陵游。
燕陵游说:“丹修一派虽然一直很神秘,但我曾偶然在一本神秘的书上看到过,丹修最怕内力波动过大,我只需催动他们的内力,就能让他们混乱,从而让他们从内而外地崩溃。”
“哼,还真敢夸下海口。”真善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就凭你一个金丹初期的弟子,能如何催动元婴后期尊者的内力!”
燕陵游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指尖轻触额头,口中喃喃念起咒语。
真善和真义二人的头顶上顿时张开一张纯金色的巨大五行法阵,金光簌簌地照下来,把二人从头到脚都镀上一层圣光。
“这是什么,师兄?”真义慌张得语无伦次。
“慌什么?”真善抬头看了一下这个法阵,训斥了一句,甩开真义拉着自己的袖子,但实则自己内心也是慌乱一片。
因为他立时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开始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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