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周赞韬漾开莞尔浅笑,自信的说:“放心,肯定是独一无二的。遇到了,我会告诉你。小专员明天还得上班,该回家准备上床就寝了,至于这位极品,你自己看着办,喜欢就赶紧把握机会,祝你把妹成功!”拍拍好友的肩膀,他便起身离去。坐在计程车上,周赞韬看着窗外不断飞掠的街景,微醺的思绪跟着变得天马行空。什么样的女人啊其实,他也很想知道,他,究竟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人?又,到底什么样的女人对他来说,会是独一无二的呢?又是一个礼拜的全新开始,上班的巅峰时段,捷运车厢里挤满了赶着上班打卡的男男女女。徐佑美站在门边,单手抓着把手。前方的车窗玻璃映照出一张冷凝漠然的脸孔额前的厚刘海和两边的黑长发,掩去她大半的脸庞,仅露出少许的区块。秀气的鼻梁上压着一副造型古板的胶框眼镜,无可忽视的沉重感,为眼前的这张脸孔再添几分严肃气息。而镜片下的眼神,恍若一望无垠的冰原,冰冷而犀利。那就是她。一个身材纤瘦娇小,却充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的她。徐佑美是单亲家庭的小孩,因为无法兼顾工作与照料,母亲便将她托付给南部的外婆,几乎是打从有记忆以来,个头娇小的她总是宿命的扮演着那个无能为力的弱者,日复一日的在同侪永无止境的奚落欺凌中,困窘的生存着。乱画书本、撕烂作业根本不算什么,有时候还得吃拳头,而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她没有双亲的保护,又比别人都长得瘦小,是以特别可欺。童年,对许多孩子来说是欢乐而美好的,然而对徐佑美来说,却是噩梦。每天,她都希望噩梦可以终止,每天,噩梦都在重复上演她搜索枯肠、绞尽脑汁的想,哪怕是要想破脑袋,她仍是努力的想,只为了想出一个方法,可以让别人害怕她,最好怕得再也不敢靠近她!她不是没有反抗,可反抗的下场,通常只会招来更严重的报复。几次下来,她渐渐的意识到,大吼大叫的反抗只会满足施暴者的成就感,并不能真正的阻止迫害,反倒是严肃与沉默的冰冷眼神更具杀伤力,也才能保护自己。于是她开始让自己穿上这样的保护色。从此以后,冷漠的脸孔、犀利的眼神,便成了她的印记。微闷的拥挤车厢,几句刻意压低窃语隐隐飘了过来,冷不防的钻入徐佑美的耳朵里——“欸,你知不知道eilythestran这个牌子?品牌图案就是有个阴阳怪气的十三岁小女生,顶着深黑的厚刘海长发,总是穿着黑色短洋装跟白色玛丽珍鞋的怪娃娃?”一名穿着时髦雪纺上衣的ol小声的问向身旁的同伴。“知道啊,怎样?”“你看,门口那个女的像不像那个阴阳怪气的eily?”瞠眸惊叹“哇!真的好像喔”“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阴沉到我都感觉到她身边的气场整个陷入灰暗之中。”先口的ol忍不住轻蔑的讪笑起来。徐佑美知道她就是那两位ol对话里的主角,因为从车窗的倒影中,她看见了她们正在对自己指指点点,口吻尽是不以为然。阴沉?如果阴沉可以保护自己,她不介意永远这样。两名ol还在自以为小声的滔滔评论着,列车已然抵达徐佑美的终点站。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股久违的想要恶作剧的顽皮念头忽地涌上心头。下车前,她冷不防的别过头去,两道犀利的目光顿时化作银刃,笔直的朝那两名ol射去——原本还絮叨不休的两张嘴巴当场骇得止住声音,表情苍白古怪,活似见鬼。嘻,有够滑稽!徐佑美忍住心里几乎翻腾破表的汹涌笑意,故作冷漠的收回目光,然后昂然走出捷运车厢。想到那两人瞠目结舌、错愕惊骇的夸张模样,她好几次差点就要在捷运手扶梯上大笑出声。但终究忍住了,毕竟修炼多年的功力可不是盖的,破功,呵,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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