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的睡,明日再定打算”
匪人听此言之有理,纷纷收拾家伙事各归其所。
“料想这大夫就是福星高照也难逃一死”
“你这说的,若有福气段不会被劫上山”
季向秋跳下时只觉体重如石,心缓似停,两眼沉乏,周身山风袭涌,冷得四肢发凉,闭目难睁。耳侧鸣声乱闹,神绪恍惚,昏昏欲睡,最后不省人事。
“呃——”
不知几时神绪渐复,睁开眼缓了许久才见躺于乱石,周身无痛,四肢完好,衣衫袖衬同等无刮无伤,好似不曾遇难。
脑中一阵恍惚——莫不是死后魂离肉身。
天际悬月着辉,皎洁明透,环视四下也不见一二残肢断臂。捏脸温热作痛,脑中沉沉,更觉不可思议。
难不成百乱救他?
思忖间只得动身先寻离山路径。
沿崖底狭缝走出不足一里,他忽觉心口抽搐,气涨难畅,疼得双膝着地,弯腰蜷缩成一团,粗喘不已。
如此过有半盏茶才勉强起身,跌跌撞撞继续行走。耳侧野兽嚎叫,若为平日夜间行医倒可生火驱赶,眼下若被兽寻只怕尸骨无存。
不知走至哪处,心劳体累,抬眼惊见前方有一三丈长宽竹屋,只是门户紧闭,檐下无光灯笼迎风呼哧作响,诡异生怖。
迟疑间四肢愈冷,只得缓步靠近。本欲在屋外寻个草垛暂眠半夜,不想忽听屋内传出一声如莺轻语。
“季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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