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长达二十年的诅咒之钻——蓝海于近年来陆续寻获。自西元一六四二年,探险家将这颗重约四十五点五二克拉的湛蓝钻石,从印度神像“湿婆天”的杂志上都写得很清楚。“现在hw欧美市场的总裁。”总裁,一个多么风光的头衔啊!可是,路尹却深深地为此事而烦恼。hw钻饰品牌是莫卡所创立的,一向独占鳌头,是钻饰中的名牌,在全球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莫卡在退休后将事业转交给独子席丹,可是席丹生性不爱拘束,他在将事业扩展至巅峰之际,转交给两个儿子分摊家业。长子洛辛负责亚洲动脉,路尹则顺理成章的接手原本属于父亲管辖的欧美市场。路尹了解父亲爱好自由的心态,繁琐的公事对父亲而言绑手绑脚,因此他便乖乖地接受父亲的决定。接掌家业对路尹而言并非难事,披星戴月的日子他已习以为常。“所以,我才会在这个时间回来。”他指着时钟,在黑暗中露出俊美的笑容。“我来还你们一样东西。”语毕,她甩出了一样东西丢在桌上。路尹凝神望着那颗凭藉着月光展露光芒的蓝钻,原本舒展的眉头又是一紧。“星蓝海?”可能吗?他屏息猜测。虽然他们猜测它可能会归回,但却没料到就在展出日、月蓝海之后,它就回来了?她叹了口气“这是你们家的东西,你应该很清楚。”
“你说‘还’?难道你是当年偷去钻石的那个人?”路尹趋步向前。此时此刻,她完完全全挑起了他的好奇心,他亟欲知道她的身分。她冷声警告:“你若继续前进,只会提早结束我们的对话。”静默了半晌,路尹坐回椅上“好吧!言下之意,你还有话要说。”从目前奥宅平静的状况看来,她进出奥宅丝毫不费力,由此可见她的身手了得,极有可能是窃走钻石的元凶,或者是传人!他相信后者,毕竟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而且从她的声音判断,她并不老迈。“窃走蓝海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所以我必须为这件事向你们致歉。”语毕,她跳下窗台,朝着他深深的一鞠躬。他感受到她诚挚的歉意,不解地摇头。偷儿主动向主人家道歉?真是千古奇闻!“我不明白,你等了那么久,就为了”“没错!”她坐回了窗台,基本上,她始终未离开窗户半公尺之外,任何一个小动作她都是谨慎小心的。“我要知道原因。”路尹要求。她倒很干脆的回答他,似乎早有准备。“原本我是打算找回月蓝海,才一起归还它们,那是遗愿,而我背负着这个责任,打从我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一直?”他仍然不明就里“遗愿?谁的遗愿?”她冷冽的眸光投来,仔细的审视他。此刻,空气彷佛凝结,良久,在她呼出一口气后化解了片刻的僵持。“你很敏感。”“我没有叫警卫来,已经对你表示友好,我只是单纯地想了解细节,这并不为过吧?”“就算你叫来警卫,对我而言也不构成威胁。”她并不想夸耀能力,不过她从监视器前跳过,轻巧的飞跃在每一根树枝上头,那群魁梧的警卫却依然毫无察觉。“我知道你很厉害。”“就这么说吧!”她正视他“偷钻石的人是无心的,可是那总是个错,那人只是想要做些弥补,而且她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你属于某个组织吗?”路尹不禁想到二哥亚德查到的资料“在台湾,有个帮派叫‘梅花’,专门以出神入化的偷窃手法盗取迸物等难以脱手的东西,目前只知道她们是一个以女性为主的团体,没有人被警方捉到过,是所有有钱人的公敌。”女子屈起了膝盖,因为蒙着脸,所以遥望夜空的侧面,只露出一双不可忽视的眸子。“然后呢?”“可是在她们成军之前,在日本有一个类似的团体存在,名叫夜姬;在夜姬莫名其妙的消失后,梅花的出现总让人将她们联想在一起,你是两者之中的哪一个?”“你没有必要知道。”她冷冷地说:“过了今晚后,我们不会再有交集,我已完成遗愿,况且我的道歉极具诚意,另外,我得先声明两件事。”“什么事?”“第一,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我来过这里,还了钻石并不代表你我照过面,我不打算惹是非。第二,道歉的事你接受就好,这是我们的秘密,你没必要和人解释,懂吗?”她的声音平平稳稳,没有抑扬顿挫,更没有感情,可是却简单的表达出了她不容抗辩的警告意味。路尹是奥家唯一拥有悲天悯人性格的人,他优雅得如英国绅士,虽担任欧美市场的总裁,他仍不善板起脸孔建立威信,但他依然得到了“玉面阎罗”的称号。自古男人多是沙文主义的奉行者,他也是;只不过他不想将它发挥在人际关系上,虽然对象是一名女贼。而且,警告?似乎不适合由她来说吧?“我不接受这个警告,也不预备接受你莫名其妙的道歉。”他甚至感到荒谬“钻石一回来,我的家人肯定会发问,我没必要为了你而想出一个谎言,不是吗?”“我不想惹事!有些传说不适合再被掀起,那只会引起更多的风波,这绝对是事实!”“那么你告诉我,你是谁?”“我不能说!”“那你属于哪一个组织?”他转而旁敲侧击,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你想隐藏身分,那是必然,但我要求你坦承所属的组织,并不为过。”“你想捉我归案?”她的语气听起来充满讽刺。“不是。”他摇头,在他为她找好说谎的藉口之前,他要得到一些好处。“别忘了,我是当事人,我有权利知道一些事情。”“你保证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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