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这阵子发生太多事情了,你不会理解的。」
「也许我不能理解,但是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我想试着去理解。」我努力微笑,真诚对着他说。
听我这麽说,陈子翔似乎更难受了,我看着他表情扭曲,心里也跟着痛苦。
他说:「关妍,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
尚雯学姊也曾经对我这麽说过,那时候的我并不觉得这句话沉重,为什麽从陈子翔口中说出,我却觉得有着难以负荷的重量?
「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这麽说,不是还有机会吗?明明我们可以在一起的啊?」尽管依然努力着,但是看着陈子翔黯淡的神se,我的自信不像刚才坚强,我怕无论我多努力,始终无法改变他决定的心。
他看着我许久,终於缓缓开口:「难道你想背叛睿妮吗?」
这句话是我的si刑。
他接着说:「你应该知道我和睿妮在一起了。」
我手中那张他送我的专辑轻轻滑落,我的心彷佛也随之掉落无禁止的深渊,我无心去捡,也没有必要去捡,再也无法往回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却b我想像中的牵强刺耳,「是啊,我怎麽忘了,你已经是睿妮的男朋友了。」
最终我们只有沉默相对,尽管陈子翔还站在我面前,我却不能将他拥有。
我居然忘了,当确定陈子翔的心意後我什麽都忘了,不顾一切地跑到他面前,尽管证实了又如何?我们已经是过去了,他现在和睿妮在一起,我的感情早就在还没开始前就结束了。
所有仅存的希望在他这一句判决之後只剩下一片si灰,什麽都没有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想笑也想哭,我不强迫自己隐藏情绪,最终却还是无法歇斯底里地去痛哭,已经无法改变的结果,我知道这一次如果忍不住眼泪只会让他更加难受,所以我忍住了。
也只好忍住了。
???
假日的早晨并没有太多乘客,我毫无阻碍地走下公车。
那天过了十二点之後我才回到家里,客厅的灯本来该熄了,却为了我开着,迎接着我的是爸妈的责备与不谅解,我看着他们愤怒和失望的脸庞却什麽也感觉不到,万念俱灰之下,情况还能糟到哪里?
和陈子翔谈过之後,我的身t彷佛被掏空,对於周着的一切流动没有多大的感受,如同行屍走r0u。
本来和叶庭约好一起看书,脚步却在迈进校门口那刻停住,是谁在演奏小号?全国赛不是都结束了吗?为什麽还要执意练习呢?
不想去重温的回忆此刻y是在脑中上映,陈子翔的一举一动在我的脑中挥散不去,为什麽为这麽难受呢?所有的伪装终於再也支撑不住,难过的情绪不断涌现,我明明很怒力地不去想他了啊?
直觉必须赶快离开这里,我没有太多思考,赶紧转身走出校门口,我无心顾及其他人所投来的异样眼光,随便搭上公车,漫无目的地搭乘。
看着风景一幕幕在眼前转换,我的心情却只有越来越乱,为什麽努力建起的防卫,可以轻易地被一点相似的声音打破?我明明决定好不再去想的。
突然,我的脑中出现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一个想法从我心中产生。
辗转搭车後,我坐上开往台北的客运,出发前我拨出一通电话,随即切换静音阻绝外界的纷扰,就让我任x一次吧。
此刻我真的很需要出口。
一踏上台北,低几度的气温和不熟悉的异地感让我内心混乱的情绪更加交杂,我焦急地在陌生的校门口不停徘徊,等待电话那头的人出现身影。
不久後我看见仁伟学长着急地跑过来,他一见到我便开心地说:「关妍,好久不见了,你刚才电话中说要来的时候吓了我一大跳,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熟悉的身影终於出现,我的心却没有因此落定多少,努力扯出微笑回应仁伟学长,「今天是临时起意,难道见到我不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只不过我刚才在处理社团的事,如果你早点说,我就能来接你了。」仁伟学长看了看手表,「快中午了,不然我们先去吃饭吧,顺便决定待会要去哪里。」
仁伟学长带我到校门口正对面用餐,那是一间气氛温馨布置良好的义式餐厅,hse灯光照s下彷佛人都柔和了些,这样的灯光让我想起那间充满咖哩香味的我一顿,努力打起jg神听着仁伟学长讲述大学生活,尽管笑着回应每一件事情,却什麽也没有听见去。
後来我和仁伟学长决定去逛逛他们校园,他热心地为我介绍一切,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关於他所说的任何事情,但是此刻的我却很需要这样的温暖。
我们走到一座桥上,我漫不经心看着小河里悠游的鱼群,「真好,牠们看起来好悠哉,好像什麽烦恼也没有似的。」
仁伟学长笑了一下回答:「你又不是牠们,怎麽知道牠们没有烦恼?」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不同的心境,我顿了一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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