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力地抬头看了路明非两眼,很慢地眨了眨眼睛,这才有了点平日的神采。他伸手去摸床头柜的烟盒,烟盒上压着一把款式老旧的黄铜钥匙。
“那个时候太爽了,没意识的,别介意呗。”他没看路明非,哑着声音说。
“哦……哦哦哦!”路明非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伸长手把烟盒拎过来,黄铜钥匙从烟盒上滑下去掉落磕在玻璃板面上发出清脆的“咔哒”两声,差点要掉下去。
但路明非无暇顾及那些有的没的,他,听到身下人微不可闻的闷哼,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发了呆,身下那玩意儿还插在芬格尔那没拔出来。
“咕啾。”肉体慢慢分离,小穴似乎吃不够,死死粘着,不太乐意让小路明非走,彻底离开了,就看见下面那处成了个小小的合不拢的圆洞,有部分润滑剂和精液流淌了出来,拉出来一条黏连白丝。
芬格尔懒洋洋地没管,软着手伸向那包烟。路明非顺手给他点上了。
烟气被灌入喉咙,辛辣刺激掠过刚才叫得有点破损的喉头,有几分疼痛,像是饮鸩止渴的味道。
从天堂落入地狱,反差间有那么强烈的快感,和隐隐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和冲动,失去,更像是失落。
不过想太多也没意思,他们从一开始就说好,不过是发泄,不过是炮友。
所以没资格想更多。
缓缓吹出一口烟气,忽然伸手去摸某人的那根肉柱子,路明非被他吓了一跳,倒是没躲,任他吃那点豆腐,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飘忽不定,就是没落芬格尔脸上。
芬格尔面上不动声色,内里了然。忽然咧嘴一笑,指腹肆无忌惮地在那玩意儿上蹭来曾去,蹭出一手腥,“条件不错嘛师弟,有你师兄我当年的风范。”
“滚蛋!”路明非头也不回,“老爷我这是浑然天成的威明雄武!”这样的行径在他们日常生活里已经重复了千百次,争先恐后地把节操喂狗才是他们相处的典范。
芬格尔“咯咯”地笑得一脸贱相,手握着那处轻拢慢捻抹复挑,很快威明雄武那地儿又“重振雄风”。
芬格尔凑到路明非耳边吹气,炽热的流体好像能钻进路明非身体里,用热量模糊了他的大脑,或许还有心脏。
“那要不要再来一发?”
“这次我都听你的,你想用什么姿势,我就用什么姿势,你想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师弟呵……”
路明非回过头,看了他良久,忽然扣住他下巴,强硬地把他压在床头。
漆黑的夜晚里没有月亮,大地蒸腾出的浊息被平常便徘徊流动的气体稀释,暧昧不明地融在了一起。
他们不着寸缕,在独属彼此的空间里交换了一个吻。
ihadacrhonhi
end
专员路明非带着他的漂亮女秘书从飞机上踩着红地毯下来的时候,贵宾通道的护栏上歪歪扭扭挂着个人,穿着一身皱乎的黑西装,半懒不懒地软着骨头挨着墙,腋下夹了根长木棍,棍头极其粗糙地用玻璃胶纸随意地绕几圈黏了块小纸板上去。
路明非前脚才踏上贵宾通道,后脚那人就狗腿地迎了上来,眼睛晃悠着在他身上乱瞄,假声假气地说着套话:“欢迎欢迎啊,路大执行员。”
路明非看他那样直想笑,“怎么进来了?”他懒得问“为什么你能进贵宾通道”这种蠢问题了。
芬格尔嘿嘿一笑,又是装模做样地拱拱手,“这不小的满心挂念着路主席您,主席您又日理万机,难得任务来一趟,小的当然得热烈欢迎了。”
“就你一个人还好意思说热烈欢迎?敷衍谁呢?”
“天地可鉴,小的生是学生会的人死是学生会的狗。”张口就胡扯地信誓旦旦,“只是咱古巴小地方人穷志短,连电话线都得从烟草堆里翻,只能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咯。”
路明非压根不吃他这一套,两手一伸,“礼呢?”
芬格尔把那夹腋下的玩意儿往脸上一挡。
路明非看着牌子上用金粉糊上的“芬格尔?路明非主席大人”的字样,以及周边大小不一的粉色小爱心,忽然觉得眼睛有点热乎乎的,貌似还有点辣……
玛德瞎了。
“本次s级任务,专员:路明非,助理:芬格尔,其他成员:……”
伊莎贝尔附身往两人的杯子里满上香槟,又在办公桌上摆上了餐布和几样小点心,继续面无表情地背读ipad上的内容:
“任务详明:”
“x日,和古巴执行员交接任务。”
“x+1日,和古巴执行员前往各大酒店品尝当地美食,确保专员任务期间饮食适应,无水土不服现象。”
“x+2日,和古巴执行员前往哈瓦那旧城、海滨大道、莫罗城堡、圣塔玛丽亚海滩等地熟悉地形。”
“x+3日,和古巴执行员一同游玩,确保专员任务期间身心健康,积极向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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