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扶正了苏乐儿的身子,手一翻,向她输入真气,先吊住她的命再说。他深知自己的真气只能轻轻压一压她混乱不堪的内功,却也别无他法。
苏乐儿突然猛烈向前翻,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龙秀一手撑住了,才没跌倒。她缓缓地睁开了眼,虚弱地道:「龙秀?」龙秀连忙扶住她,道:「蓉子,你撑着,我带你去求医。记着,千万别放弃。」苏乐儿低头一笑,道:「你怎麽还是那麽强横?」她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明月,轻轻地道:「si到临头,才发觉之前做的一切,都是那麽地可笑。」龙秀握住了她的手,道:「你别胡思乱想,养好身子再说。」苏乐儿笑着0了0他的脸,道:「好,都听你的。」她忽转悲伤,道:「龙秀,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其实很久以前便想说,只是等到以後没机会说了,才发现不说出来,心不舒服。」龙秀坐在了她的身边,道:「你说。」
苏乐儿咳了一下,缓缓道:「可是若我说了出来,可能会坏你一生。你可允许我,为自己自私一次?」她的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却笑着说话,龙秀再也忍不住,捏着她的手哭了。
他道:「蓉子……你可知道,我这一生,从五年前开始,早就属於你的。你说甚麽,做甚麽,都改变不了。」
苏乐儿笑得很欣慰,道:「你若早一点告诉我,就好了。」她深深地x1了一口气,才道:「龙秀,我这颗真心,自从见你第一刻开始,也是你的。」
龙秀抬头诧异地看着她,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
五年的等待,五年的伤怀,都是白来的:她从来都是我的。
他笑了出来,笑得很高兴,笑得很快活。
苏乐儿见状,心中暗暗道:「原来苏红英说得对,b起努力去忘了我,他这样会更开心。这一切,原来都错了。我怎麽这样糊涂?」她轻轻地道:「剩下的你问苏红英便是。我想制造一个理想、美好的世界,但是,我累了。」
龙秀握着她的手,道:「不!不要,蓉子……」
苏乐儿微微合上了眼睛,倚在龙秀的怀中向下滑。
一阵柔和纯刚的内功从龙秀身後传了过来。「善哉善哉……小施主以苍生为怀,实属难得。阿弥陀佛,让老衲试上一试吧,只是能否成功,得看小施主的造化。」
龙秀连忙抱拳道:「大恩不及言谢,大师恩惠,无论成功与否,龙秀都会铭记於心。」圆恩笑着扶起,道:「善哉善哉,缘起缘灭,皆有其道。施主,无须谢过。」龙秀便走出舱,接过了他手中的长竿,便撑了起来。看来苏红英他们拖得挺好的,我们在船上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他们应该逃出来了。天越来越黑,他拿出了火摺,点着了四周的蜡烛。
舱内的黑影平稳,他见圆恩大师的手法很熟练,才放下了心。「如果要害咱们,不会这样大费心神。左右也是个si,也只好交给他了。」苏乐儿满头大汗,只觉小腹正被人大力地ch0u着甚麽出来,一口气一口气的呼x1越来越艰难。在她混乱不堪的思绪里,龙秀关切的模样一直在眼前晃动,她想走过去,却只是离他越来越远。
「你别笑。」
苏红英缩了一下手,黑甲主涂着的药立时画过了她的手指,留下一条白线。
「别动。」黑甲主收起了笑容,牢牢地挟住她的手指,轻轻地抹着药。
苏红英转头想着甚麽,竟出神了。她端坐在客盏的窗边,眼神温柔地喃喃道:「芙州真好看。」芙州是簥州对面的一座大城镇,几十条大街有高山绿水相伴,是难得一见的江水画风城镇。
她的脸se很差,看来几天未睡过一顿好觉似的。黑甲主转身放下了药,端起一碗粥,道:「来。」苏红英呆呆地打了个喷嚏,却不接粥。黑甲主手袖一挥,窗户砰一声闭上,道:「别着凉。」苏红英这才如梦初醒地眨了几下眼,一把抢过陶碗,嘟着嘴道:「谁要你服侍?你……还是去照顾自己吧。」
黑甲主笑了一下,道:「这才对。」他突然捂住左肩,向前扑了一下。黑甲主的手垂了下来,上面红se一片,竟被左肩的伤染红了。苏红英惊得甚麽也顾不得,轻轻地叫了一声,立时放下粥,便要察看他的伤势。「无碍,只是左臂中了人一剑。」黑甲主推开了她,径自走开了,道:「我回房处理一下。」
苏红英咬了一下唇,焦急地看着他的背影,却知劝亦无用,便慢慢地吞下了粥。
姐姐……你还好吗?
抑或是……你还活着吗?
你到底在哪儿啊?
龙秀,他们都以为你骑马往北去了,只有我知道,你一定会乘船的。因为你太怕我姐姐会受颠簸,对吧?你快来吧,我要见到她才安心。无论……是甚麽样的结果。
正想着,黑甲主就回来了。苏红英拿着空碗在发呆,他便取了过来,道:「再发呆,就变呆子了。」苏红英懒得理他,转过去看着自己的手。「古铭峰的箭太厉害,我竟也伤着了。」黑甲主道:「要不是我,你就没了命。」苏红英立时回道:「那是我聪明,一时带上了你。」
「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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