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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之前【】(8 / 35)

持。恺撒的身体抖的越来越明显,却依旧有着什么在支撑着他高傲的头颅,即使那点资本早已在他得知真相之时随着他的信念一并不复存在,但他依旧高高的举着。他凝视着路明非眼里看不见的深渊,用嘶哑的声音说着:“是你。”

解锁尼伯龙根的钥匙是你,在三峡大坝杀死龙王诺顿的是你,在北京地铁站尼伯龙根里杀死海拉的是你,泯灭白王赫尔佐格的是你。所有的、将他这个人建立起来又随之倾覆的人是你,摧毁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尊的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

“……是你啊。”

无声间似有一声叹息,似乎有也似乎没有,路明非抬头看恺撒未曾张开过口,但他就是觉得自己像是掌握了恺撒的言灵,一切的声音都在他耳中听到了。

那是恺撒对路明非说的最后一句话,在他倒在路明非怀里丧失意识之前。路明非抱着他,感受着怀中的脊背依旧如钢铁般坚硬,坚硬坚挺而笔直,仿若任何事物都不曾坍塌。

日本风俗店顶级牛郎,无数女孩甚至是男孩心间的1,出场无数次但是也仅限于拥抱倾听安慰的阶段,实际上性爱方面的经验为0,倒不是他观念守旧,日本那边的性爱风气还是很开放的,只是他之前身为“鬼”,其实多多少少对“人类”这个定义属性的人看不太上。

直到遇到了路明非。

很难评价路明非是个什么样的人,非要风间琉璃说的话,可以称为一个表面怂蛋内心却潜藏着狮子之心的男人。

虽说一开始只是为了自己的计划所以才去接近这个人,但是后来就越陷越深。

借着任务的借口让明非给他画眉毛,感受着笔刷在眉间慢慢划过,因为不熟练轻微颤抖的手腕抵在颊边,慢慢透过来的热气很温暖。

画歪了也不要紧,他有的是仿佛把它修补好,不如说是画歪了更好,因为这样就能从善如流地让自己面部的妆容变成两人合二为一的创作。

计划失败了。

风间琉璃觉得自己必定难逃一死。想着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眼前的这个人,声音里除却虚弱外还带上了绝望的味道,轻声说着路君你快走吧,只有你一个人的话还来得及逃离,嘴上是这么说着,内心深处那个十几年前倒在深井里被哥哥埋葬的小男孩在捂着渗血的心脏低泣嘶吼着不要离开,求求你不要离开。

但他想着路明非肯定会走的,双亲是这样,哥哥是这样,所有在他身边的每一个都应该是这样,人生里宛若生而就没有救赎,生而便为黄泉之下只存在于阴影中的恶鬼,阳光不曾垂怜,月光也不曾留恋,最后的结果可能只化作淤泥的一抹尘埃,无人在意也不会有人去在意。

直到他听到那一声声近乎嘶吼的“不要死”。

从不曾体会过的暖流灌注在身体里面,强大的血统在言灵的命令下修补他残破的身躯,眼皮底下的黑红慢慢消去,极力睁开眼睛也只能拉开一点点缝隙,像许久不见光的人猝然被光芒照耀一样喜悦,又恐惧。

微光里他看到路明非,咬着牙狰狞着脸,是在为谁而愤怒?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不要死,没怎么经受过锻炼的身体背着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平时闪躲的双眸此刻坚定又愤怒,璀璨的金色曼陀罗花在眼底绽开,耀眼得像要把这个世界都点燃。

风间琉璃,或者说源稚女,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光,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温暖。

已经太久太久了,源稚女缓慢地想着,只此时此刻,让自己沉浸在光里,哪怕身为最凶恶的鬼,是不是也能被原谅。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温暖的回忆慢慢从漆黑的深井中流出,家人,哥哥,学校,阳光,它们逐一在他面前流过又逝去,如散沙般漏得一滴不剩,又在他几近绝望时化成另一个身影,不张扬,不显露,时常表现得又怂又挫,却掩盖不了核心里比世间任何人都要充溢的温度和勇气。

是路君啊,源稚女迷糊地想着,伏在路明非的背上,两行温热的液体无声落了下来,融入地底,只身边的这个人在,便再也不会出现。

要说风间琉璃的血统早就已经超出了临界血限,要解决,以目前混血种的技术也只能是换血,而且还时常伴随着新血产生后和不同血统相排斥的可能,最优解自然是亲生哥哥源稚生。但天照血脉也十分霸道,对长年服用进化药的稚女来说一样危险,即使是亲兄弟也有极大的排斥可能。学院商讨了半天都没出结果来,源稚女在妹妹绘梨衣曾经呆过的小房间里,虽然环境舒适,要什么有什么,但仍旧是度日如年。

直至一天夜里,本该熟睡的风间琉璃猝然睁眼,床边站着的两个人是他的哥哥和妹妹,源稚生和绘梨衣。他们对他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待他悄然绕过看守的蛇岐八家守卫,向门口走去。出去的一路顺畅得叫人惊讶,看守的人睡得睡不在的不在,就像有一股神秘力量的双手在帮他们一样。

出去之后他们乘船,坐了很久很久,到了日本边境,和中国相近的地方,源稚生说只有这样“那个人“才能过来,然后指指船舱让源稚女过去。

打开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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