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远方说过“快走这些人我挡着”,还说过……
“‘神域’已经开启,龙血比例没有超过临界血限的人是进不去的。恺撒·加图索,家族予你英雄的圣名,你就应该成为混血种世界的王!这是家族对你最大的爱,你已经长大了……”
家族元老的话现在依然在他脑里面不断循环,可能是因为一定程度的催眠,也可能是在得知“家族的礼物”后内底里最深处的叛逆被勾起。
因为长大了,就不该再叛逆了。以前许下的诺言都不过是不懂事的时候的儿戏……么。
他把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如释重负地手一松,掉落的杯子在地上碎裂飞溅,敲击到黑色的鳞甲又被反射开去。
“真是猩得令人作呕啊……”
他自言自语着迈步向前。
“您要走了吗?恺撒·加图索先生。”
满室幽蓝忽然碎成粉芥浮空,紧接着收缩聚拢,由光学粒子组成的少女在他面前成形。少女静静地望着他,瞳孔中流过无数冰冷的数据字符。
“先生?”恺撒饶有兴趣地停下来,“你就这么称呼袭击了你的主人的我?”
“是曾经的主人才对,先生。从你闯入把芬格尔打晕并从他手里抢到代表最终管理员权限的白卡那一瞬起,您就已经是我的主人了。”少女道,音调里毫无感情,“这也是系统最大的漏洞之一,我当初提醒过他,可他似乎并没有当回事。”
“不愧是密党制做出来的战争机器。”恺撒呵笑一声,“这次的局你参与了多少?”
“never”少女平静道,“这里面掺杂了太多的感情要素,我是理解不了的。我被下令的任务是破解这个局,从反入侵eva到占用密党向尼伯龙根派遣的执行员的通讯线路,可惜都没成功。”
“被下令?这药也是你准备的?”恺撒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地上的玻璃碎片。
少女摇头,瞳中数据代码一闪,暗室角落部分墙砖分开,露出一个小小的暗间,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衣衫随意在里头睡得东倒西歪,仰面朝天匍匐的姿势奇葩得出格,一看就知道是被人随手扔进去的。
少女指着那个男人道:“芬格尔准备的,似乎有亲自进去那个地方的打算。”
“提前计算到这一部么?在学校隐藏了这么多年,真正的他这么厉害?”
“如果但说预测方面的话,并不。但变化总是悄然而至。”少女抬头看着芬格尔,“从不知道哪一天起,他忽然就改变了计划,从那以后,他的每一步都能踩准最恰当的点,并且对内容都无比的熟悉。不夸张地说,似乎亲身经历过一样。”
“计划?什么计划?”
“一个很复杂的计划,饶了很多路,花了很多时间,利用一切所能利用的资源,做尽一切所能做到的事情,妄图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少女轻声说,“计划很长,但您似乎没有时间听下去了。”
她回头看向恺撒,幽蓝的瞳孔像一面镜子,映射出对面人狰狞的爪牙和蔓延到胸口刺穿衣服的鳞甲。
“还真是吝啬啊,诺玛。eva反攻多少了?”
“还有一段时间,不过过多的信息我已经没有了掌控的权限。”诺玛看着他,“您的时间不多了。”
“确实。”恺撒无奈地耸耸肩,他自然了解自己的情况。精炼提纯的进化药中蕴含的龙族的权与能固然给了他不可思议的力量,但同时也在悄无声息间侵蚀人的血液,渐渐地把他拖过临界血限的边界。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人耳所不到的赫兹频率上龙王咏唱的哀歌愈渐清晰。身体的热量被剥离拉开到了其他地方。
那个地方就在不远处,像是在海里漂流的人看见灯塔,森黑如刀剑的光柱在他们眼里格外温暖。宛若可以被称之为归宿。
应允血统的召唤,龙族之心发出残暴的呼声。
或者说本心如此?恺撒模糊地想。
被圈养的龙王,禁忌的龙族之血,跨越千年的血史……人与龙表里的事实摆在面前,一切的一切都和他的傲性那么地相悖。
得知真相后叛逃的他终归是逃不了的,再怎么逃也总归在地球上,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家族的所谓“爱”与“宽容”。不多时,诺玛被eva压制,他大概就会被五花大绑回去,结果会怎么样只要想想那帮从棺材里蹦跶出来的死人脸就能猜测得到。
纵使他们还对他不算太坏,要他和那花花公子老爹一样,带着“家族的礼物”,坐在权位者的高位上用酒精和色欲埋葬自己剩余的人生?
见鬼!
恺撒随手推门,钢合金制的厚重门板直接脱离门轴倒下去,“哐”的一声扬起灰蒙的尘土。
烟尘滚滚中,远方有温暖的光穿过来。尼伯龙根中“死亡”与“永恒”的属性对徘徊在混沌夹缝中的死侍带有致命的吸引力。
初生的死侍在残败的危楼门口张开硕大的骨翼,优秀的血统让即使是沦为死侍的他也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龙族的部分能力。
他迎着逆风,在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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