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se的抬了眸,却见一五官有些粗犷的男人身着南方众国特有的服饰坐在上头。
“寒上官,别来无恙啊。”
居於下位的寒霂回了礼,却不往上看去。暗发男人敛目而行,神se不卑不亢。
“不敢。”
上座的男人沉声一会儿,随後站起了身提膝下了阶。他那双玄虎纹皮靴踏上如鸽血般殷红的廊毯,缓步而来。
对方站在他们身前。连槿白在敛目的同时瞥见这位王尊垂在身旁敛进袖袍里的手,他注意到那人中指上带着银白指环。
“正身。”
贵袍加身的男人出了声,可他身前的寒霂纹丝不动。
连槿白不由得朝他家上官瞄了一眼,投递个困惑目光。但他家上官只顾着坚持抱礼,并不看他。
“寒大人,王上在和您说话呢,不回王上可是犯煞两国的和气啊。”一旁疑似位臣子之人拉高了音调,对此况有些不满。
“寒霂!正身!”
刹时那被尊为王上的男人着怒意的伸手捉住了对方,而那嗓音流露出的竟是愤慨之意。
而被王上拽起的寒上官也刹时忿然对视,却是敢怒不敢言。
众国之王面上闪过丝得胜神se。他低下了身,极为靠近上官耳际。
“寒霂,本王可是知道你为何而来,方才这般对待大可原谅。可若你不顺贵国之意,扰了两国之间的和平,”
“就算你代贵国来此交易,本王也绝不退让半分。直到扒了你所有,方可考虑考虑。”
一旁的连副官微微睁大了双瞳。
寒上官皱眉,想挣开那人禁锢却是事倍功半。他似是不想与对方对视而偏首又恰好对上副官双眼,继而又是一敛眸。
那双眼却在一瞬间,被连槿白瞧出了无奈与不甘。
多麽矛盾。
他抬眸对视,可这次对上的却是王上那双慑人的赤se骇瞳。
连副官缓缓阖上了方才在惊诧之中微开的唇,继而慎重且周全的抱了个礼。
“尊敬的王,那只兰令在下等人前来,确有交际此意。”淡发男人露了个如沐春风的招牌笑容,“的确在下等人有求王上,但若这般不给予尊重的拉拉扯扯,恐怕那只兰收回诚意也是预料之内。”
“毕竟,寒上官是那只兰看重的将军,”他将嗓音放低,却带了提点之意,“若有个闪失,想必我国并不吝啬回收交际之契。”
好像,真的太像了。
是他的错觉吗?
总觉得和刚才那人,相似的不行。
连副官敛下了心底疑惑,平静开口。
“那只兰带着诚意而来,在下想明眼人都明白,这是与我国交际的大好时机。”
是。那只兰从未轻易与他国交际。对於采取各大商料来源的南方众国,那只兰先前唯一在此流通的物什有很大的买卖价值。
至於是什麽物什,虽连槿白梅在军中听闻,但想着大多就是进口货物。而由拥有各大商路的南方众国转运,两者在其中又分得了些许利益,各牵制着谁也不能缺谁。
哪条链断了,对谁也不是什麽好事。
连副官在赌,赌这众国之王能否远见些。
且那王依旧拽着他家上官不放,作为副官连槿白也确实有些恼火。
可他依旧维持那表皮笑着的面容。
从方才上官与众国之王的互动中能猜出,寒上官多次来访,却是被捏着软肋处於下风。
若多次来访却并无所获,那只兰怎可能不知道?而那天君,让上官来此到底是何意?
当真只是为了所谓对寒上官的怀疑?
连槿白知道寒上官并非不擅於交际。尤其是常年远征的他,怎可能对区区一个众国之王有所顾忌。
不过他倒是先丢开之後一连串的疑虑,专注於面前情势。
“你这麽一说,倒显得我国待客不敬。贬低我国,抬高贵国便是那只兰作风吗?”
淡发男人唇畔g的深了几分。
“那麽敢问,您是觉得我国释出诚意派遣特使来此,定能与您达成协议,吗?”
对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尊敬的王,在下知道您想要什麽。可是刚好,您所想要的,我国并不一定会答应。”
面前的王蹙起了眉。
那人确实是说了,若能办好此事,以他自身能力得手的,绝不g扰。
无论是人还是物。
可这面前素未谋面的小小官使口中所说的,他又不得不多做怀疑。作为追求生意利益,从中作祟的机率也不容忽视。
且他也不知,这小小官使,究竟是否为那人派来监察他的其一。
毕竟那一方,是能抵的上他这「商国」的几十倍啊。
“你说的也并不无道理。”男人0了0下颔,稍作思索,“但有求必定是真,贵国既然来此真诚交际,本王在其中图的也不过很简单。”
连副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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