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弃是少爷从小捡回来的,那时的他带着一个破旧的帽子,说帽子都是抬举,就是一块破布顶在头上,衣服很大,上面有很多的补丁和裂口,应该抢的哪个老乞丐的,脚上并没有穿鞋子,可怜巴巴的看着路过的谢长青。
谢长青一时心软就把他带了回来,丢给了自己的暗卫师傅带着。
春去秋来,已去十载,阿弃本以为谢长青只是普通的公子哥,直到他回到谢长青的身边保护他的时候,谢长青已经是当朝庄王。
朝廷的事阿弃不懂,他就是每日守着谢长青。
谢长青的日子应该没有外头传的那样悠闲,每月大大小小的暗杀就很够他们忙活了。
阿弃这次背着昏迷不醒的谢长青回来,门口的李嬷嬷赶紧迎了上去。
“天杀的,这帮人,真的是不打算放过殿下了。”
把人交给李嬷嬷和她身边的丫鬟,阿弃就翻身上了屋顶,这才是他的位置。
“怎么样?”
谢长青的房间也是早有府医在候着,老大夫摸了摸脉象,神色凝重,又摇了摇头。
“到底怎么样?你这老匹夫倒是说话啊。”
一旁的李嬷嬷急得不行,李嬷嬷是从小伺候谢长青母妃的,自小也是看着谢长青长大的。
“我。。没事,嬷嬷不必担心。”又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府医王老先生,“不必劳烦,我可以,还请先生和嬷嬷先回去休息吧。”
谢长青不想让旁人看到他失控的模样。
“好,我去给你配一副药。”
李嬷嬷还想说什么,被王老先生拖走了。
他们走后,谢长青却没有放松下来,他浑身紧绷,脸上更是透着怪异的红。
阿弃在房顶听着谢长青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忍不住向里看去。
床上的人已经坐起来了,衣服呢凌乱的靠在床头,下身的衣服已然不见,平常温润如玉如谪仙般的人物,此刻竟然在自读。
床上的人不经意间撇过上方,正好和来不及收回视线的阿弃相撞。
“阿弃,过来。”
这夜的风有点大,墨竹轩外的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不多时便下起了雨,将屋里阿弃的声音尽数掩盖。
扬暗自抽了一口气,暗道自己还是见识少了,他们江湖儿女拿人命当饭钱。
不过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继续笑道:“少侠果然义薄云天,不知少侠去往何处,如若方便,咱们结伴而行,彼此有个照应。”
这章扬年纪在二十多岁,章家也是都城里小有名气的商户,章扬刚接手了章家,此去是向西关做生意,他看到了与楼国通商的风口,打算去碰碰运气。
阿弃也没想好自己去哪,本就打算商队目的地在哪,他就在哪落脚,对方提出来,他自是没有拒绝。
章扬也看到了阿弃的身手,这等身手的人大都难寻,当即决定聘请阿弃做商队的护卫,管吃管住,每个月还有钱。
行吧,阿弃觉得没什么所谓。
阿弃扯了个假名字李十七,便不用藏身在箱子里。
谢长青派的人快马加鞭在西关找了几天,并没有发现阿弃的身影,于是留了几个人,便想着回去复命。
正是庄王府暗卫之一的谢十三。
谢十三骑了一匹快马,与阿弃所乘的车队正好擦肩而过,宝马跑过阿弃一百米,他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商队驶离的方向,眉头紧皱。
阿弃跟着章扬在西关做生意,他什么都不懂,章扬有时候会教他,不过商场的人心太复杂了,他觉得他还是不适合这种生活。
“十七,你有目标吗?”
章扬问他。
“没有。”
自己离开他算是吧。
“人活着还是得有自己的目标,这样的日子才有希望,有盼头。”
阿弃茫然。
章扬失笑:“没关系,你要是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便不说话,反正又不缺你这口吃的,等你何时有了目标你在与我说。”
本就不是主子与护卫的关系,阿弃也乐得自在。
西关最热闹繁华的街道是玉安大街,街上有条快活巷,里面有两排的秦楼楚馆,章有次谈生意的时候带他来过一趟,不过那次,他没有去那个叫楚馆的地方。
沿着玉安街,这里最高的楼便是秦风楼,阿弃坐在楼里面,眼前是一群男子穿着或清爽或魅惑的衣服,耳边是不堪入耳的声音,这里的烛火殿=点到每个角落,灯火通亮。
王爷那样金尊玉贵的人,怎能有自己这样的污点在。
阿弃坐在那里,任由耳边的声音充斥着,一遍遍的让这些声音糊住自己的耳朵。
似乎这样才能冷静下来,不去想谢长青。
如今已经过去几月,那楼国公主是否已经进京,他可以不去听谢长青的消息,他现在应该已经迎娶王妃了吧。
真好。
他就呆坐着到半夜,正欲起身的时候,一人拦住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