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状态存疑,但总监力保他,还有一堆球迷来信也祈求俱乐部留他,于是他逃过一劫。
等他知晓这些已是后话了。
“你好好休息接受治疗,快点回来踢球,知道吗?”他交代完这最后一句,就离开了康复中心,还有很多别的事要忙。
蜂乐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离去,心里还十分感动。那宽肩似乎总能扛起球员身后的重压,让他心中怪物有用武之地得以大出风采。
妈妈曾说:长大之后,人们会渐渐听不到心底的声音。但自己似乎是例外,他感到无比庆幸。
因此他盘算着,何时要正式向总监登门道谢。
于是他招呼不打就来了。
本意是想给惊喜,他讨厌常规。且总监,外表虽冷漠,平时待他却照顾有加,视若己出,他难免有些“恃宠而骄”。
只是,惊喜与惊吓仅一字之差。
彼时是一个假日,俱乐部公休。蜂乐已恢复差不多坐上球队替补席。他打听好住处后,直奔目的地。
按响门铃,回应他的是一个阿嬷,他表明身份及来意。
许久,门开了。
总监还穿着睡袍,低气压状态,瞎子都能觉出他的不快。
蜂乐乐呵呵的,他朝他显了显手里礼物,眼神却有些无辜。他不曾想招呼不打就找上门来有何不便,他本意是只想送礼道谢给人惊喜。送你礼物欸,这不是乐事一桩吗!他想不明白。
时间应该没问题吧,已经快4点了,总监不像是会睡很久午觉的人,工作狂怎会忍受如此放纵?平常看起来那么克制的说。蜂乐腹诽着,尴尬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总监扶额长叹一口气,把他邀进来。
“怎么来了一声招呼不打?行事总这么突然。”
“是想给总监你个惊喜礼物的,好像没弄好哈哈哈哈。”
“谁告诉你我住这的?”确实没弄好,总监压抑着心底烦躁。
“我问德佩女士,她告诉我的。”
果然不该跟她扯上任何干系,听到名字他捏起拳头。德佩那个老女人,不过玩她一次就缠他不放,还向后辈透露他住址,下次要好好警告她一番才是。
他们走进客厅,装饰富丽堂皇,墙上的耶稣手脚被钉在十字架,鲜红巨蛇缠绕他的躯干,透过巨幅画框,圣人迷离双眼俯视每一位来客。
蜂乐被吸过去,他并不怎么懂画,不过受母亲耳濡目染,他也能品出些一二来。
眼前这副耶稣像一反圣洁之态。本是为民牺牲的慈悲之神,被红蛇缠住,视线也缠住。线瞳森然,冷光令人遍体生寒;吻部微张,獠牙隐匿,纵裂细舌吐出。在血红蛇身下,圣徒醉生梦死,分不清是茫然还是沉迷。
他驻足良久。总觉,一种引人堕落的私欲,在房间悄然流淌。
女仆为他们奉上热茶。
“礼物我收了,下次要真想谢我就用场上表现来证明吧。”总监说话总是毫不留情,正中靶心,要不是几年相处下来,蜂乐也许会以为他做人刻薄。
“喝完茶就快回去,记得电疗还没做完吧。”他啜一口热茶,没等蜂乐开口又补充道,“这次我有点事,之后记得提前约我,下个公休日一起吃晚饭。”
电疗他只要在周内去做就行,不冲突他才来,而总监又说自己有事。可他还穿着睡袍啊,真的有事吗?重要到一定要赶他走?纵然心大如蜂乐,他也无法装糊涂不知主人家逐客之切。
他有些疑惑,虽他之前未到总监家做过客,但他对他的做事风格是了解的。总监他从不怠慢每位才能之辈,连队内还未成年的小贝林厄姆,都能一视同仁平等看待,和那些倚仗丰厚社会经验,不停压榨年轻人青春的高层,作风形成鲜明对比。
会是什么事呢?
忽一下,两人的视线汇聚到一点。他们听到大厅侧面阶梯上传来细微脚步声,你刚从卧房出来,脚步尽量放轻,但还是引来关注。
养父阴郁的视线在质询你,他交代过你不要出来。
“我有点渴,想去厨房找水喝。”你柔柔地说,目光如水,尽可能地给予男人安抚。
在蜂乐看来,你这话倒听起来怪异,像在为接下来的举动做出请示一般。
另外,你完全没看他。一眼都没有。
奇怪。
被视而不见蜂乐可忍不了,他和你打招呼——
“嘿!小女孩,你好呀!”蜂乐笑起来却总有种孩子的纯真,明明都二十好几了,眼睛还和初生牛犊一样热情洋溢。
笑容亲和力感染力都是十分满分,你嘴角也微微翘起来,轻轻点头回应他。动作不敢太大,你知道出来这事已惹他火大。
你正要向厨房方向行去,父亲喊住你,
“冰箱水太冰,你喝这个。”
他把刚沏好的茶端给你,毫无疑问是他喝过的那杯。
你乖乖走近,双手捧过,小口啜饮起来。父亲的大手握上你后颈,十指插进发内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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