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不过,想到小叶子也在这里,就跟家里的感觉一样,会安心一些。」
「那样的话,睡沙发反而会更安心吧,毕竟你一直都是睡那儿的。」
「烦si了。」
「对不起」
能说这麽多话,想必她身t已经恢复了不少。
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是,好不容易才降下来的t温,此刻似乎又有了升温的迹象。
「不过,我还真是容易生病呢」
棕夏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惆怅。
「小时候也是这样,稍微着凉就会感冒发烧,在家里躺上两三天才好,只要在c场上站五分钟就会头晕目眩,不得不引人注目地蹲下身去,现在想想都觉得很羞耻。」
「因为我身t很差的关系,大家都不愿意带着我一起玩,觉得我只会拖他们的後腿。」
她突然说起自己曾经的事情。
我还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些话。
毫无疑问那是‘棕夏’的过去,为什麽会突然提起呢?
「原来你一直都是那种容易病倒的t质麽?光从外表跟魄力完全看不出来啊。」
「那是因为我有一个人锻炼过啦,小学的时候,大家放学都成群地回家,只有我背着书包去跑道上跑圈,跑到jg疲力尽才会回去。」
「这麽说,当时你还是想跟他们一起玩的吧?」
对不擅长独处的家伙而言,在学校里没朋友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从别人的行动与话语中发觉到自己不合群,就会努力朝着合群的方向发展,让自己置身其中,摆脱内心对「孤独」的定义。
只要努力加入他们,就不会被当作「异类」看待,这只是看似充实,实则空虚的心理安慰罢了。
听我这麽说,棕夏愣了愣,将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撩起刘海。
「没错,我也不想变成没人喜欢的孩子。」
「也想要被人接受,被夸奖,被安慰,一起玩耍,一起分享开心的事情,只是」
「就算努力加入了他们,我也只是群t中不起眼的角se,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把我当作朋友也说不定。」
「因为记错了游戏规则,被班里的一个男生揪了头发,明明我已经道过歉了,对方却还是不肯放过我。」
这种行为要是发生在现在的棕夏身上,完全不敢想像後果有多严重。
「没有人站出来说‘住手’,也没人跑去通知老师,大家都只是看着,或者看都不看,彷佛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你有做什麽吗?」
「」
棕夏将手放下,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跟他打了一架。」
「呜哇那人应该被打得很惨吧。」
「对方也不是完全没有还手啦,毕竟是男生,我当时也受伤了。」
「结果呢?」
「那还用说,打架这种事情我还没怕过谁。」
不愧是你。
「当时的我意识到一切後,被不知名的情绪冲昏了头脑,将心里的不悦全部发泄到了对方身上,直到他再也没力气还手。」
「从那时起,我彻底放弃了。」
「学校里的人无论是谁,都用避之不及的目光看我,就算是老师也会逃开。」
「没有人再敢欺负我,也没人再敢靠近我。」
「没过多久,我被办理了退学手续,到了另一个城市,只是,每次都是同样的结局。」
棕夏侧过身来望着我,眼里有深不见底的忧郁。
「小叶子,被人喜欢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呢。」
我在脑海里搜寻着合适的话语,很想说些什麽回应她。
只是,第一次从她嘴里亲口听到这些话,一gu很奇怪的情绪涌上心头。
有些伴随着窒息沉闷的痛苦传达了过来,很压抑,但却完全不想推开。
沉默良久,我将视线移向窗外。
「没错,所以我也放弃了,现在看来,并不是什麽必要的东西。」
「小叶子小时候也没玩耍的朋友吗?」
「倒也不是我有固定的玩伴啦,妹妹什麽的」
「听上去就很悲伤。」
确实,「因为哥哥在学校太不受欢迎所以只能跟妹妹一起玩」什麽的,光是回想就让人想要泪目了呢
这样看来,过去的我在学校里也一直保持着孑然一身的形象,某种意义上而言,从棕夏身上感受到的那gu相似并不是没有理由。
我们也一定在某种情结上感同身受过,才会活成如今的样子吧。
「虽然也有过三人一起玩的时候就是了。」
「你说的是翁雨馨吧,明明是青梅竹马,现在却完全没有交集,没问题吗?」
「等等你的意思是,让我跟她回到小时候那种状况麽?」
「是啊。」
「为什麽会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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