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他了,这家伙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调戏娄战耒!忍不住的,他又想起在雁飞山的最后一晚,龚风华和莫求言之间的不寻常。“调戏?”她低笑。“也对,那你自动送上门来,是等着再被我调戏?”褚非横眼瞪去,才发现对方贴得极近,只差那么一点,就要亲上自己的颊,吓得他狼顿地往后退,力道大得差点翻过身去。龚风华赶紧伸手稳住他,却被他一把拍开。这一拍,就连褚非也呆住,反倒是龚风华眉眼不动,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适巧左不然端茶入内,将茶壶往小茶几上一搁,才又徐缓地退出厅外。撇撇唇,她笑得自嘲。“还喝茶吗?”“喝,为什么不喝?”褚非哼了声。她拿起茶壶,替他斟上一杯。“这是龚阀最有名的朱雀,你尝尝看。”褚非接过,浅开嚼了口,根本尝不出什么滋昧,只是不断地调匀气息,直到眼角余光瞥见那抹红靠得极近。“你贴这么近做什么?”这一回他把自己定得死死的,绝不会因为这家伙一丁点动作而自乱阵脚。“不行吗?”龚风华再贴近此于笑得挑衅。他瞪着她,咬牙道:“你这人也未免太不知检点,都已经婴妻成亲,竟然还跟娄战耒举止亲密,甚至”省略自己被调戏这点不谈,他沉声道:“你这人到底是怎么搞的,女人要,男人也不放过?”“不成吗?”她既然成为龚阀的守护者,身分上永远是女王的男宠,然而心底却有另一个自己,渴望着褚非可以成为她的另一半。一年了,原以为时间流逝,可以让她遗忘他烙下的所有痕迹,岂料一见到他,那刻意遗忘的烙印瞬间鲜明起来。雁飞山上,与他相处的每一刻,都是最美的记忆,甜美却也苦涩,让她尝到思念的滋味原来遗忘,不过是欺骗自己罢了。就算知道不能爱,却不代表就能够做到,因为她早将心寄放在褚非身上,只要见他一次,冲动就鲜活起来。“你!”褚非觉得自己快气炸了。“龚风华,一年前你为了当龚阀女王的男宠不惜放弃仕途,如今又跟个男人过从甚密,难道你就不怕你妻子会因此将你赶出龚阀?”不由自主的,他想起一年前的那个吻荒唐,真是太荒唐!亏自己如此在意,他竟是谁都可以?甚至压根不避嫌难道说,他这习。喷,在龚阀已不是秘密?“她呀”龚风华暖昧地笑着。“放心,我把她服侍得妥妥贴贴,她爱我都来不及了,又怎会计较我其他事?”瞧着那放浪笑意,褚非心底一把火烧得又凶又旺。“她要是真爱你,会有五个男宠?”情不自禁的,就是想要灭对方威风。要说放浪形骸,这龚阀女王绝对是中原第一y娃荡妇!娄月目前是女帝治国,可她也只有一位皇夫,谁像龚阀女王要那么多个男人服侍?“至少面对我时,她是爱我的。”“你你真不知羞耻,一个男人竟甘心当男宠门转开脸,不想看这人,更不想揣测着他们在床上如何翻云覆雨。“实在怀疑她要是有孕,知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龚风华微扬起眉。“褚非,你今天是来过问我的生活吗?要是问够了,你可以走了。”事关女王,就算他不知内情,她也不允许他口出恶言。瞧稚脸色懒变,他心里更恼,难不成在稚心里,真那么爱他的妻子,因为爱,所以愿意为她放弃一切?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跟其他男人暖昧不明?“龚风华,仙宁公主和亲一事”褚非闭了闭眼,不想被那些事给干扰,只想赶紧把事办妥,然后两人最好别再相见。“不行。”“为什么?”“因为这几日我要忙龚阀的商宴。”“公主和亲是下个月的事,到时候”“没空。”“看在公主的请求上”“正因为是仙宁公主的请求,我更不能答应。”龚风华敛笑瞅着他。“褚非,难道你会不懂这道理?”话是这么说,事实上,是她不想膛这淌浑水。仙宁公主突然要和亲,还要她当引路人如果可以,这段时间,她并不想离开云暮城,就怕这会是除去龚阀的第一步。“可是仙宁公主一旦和亲,这辈子就只能待在娄月了,不管怎样,你就成全她,了却她的心愿。”他当然知道不该给仙宁公主太多没必要的想象,但却忍不住同情她一片痴心。“有那必要吗?你认为我是个滥情的人吗?我既然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就不需要给她不必要的情分。”褚非气得站起身“你不滥情?你刚刚和娄战耒在干什么?!你笑得那么开心地勾他下巴,还邀他参加商宴,还想见识他的本事你真是下流!宁可和他暗渡陈仓,也不肯成全仙宁公主的心愿”龚风华听得一楞一楞,这才知道他全想歪了。“褚非,你到底在想什么?”她邀娄战耒去商宴,是因为她猜想子凛八成会带弋照霆去,才要他去凑热闹。“还能想什么?不就是那档子事”她怔楞地看着他。会不会是自己想岔了?可他表现得好像打翻醋桶的妒夫。
“褚非,在我心里有一个人,除了那个人,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她不禁试探道。当年惜懂无知,直到要分离,才察觉自己对他的感情,但因为她肩负的使命,也因为她认为他不可能对女扮男装的自己怀有相同的爱意,所以她毅然亲手埋葬自己的感情。可是,如果褚非能爱她,那么她会愿意为他赌上一切。“既、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会对娄战耒”“褚非,你这模样好像在吃味。”她淡声打断,眉眼不眨,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我在吃昧?”他瞪大桃花眼,随即摇头失笑。“你疯啦,你娶妻又喜男风,如此下流之人,我为什么要为你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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