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那肯定啊,婆婆妈妈的,说话跟车轱辘样的说个没完,怪不得孙悟空想把他弄死。”
我看着他。
他问:“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课代表这时走过来催促:“读书读书!”
我拿出课本翻到单词表读起来,李芳又推了我几下,看我不理他也觉得没意思,没再烦我了。
一上午都平安无事,直到下午上课前的唱歌时间,学校要检查着装,每个人都要穿校服。
我的校服还在孙保生家里。学生会的人走到我身边,问我:“你校服呢?”
我说:“丢了。”
我给我们班扣了五分,课间又被班主任叫过去。他问我校服去哪了,我还是说丢了。
班主任摘下眼镜擦了擦,没有怪我,只是说:“那我去帮你补一套过来吧,不过还要再交一次钱。”
我看着他头发稀疏的后脑勺,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不知道班里扣分他会不会被扣工资。我是真把校服这件事忘了,不然怎么都会在检查的时候提前溜进厕所里。班主任人挺好的,从来没对我说过重话。
我点点头,他挥挥手:“好了,去上课吧。”
我回了教室。接下来的数学课我坐了一节课的飞机,老师讲解前一天的作业,而我没写,听得一脸懵逼。
窗外突然一声闷雷响起,方才还晴空万里,突然就落下了瓢泼大雨,天色灰白,阴暗得可怕。不时一道闪电掠过,整个教室的光线都随之一颤。
我看向窗外,细密的雨线连在一起,像是有人在天上往下倒水。空气里全是潮湿的味道。又很闷。雨到底什么时候能停呢。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数学老师让同学把窗帘拉上,我只好又看向右边走廊的小窗户。隔着厚厚的雨幕,高三楼那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雨下得这么大,走廊里肯定也都湿了,那个身影却靠在栏杆上。
我愣了一下。
是谢酊吗?他又站在走廊上抽烟?
我走神得太明显了,数学老师点我起来回答问题。我答不出来,他让我站着上课。
我站起来,看了一会空白的试题集,趁老师不注意,又偷偷向走廊那边看去。
那里已经没有人了,高三楼的所有教室都紧闭着门,齐刷刷亮着白炽灯。走廊的窗户下零星挂着几把伞,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雷声小了下来,天空开始放晴,雨渐渐要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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