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好的理由去说服兰姨:「这阵子村子里的传闻,兰姨你应该也听了不少,再这样下去,我都快成青楼里的姑娘了。」
兰姨拍桌大骂:「那些长舌妇,阿月,你怎麽那麽命苦啊。」还没说完就已经流泪。
任晴月赶紧拍一拍兰姨的背,柔声说:「兰姨别哭了,我是想啊,在邓府时有存了一些些钱,我想去母亲的故乡—金陵,看看还能不能找到那里的亲人。」
「好吧,你是个有主意的,一定下定决心了才来跟我讲,我也拦阻不了,自己要多保重,安顿好了写封信来报平安。」兰姨心里头舍不得,却也是支持任晴月离开,再待下去,对她的未来没有帮助。
任晴月抱着兰姨,十分不舍,自从母亲过世之後,唯一对她好的,就只有兰姨了,她将房契交代给兰姨保管说:「我那房子就给您住了,千万别推拒,就当替我保管吧。」
话都说到这了,兰姨也不想再推来推去,问清楚任晴月离开的时间,又叮咛了一些话,才含着泪送她离开门口。
既然有目标,任晴月很快将行李打包完毕,离开自小长大的村子,到陌生的环境去,心中多少有些旁徨,手0着肚子,心中默念要孩子跟她一起加油。
五天後,趁着清晨,任晴月偷偷的离开,走到村口再回头望一眼,只说了永别,不愿意面对分离的悲伤,她并没有告诉兰姨离开的日子,只留下一封告别的信,希望兰姨自己多多保重。
这次和几年前的离开,完全不同,任晴月根本不打算再回到村子,既然这里的村民视她如蛇蠍,自然就更没有任何留恋。
所以没有其他悬念,带着包袱跟肚子里的包子,踏上未知的旅程。
就在任晴月离开的隔天,那个叫冷煜的男人,带着当初拿剑抵着任晴月的人,为了避人耳目,特地趁着半夜回来找人。
谁知道黑灯瞎火,人去楼空,除了家俱甚麽都没有,冷煜气得拍桌,他担心那姑娘出事了,毕竟失了清白,b丢了x命还严重,如果因为为了救自己,而伤害了另一个无辜的人,会一辈子活在愧疚中。
「无影,明天一早,我要知道这屋子主人的消息。」冷煜严酷下令。
「是。」就一刹那的,人已经不见了。
冷煜走到床边,那晚他虽中了媚药,可不代表没有记忆,左肩上还留下深深的咬痕,可见当时她承受多大的痛楚,在那一刻,他才充分t会到甚麽叫做「身不由己」,不管如何,冷煜决定一定会负责到底。
一直到了隔天午时,无影将打探到身世,一五一十的禀报给冷煜知道,包含几岁丧夫,丧母,以及十岁自卖为奴,还有在码头卖面的事情,都打听到,唯独她甚麽时候离开村庄,去往何处,都无人知晓。
「任晴月,码头…」冷煜回想那天被五毒门的人追着跑,一下船他匆匆离开,匆忙之间有瞄了路边一眼,似乎是有个摊子,旁边有许多工人捧着碗大口吃面,原来那摊子是她的。
「放出风声,一定要把她找出来。」既然人没事,不管她在哪里,就一定找得到人,冷煜不信靠着凌月山庄的名声,会找不到一个人。
事实证明,人若有心不被找到,就算面对面,你也看不到,知道人在哪的时候,已经是四年後了。
一个月後,跟着镖队一起到金陵的任晴月,完全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有个人正疯狂的寻找她,住了三天客栈,透过掌柜了解金陵的房价。
避免自己被骗,她去衙门打听了一些地方後,决定在金陵东边落脚,这条街离那些富贵人家不算太远,治安挺好,一个nv人带着孩子,安全至上,就算价格高了一点也是值得的。
简单挑选了一些家具,跟生活用品後,到金陵半个月後,任晴月终於尘埃落定,肚子也逐渐冒出来,害喜跟嗜睡的情形也越来越明显。
入住新居的第七天,任晴月带着一些自己做的小点心,去拜访左邻右舍,开始建立关系,希望在临盆的时候,能有些人帮忙照看。
任晴月住的是最边间,邻居只有左边跟对面房子,而正对面住的是金陵四大家的陈员外家,财力排第四,靠着自己白手起家,行事相对低调,虽然有钱却不讲求奢华,於是选择了富贵街边角的三进院落,人口不多。
敲了几声,守门的是一位阿伯,一开门看见梳着妇人髻的任晴月,客气有礼的问:「请问夫人是哪户人家?」
「您好,我是对面新搬来的,这些是我做的小点心,想来拜访贵府,不知是否方便?」守门的人没有因为她身上的布衣,就看不起她,反而让任晴月对这家人有些好感。
「原来您是对面刚搬来的,您稍等,我去通传一声。」就要转身那一刻,守门的看见任晴月微微突起的肚子,心中了然。
过了一会儿,守门的再度开门,身後面跟着一名丫鬟,那丫鬟笑着说:「我家夫人请您进门,跟我走吧。」
任晴月对守门的点点头,就跟在那丫鬟身後,目不斜视,一直到了主厅,丫鬟屈膝说:「我家夫人在里头,您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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