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跟着他外出巡视店铺两回,而且还是扮成他的随身仆人才准成行!真是有够可恶的男人!“可恶!哪儿也不让去,那还能学什么东西呀!”容百合愈想愈呕,忍不住忿忿不平咕哝出声。想当初大哥准备带着嫂子回关外定居时,是打算连同她这个妹子一块儿带去的,可她却坚持留下,甚至还发下宏愿,立志要学习嫂子之前代兄掌理“容记”时精明能干的处事能力。所以,她紧跟在与兄长谈好条件、代兄长打理“容记”的粱似笙身边,努力学习经商的手法及方式,怎知半年多时间下来,却只落得无日无夜窝在书房看账本,哪儿也不准去的结果!真不晓得到底是她和梁似笙沟通上有问题,还是粱似笙根本就没打算教她那繁琐的经商方式,认为她只有待在书房看账本的本事而已?否则她都不知道已经跟他抗议多少回了,他却彷佛变得又聋又哑地充耳不闻,不响应所以直至今日。除了看账本外,她还是只有看账本的份!讨厌!讨厌!讨厌!她不要再继续看账本了,她想做点儿别的事,不想再整日窝在书房了!好,决定了!不管多晚,今天她定要等到他回来。再一次“用力”地跟他抗议“小姐,我端茶点来了嘎?!”手上端着托盘,边说话边踏进书房的丫鬟小荷,人尚未走近书桌便被容百合双手直伸,整个人趴在桌上毫不端庄的模样给吓住,脱口惊叫出来“小姐”“叫那么大声想吓人啊!”容百合仰起头,诧异看着一向很少大惊小敝的丫鬟“发生了什么事吗?”“小姐啊!”小荷加快脚步来到桌边,先将手上托盘放下,随即趋前将主子软趴在桌上的身躯拉起“你是个姑娘家耶,整个人趴在桌上的模样能看吗?这么不庄重的行为万一给人看见了可怎么得了!什么形象都没了!”“奇怪了。明明还小了我几岁,怎么说起话来却像我娘”容百合忍不住嘀咕,可仍仍是坐正了身子“我都快闷死了,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做我想做的事?而且我又没打算成亲,哪还需要保持什么形象”耳尖的小荷一点也没有忽略主子那故意将话含在嘴里的每一字每一句,她倒抽了口气“小姐不打算嫁人?!”蚌性聪慧又温柔的小姐,自小便被教导,熟知女人家该懂得的各项技艺,以使日后觅得好夫家,而在一旁服侍小姐的几个丫鬟在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懂得不少小姐一直奉为圭臬的三从四德。怎知今日却听到一向乖巧的小姐说出她不打算嫁人的字眼这简直是想吓死人嘛!容百合被丫鬟的尖叫吓了一跳,咦,小荷怎么听到了?亏她还故意说得含糊糊呢!她与小荷紧张惊恐的眼对视,不觉叹了口气“嫁不嫁人一点都不重要好不好!现下最重要、也是我最该做的事,就是努力学会容家各项生意的经营方式,能独当一面,如同采筠大嫂先前那般担下容记的重任,届时,便再不会有人以为我容百合好欺侮了!”小荷看着主子脸上义无反顾的表情,心中好哀怨地叹了一声又一声。说来说去。都是那个不怀好意、死后已下地狱的陈家老二的错!他欺骗了小姐的感情,害得从小到大温柔娴美的小姐伤心过度,竟然彻底转了性子,变成今日这么个一心只想学做生意,再不遵守三从四德的“男人婆”了。学做生意也就罢了,小姐此刻连打算放弃婚配这件事都说出口了,那小姐还会有恢复往日贤淑模样的一天吗?唉,人家说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小姐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再想想,其实最过分的是千玦少爷!他身为小姐的兄长,竟然也纵容小姐任意选择自己的“将来”结果苦的还不是她们这几个从小苞在小姐身边的丫鬟,三不五时还得努力谏言、劝导小姐,充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角色。呜好苦命唷!“小姐,你还在想着要跟随梁爷外出巡视容家店铺,做那些身为管事该做的事?”“废话!”容百合立刻不客气地白了小荷一眼“我每天起码骂那个可恶的梁似笙三、四回,你还需要再问吗?!”她又不笨,当然很清楚光是会看账本可不代表就会做生意,有很多事得实地去看去学,所以梁似笙百般推托、不让她外出的做法,才会使得她愈来愈生气。虽说这些日子来,她已然体会到当初采筠大嫂被迫代大哥接下“容记”一人独撑家业时有多么辛苦及压力庞大。可半年多时间待在书房看账本也实在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桌上这堆账本给压死了!她真的好想出外实地观察、学习及cao作,也好调剂一下天天埋首在账本里头的枯燥日子!偏偏那个可恶的梁似笙就是不肯点头放她出门,总是理由一堆,百般推辞。“小姐”被瞪得心中怕怕的小荷突然发现主子今日的怒火特别强烈。容百合继续瞪着眼“都过了申时了,梁似笙回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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