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是没说话。
封疆叹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没有当聋子,能有点反应也是有进步了。
“那就好好戴着,不许拿下来。”封疆说完,在那块海蓝宝上轻叩了两下。“戴着很好看。”
元满低头看着那块亮眼的石头,还是摇摇头:“太贵了,我怕弄丢了,我不要。”
封疆微微蹙眉,没想到她在意这个。
“贵贱从来不是评判礼物的标准,心意才是。我送的礼物都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不会让我破产也不至于让我手头拮据。钱不过身外之物罢了,你根本不需要在意这些,不管多少钱,这都只是块石头而已。这条项链你戴着好看,那它就达到了自己的价值。”
封疆的让元满愣住了,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话,之前卿月送了她一只昂贵的钢笔,那支在普通购物平台都搜索不到的进口钢笔,价格要在元满以为的数字后面再加两个零。
而卿月当时好像也说这样的话。
“钱所能买到的东西不过身外之物,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不同阶级的人与人是无法共情的。哪怕封疆这段话讲得那样温柔深情,元满却依旧无法产生任何感动的情绪。
元满在心里有些悲哀地想,他觉得钱不重要,那是因为他没有挨过饿,没有受过冻。他童年里的每个生日都有礼物和巨大的生日蛋糕,他的妈妈竟然可以空出房间和楼层来单独给他存放收藏品。
面对这一切,元满只觉得可怕,自小的教育让她明白,任何好处都需要你拿对等的东西去交换。像封疆这样的人,他能付出金钱,那她呢?她得拿什么去交换?她又得付出多少才能让两人之间的天平处于平衡状态呢?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封疆笑着看她,可眼睛里却透着审视。“那个跟你在医院门口说话的小男孩,是谁啊?”
“我成年了,不需要监护人,也不需要跟别人报备我的社交。”元满躲开他的目光,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去。
封疆牢牢地抱着她,轻笑道:“你不说,我也能知道的。”
“你不觉得你很莫名其妙吗?我有朋友你也管?你这么爱管怎么不去当老师呢?”元满看着封疆的笑容,语气又软了些。“朋友而已,你还想我说什么?”
“这样随便交朋友也不怕被骗?”封疆一边给她顺毛,一边调侃。
元满不屑地小声嘀咕:“你才是最需要提防的人呢……”
封疆被她的话逗笑了,认同地点头:“对所有男人都抱有一定的防备心是好事儿,对我也不例外。你要知道,男人的心里所想的跟他嘴里说的还有实际做出来的,那是三码事。虽说君子论迹不论心,可是我保证你不会想知道男人的真实想法,只怕比你所想,要再可怕一点……”
封疆的笑让元满瘆得慌,她缩了缩脖子,感受着封疆贴在她脸颊上亲昵的亲吻。
“就好像现在,其实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封疆在她嘴唇上吮了一下,眸色幽深。“可是我还是得跟你说一堆大道理,装成正人君子。而在我心里,你已经开始哭着叫爸爸了……”
元满被他的舌头烫得一颤,喉咙发出一声嘤咛。
天知道他这些天在英国是怎么过的,自从二十岁初夜后封疆就再也没有过自渎这种行为。有需求的话一个电话找女人解决就行了,就算实在不想找女人,他也会做点别的事来分散注意,看看球赛或者听歌。
可那次跟元满打了个电话,因为调戏她被挂断后,他大中午在休息间莫名其妙就开始想要起来。连灌了两大杯水下去都不见消停,他只能跟合作方取消下午的洽谈,回酒店休息。
在酒店大床上辗转反侧,钢琴曲听得他火气愈来愈大。
下身硬得厉害,束缚在裤子里实在难受,他干脆脱了裤子躺着。
一个电话,谈话时间不过五分钟,说的字数不超过二十个字,他竟然硬到现在。
连封疆自己都认为自己这样实在是太精虫上脑了,这个年纪了,真是丢人。
他烦躁地划着手机,然后看到了相册里自己之前趁元满睡觉时偷拍的照片。
只有一张,封疆还记得,是在他那儿,他给元满洗好澡后,这家伙就跟只小猪似的睡着了,还打鼾。
他本来想录下来等她醒了放给她看嘲笑她来着,可是弄错成拍照了。
照片里,元满趴着,嘴唇微张,头发半遮着脸蛋,脸颊上迷人的红晕未退,不过身上的被子倒是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没露。
之后,封疆用这张照片射了两次。
欲望消退后,封疆坐在沙发上抽烟,心中暗暗自嘲:“妈的,什么啊这是……”
封疆嘴里吐出白雾,打开相册看着那张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会,按了删除后将手机丢在一边。
尼古丁的苦涩让他的大脑一点点清醒,他又点燃了一根,夹在手中看着火星将烟叶一点点燃烧殆尽。
烟头被按灭,封疆拿起一旁的手机,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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