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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蹦起来,踮起脚尖就朝着门口冲过去,刚好在哥哥打开门时撞进他怀里。

邱祁多年行伍,反应很快,一把将人接了个满怀。

邱祁刚出狱就回了家,风尘仆仆的,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可邱秋一点儿也不嫌弃,平时那股子洁癖劲儿全没了,眼眶红红的,一门心思往哥哥怀里钻,像是只没长大的小袋鼠,鼓着劲要跳进袋鼠妈妈的口袋里。

久久不见的兄弟俩紧紧抱在一起,看上去很是温情,可这副兄友弟恭的场景没维持多久,邱祁就突然环着腰把邱秋抱起来,在半空中上下掂了几下,好像在用手称量小朋友的体重。

“瘦了。”邱祁说。

换做以往被这样掂量,邱秋肯定要大声嚷嚷了,因为他最不喜欢被看作没长大的小孩子。可时移世易,他如今却只是双手搂着哥哥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上,闷闷地说:“没有,哥哥才是真的瘦了很多。”

听了这话,邱祁全然没有被关心的喜悦,反而皱着眉把人放了下来。

他看着邱秋红彤彤的眼眶,用大拇指刮掉那细长眼睫上挂着的泪珠,“这是受了多少欺负。”

“没有,”邱秋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太久没见到哥哥,有点激动。”

邱秋自认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他不想让哥哥刚出狱就为自己担忧发愁、辛劳奔波,所以没提一句自己的不快和委屈。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邱祁说的话并不是问句,从来就不是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隔日上学时,昨日还到处充斥着的打量视线已经彻底消失了,每个学生都坐得端端正正、认认真真,两耳不闻窗外事,让来上课的老师都十分纳罕,以为这批顽皮捣蛋的学生转了性子。

然而到了休息的时候,丁承就像做贼一样,悄悄把邱秋带到天台,又仔仔细细四顾一圈,确定了没有跟踪的人,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你是做了坏事,现在要躲追债的吗?”邱秋无语地看着他。

“什么追债?!”丁承痛心疾首,“我是怕你哥派了人监视呢!”

“你欠我哥钱了?”邱秋颇有点要大义灭友的架势。

“你能不能别这么兄控?”丁承捂着胸口说,“明明是你哥太可怕了好吗?你看刚刚那堂课,班里都没有人敢说话了,还不都是被你哥吓的?”

邱秋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就昨天晚上,专业里好几个人被‘请’走了,大半夜才回家,魂都没了,问发生了什么事也说不出来,只记得邱祁让他们带一句话给其他人,说是‘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邱秋顿了顿,说:“可我刚刚也没见谁缺胳膊少腿。”

“我又没说他动私刑!”丁承急得拍大腿,“你不懂,精神压迫才可怕呢!越是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越慌呀!”

“这么说也有道理,”邱秋点了点头,然后在丁承欣慰的目光中走上前帮他理了理领子,又拍拍他的肩膀,“以后记住了,惹我生气的话都不要说。”

话音一落,他就十分潇洒地挥着手离开阳台,头也没回一下。

才欣慰到一半的丁承:“……”

早知道不该和兄控讲道理的。

如果说赫斯特的作风像豺狼虎豹,凶性毕露,爪牙一出必定见血,那么邱祁的行事就像极了毒蛇,吐着信子蛰伏在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咬你一口,叫人防不胜防。

相比起在毒蛇的日夜盯视下惊恐度日,最终又在毒液的侵入下痛苦又缓慢地死去,相信大多数人宁愿被虎狼一口咬断脖颈,至少痛苦来的短暂许多。

邱家的很多人也是这么想的。

不出几日工夫,战战兢兢的邱家人就求情求到了邱秋门前,恳请他向邱祁求求情,毕竟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就放过大家这一次吧。

邱秋看着眼前低声下气的“亲人”,心里有数,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和当初把他当成筹码,和赫斯特做交易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据他们所说,当初拍板交易的罪魁祸首,也就是邱秋的堂哥邱旌,已经被邱祁发落到偏远星系采矿去了,至少五年内肯定回不来,甚至临走的时候一分星币都不让带,是空着兜走的。平日里出手大方、行事体面的贵族沦落到去干卖命的体力活,若是当真在那吃人的地方待上五年,也不知道五年后还能不能留一口气回来。

明明是条绝路,偏生又给人留下一道狭窄的希望之门,让人忍不住心生侥幸,希冀自己成为那个幸运儿,而时间过得越旧,沉没成本也就越高,越是只能在艰难困苦的日子中苟且偷生。

旁观者瞧着,想想都觉得胆寒。

“你得帮帮我们啊,邱秋,”一个亲戚说,“那时候邱祁被关进去了,我们都吓坏了,个个都六神无主的,这种时候讲的话不能当真的呀!”

“是啊,邱家的事情平时都是邱祁独揽的,我们也不懂,邱旌当时已经是唯一一个能在军部讲两句话的人了,他坚持要这么做,我们能说什么呀?”

“就是就是,邱旌出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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