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笑喔?”数年前,失散多年的姊姊在辛阳县找到她,那时她便见过姊夫上官熙手下四大将之一的黑修罗好几回,但却不知道黑竫其实是女儿身,直到这回,黑竫来苏州谈生意暂住凰月山庄,姊姊托黑竫转交给她的信上提到这件事,她才知道鼎鼎大名的黑修罗不是“他”而是“她”!姊姊在信上还特别交代她多留意、照顾黑竫,所以在得知黑竫前阵子早出晚归,最近却足不出户的异常情形后,她便大胆地找上门了。“很少笑只是习惯使然。”黑竫微微一笑,她对堡主夫人这位已嫁入富豪之家数年仍不改娇憨个性的妹子很有好感,说的话不禁也比平日多了些。“我的个性比较严肃,要我在生意场合对那些脑满肠肥的人陪笑,实在做不到,所以谈生意的事大部分由白韶或黄珏负责,只有少数时候才由我出面,至于夫人的赞美以美来形容一个男人的笑容”她微微一哂,没有继续说下去。“可你又不是男人”韩淳淳小声嘟叹。耳尖的黑竫听了,心中微微一惊“夫人知道了?”“是啊!”韩淳淳点点头,随即笑问她“我可以叫你竫姊姊吗?”黑竫轻吁口气,无法对着她憨笑的脸说出拒绝话语,只好无奈地点头。“不过,你只能私底下叫,在众人面前我还是男的!”她停顿了下,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夫人是怎么看出来的?”她对自己的易装技术十分有自信,想不出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竫姊姊,别称我夫人,叫我小淳啦!”韩淳淳先抗议再解释“要不是阿姊在信上提起,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个女人呢!”阿姊在信上还说,黑竫长期压抑自己的性格及隐瞒自己的真实性别,已经在心里造成极大的压力,如果可以,希望她能和黑竫多亲近,不行的话也不用勉强哎!怎么会不行呢?她从以前就一直觉得“黑修罗”面冷心善,对“他”十分有好感,一旦知道黑竫其实是个女人,又怎会不想和她多多接近呢?“堡主夫人为什么会在信上特别告诉你这件事呢?”黑竫满心不解地问。她的真实性别在知情者的共同默契下,从来没有泄漏出去,外界皆以为“黑修罗”是男人,现在堡主夫人又是基于什么原因才会向韩淳淳说出这件事?“阿姊说,竫姊姊早已过了适婚年龄,所以她才把你是女子这件事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在南方为你物色个好对象!”听了韩淳淳的理由,黑竫蓦地瞠大眼,抚额哀叹。最近大家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对她提起成亲的事呢?!身为烜日堡堡主的贴身护卫,她只想克尽职守,从没有意愿嫁人!为什么他们就是听不懂呢?!“别生气啦,竫姊姊,如果你不喜欢这个主意,我就再也不提了,好吗?”见黑竫似有不悦之色,韩淳淳着急地说。黑竫抬头注视她焦急的表情,轻叹一声“我没有生气,小淳,但是不喜欢这个主意却是真的。”“好、好,那我以后就不再提起这件事了”韩淳淳眼珠子转了转“不如我们就喝茶、吃点心、闲聊,你说好不好?”看着一心想补救的韩淳淳,黑竫眸底泛起笑意,点点头道:“那我就来仔细品尝一下凰月山庄庄主夫人的精湛手艺吧!”“好、好。”韩淳淳绽开欢欣的笑容,连忙将托盘里的竹箸递给黑竫“竫姊姊,你先尝尝这道冰晶丸子”“好。”黑竫依着韩淳淳指示的点心下箸。之后,茶添了两回,两人果真只是闲谈,韩淳淳告诉黑竫一些她与孩子相处时发生的粮事,黑竫则是以商场上的趣闻回报。黑竫郁闷的心情在笑谈之间稍稍纾解,谁知,一个由冷蔚云亲自陪同踏进衡轩的男人,在瞬间就破坏了她才刚放松的心情。段冥玉。黑竫看着大剌刺闯进她与韩淳淳融洽笑语中的男人,他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让她的心蓦地不舒服起来。“蔚云?!”韩淳淳惊讶地看着走向亭中的两个男人,目光立刻投向丈夫身上“你不是在书房忙公事,怎么突然跑来这里了?”“冥玉有事找黑护卫,还特别指名要我亲自带他过来。”冷蔚云的语气带着嘲讽,不悦的眸光随即睇向她“不过,也幸好我带冥玉来衡轩,否则还不晓得你不仅没在房里休息,偷跑到厨房做些浪费体力的活儿”他瞄了桌上几碟熟悉的点心“还偷偷跑到衡轩来打扰客人!”韩淳淳肩膀一缩,吐了吐舌头“我睡不着嘛!想说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我没事啦!”冷蔚云眸中泛出无奈之色“好吧!那现在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总可以回去休息了吧?!”“我好嘛、好嘛!”看见丈夫脸色不善,韩淳淳只得屈服。真是的,她和竫姊姊正聊得开心呢,却要被人带回去关起来了,唉!她转向黑竫“竫姊呃,我先回去了,改天有空我们再聊。”“好的。”早己起身站在一旁的黑竫轻轻点头,转向冷蔚云躬身道:“夫人的情况的确需要多休息,是黑竫疏忽了,还望庄主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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